分卷閱讀202
你在祖母,在母親面前說話的態(tài)度嗎?” 沈浩武這段時間跟著何寄,多少知道些是非好歹,然而宋氏多年教養(yǎng)余威仍在,他不由一縮,只小聲說了句:“幫理不幫親,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 “你!”宋氏大怒拍案。 “好了!”沈老太太被她的聲音鬧得頭疼,眼神更沉,“你在我面前這般作態(tài)是要給誰看?” 宋氏心里一凜,立刻哭訴:“婆母,是媳婦僭越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二房的孩子一個個的,都被人調(diào)唆得偏心往外,被些小恩小惠迷了眼,年紀小小就知道欺凌弟弟,長大了還不知道如何被帶歪。婆母,澤念和嘉敏可是咱們侯府唯一的子孫,您不能不管!” “二嬸若是想指責我,明名就是,不必這般藏著掖著,叫老太太為難。”秦婠從后面進來,冷道。 五歲的孩子,跪得倔強,竟是一聲不哭,一聲不辯,偶爾看向母親的目光,雖有乞憐之意卻無討好之心,叫秦婠看得心疼,可邱清露只抱著沈澤念坐著,看沈嘉敏的眼神極為復雜,也有不舍心疼之意,可落在孩子眼中卻是無動于衷的冷漠。她還琢磨不出大人心思,只知道連母親都不肯幫自己,目光便漸漸失望。 宋氏見到她,冷哼一聲。 “嘉敏的木頭鴨子,是我所送,逗她開心罷了;浩武習武之事,是侯爺定下的,他一個爺們既不愿像浩文哥那樣習文治世走仕途之路,那便習武,一為強身,二為日后謀出路,又有何不對?既是咱們侯府的子孫,走出去不論文武至少也該有一技之長莫叫看輕才是,難不成要像從前那樣耽于玩樂、沉湎酒rou,壞我侯府名聲?”秦婠目光逼人,無半分相讓之意。 宋氏嚯地站起,怒道:“秦婠,你此話何意?是責我教壞浩武?” “秦婠不敢,只是希望浩武小叔日后能更加成材。”秦婠道。 “好……好……”宋氏氣得連道幾聲“好”,又指著沈嘉敏,“那嘉敏之事呢?你又如何說?黃mama說這段時日你常接近嘉敏,勾得她又是要習武,又是推搡弟弟,看來你這是打定主意要插手我二房事務(wù)了?連孩子也不放過?” “嬸娘!”秦婠隨之厲聲,“嘉敏喚我一聲嬸娘,正與侯爺也尊您一聲嬸娘,這輩份是同樣的吧?聽聞嬸娘從前也常教導照顧侯爺,吁寒問暖盡長輩之責,莫非嬸娘也抱著同樣的心思,如今才這般疑我?” 宋氏聞言臉色頓白,她心里有鬼,自然心虛,覷了老太太一眼,才道:“這不一樣,我待浩初一片好心,憐他無父無母罷了。” “難道我待嘉敏就有私心?縱有私心,也不過盼著嘉敏能過得開心些。分明是弟弟搶奪jiejie心愛之物,你們不分青皂白只斥責嘉敏,又是何故?”秦婠眉梢掛霜,直逼宋氏。 “她推傷弟弟,難道我還要安撫她不成?你是私心公心我看不出來,我只知如今嘉敏與澤念姐弟嫌隙已生,都拜你所賜。”宋氏按住桌面,氣得哆嗦,“浩武年歲已大,我也不是他親娘,管不住他我便罷了,但是嘉敏澤念是我二房子孫,我斷不容許他人打主意。你若喜歡孩子,便自己生去!” 這一話便戳到大房痛處,秦婠怒及待要再爭,卻聞老太太已喝出聲來。 “你們吵夠沒有?不過是兩個孩子爭搶玩鬧,多大的事,也值得你們這般吵鬧?”沈老太太走下榻來,氣勢沉重如山,“清露,把澤念帶回去吧,請個大夫好生瞧瞧,至于嘉敏,縱是玩鬧也不該對弟弟下手,就罰回屋里跪上半日,禁閉三日反省。” “老太太……”秦婠看了眼沈嘉敏,想替她爭一爭,要這么小的孩子跪上半日,她哪里吃得消。 “好了,就這樣。”老太太又朝秦婠開口,“秦婠,日后嘉敏與澤念之事你不必再管。” 秦婠抬眸,卻見老太太目光望向沈嘉敏,又向她隱隱搖頭,她忽會過意來——今日她在這里爭得越多,說得越狠,回到二房,受苦的便是沈嘉敏。 “是。”秦婠咬咬牙,低頭應(yīng)下,不再爭辯。 老太太這才閉眼坐回榻上,揮揮手:“都退下吧,我乏了。” 一場鬧劇這才結(jié)束,邱清露抱著沈澤念,黃mama牽著沈嘉敏,都跟在宋氏身后,秦婠瞧見黃mama將沈嘉敏那小手攥得死緊,已箍出一圈紅印來,沈嘉敏回了一次頭,目光有些求救的意味,到底沒哭沒叫,很快又轉(zhuǎn)回頭去。 秦婠瞧得難受,沈浩武過來,小小年紀也學大人般嘆氣:“嫂子,之前師父吩咐盯著敏兒,我去找過她幾次,黃mama都看得緊。我聽我姨娘說,敏兒常被阿念欺負,四周的婆子丫鬟沒人幫她,倒還常合著阿念欺負敏兒,所以她不愛呆在芷園,常常偷跑出來找我。” 秦婠聞言愈發(fā)心疼,可二房的事,別人的孩子,她無從插手,多說幾句話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便只得將那憐意按下,與沈浩武說了兩句,便自回蘅園。 ———— 轉(zhuǎn)眼五月,沈家又翻天覆地地忙碌起來,沈芳齡的婚期臨近,一應(yīng)事物都要準備起來,再過十日又是春闈放榜之期,舉家上下都替沈浩文捏著心。 秦婠自也忙壞。 打從那日在老太太屋里吵過一架后,秦婠再沒見過沈嘉敏,只偶爾從沈浩武那里聽到只言片語,似乎過得不太好。沈浩文和邱清露的夫妻感情仍舊不順遂,知道邱清露作主替自己抬了兩丫鬟為姨娘后,沈浩文連邱清露的院門也不進,但也沒去新納的姨娘那里,只搬進書房,每日要么飲酒,要么尋訪同窗,夫妻感情越發(fā)淡了。 這些事,秦婠卻都管不著,每日忙得連軸轉(zhuǎn),難得有功夫歇下,想得也是沈浩初。 已經(jīng)五月了,如果他要趕回來給她賀生辰,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在回兆京的路上了,然而……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收到他的信了。 在燭下把沈浩初這幾月的信一封封整理好,秦婠數(shù)了數(shù),共有八封信之多,不過四月下旬開始,他的信就斷了。 心里正有些隱約擔心,窗紗卻被一物打破。 她嚇得站起,舉燭看去,卻見地上是裹著紙團的石頭,上面寫了幾個字。 “急事相商,速至廢園。何寄。” 作者有話要說: 哈!開始了——愉快。 愛你們喲,么么噠。 第117章 靈位 猶豫再三,秦婠還是帶著謝皎與秋璃,打著燈籠去了廢園。 廢園便是當初她剛重生而歸時,闖進侯府的黑衣人所逃離的荒棄院落,位于蘅園南面。何寄怎會約她半夜三更在那里相見?有何事他不能白天入府與她詳說? 她倒不擔心來人身份有假,蘅園外在伏有沈浩初留下的暗梢,能夠在不驚動暗梢的情況下潛入蘅園給她消息,那人武功必定不淺,若有二心想要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