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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接下后將核桃rou剝出,又剔去澀口外衣,復遞于她。 她眉開眼笑地接下。 “秦婠,你有沒事瞞著我?” 他漫不經心問道。 她手一頓,搖頭:“沒有。” ———— 午飯過后奉嫂將煎好的藥送來,秦婠唉聲嘆氣地喝完藥,藥效上來她暈暈沉沉地被沈浩初抱到床上哄睡,還是在沈浩初的屋里。 見她睡下,沈浩初轉頭就把謝皎叫到外頭單獨見面。 “這段時間夫人在做什么?可有什么事瞞著我?” 謝皎背靠斗櫥,挑眼看他:“侯爺怎不親自問夫人?” “既然是瞞著本侯的事,問她又有何用?”沈浩初扣了扣碗蓋,抿下口茶。 “她既然要瞞你,又怎會讓我知道?”謝皎反問他。 她是他借來給秦婠用的人,秦婠又不傻,若有心瞞他,真會讓她知曉。 “你就沒有發現?” “我只知道她打發蟬枝悄悄地在查些事,至于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謝皎淡道。 “從何時開始的?”他又問。 “正月初四。” 沈浩初目光一沉。初四,正是她從秦府回來,她見過何寄之后。 ———— 秦婠一覺實沉睡至夜晚,出了身大汗,身體松快不少,卻將沈浩初的被褥都沾濕,她怪不好意思地叫人進來換褥子。 換過身干爽衣裳,她精神十足地走到沈浩初身邊,探頭瞧他在看什么。沈浩初正看清遠的地方志,見她探頭探腦的,索性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大掌一扣,就將人抱在膝上。 “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摸摸作啥?”他的唇在她耳旁蹭著。 秦婠躲開,紅了臉:“我沒有偷偷摸摸,你放開我。” “秦婠,我有話問你。”他放下書,低頭望著她道。 “什么話?”她問他。 “你對何寄,到底有什么想法?” 聽他提到何寄,她也來了談話的勁頭:“沒想法呀,我就拿他當哥哥。其實我是孿生子,原該有個胞兄,可惜在父親上任途中被西北盜匪劫走,從此下落不明。我到掖城之后認識了何寄,從小到大我都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帶著著我玩,陪我做壞事,還救過我。他去學藝那幾年,年年都會回來看我,給我講外面的故事,給我帶各種土儀,我特別崇拜他,覺得如果我有哥哥,應該就是他這樣。所以……你能別老介意他嗎?你們到底有什么過節?” “你很在乎他?”沈浩初撫著她背上的長發,以指腹一絲絲搓過。 “我將他視同兄長,怎會不在乎?你也有兄弟姊妹,你在乎他們嗎?”她反問他,又自言自語道,“我家里沒有兄弟,從前在掖城時常被人欺負,只有何寄哥哥站出來護著我。雖然他不是我的血親,可我覺得他就是我哥哥。”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不在了,可會難過?”沈浩初小心翼翼問她。 秦婠的笑忽然凝固。 這一世予她最大的幸福,大概就是父母尚在,親友仍存。她沒有忘記上一世何寄死的時候自己有多難過。他在她的世界里存在了十多年,給出的豈止是普通交情,還有一段早就逾越血緣的親情。 沈浩初這個問題,她的答案不是預測而是事實。 “我知道了,你別多想。”沈浩初嘆口氣,揉揉她的頭將人抱起。 “你要做什么?”秦婠很快拋開雜念問他。 “送你回屋歇息。” “我不回屋。”她見他往自己寢間走,埋頭道。 “那你要去哪?”沈浩初問道。 秦婠指指床,臉埋得緊。 那是他的床。 “嗯?”他疑惑。 “我不管,我要在這睡。都要走了,你多哄哄我。” 她很霸道,也很羞澀。 作者有話要說: 嗯,出來個新人物……是你們愛的吧…… 第72章 元宵快樂 秦婠睡得很快。 兩人歪在床上,一個很老實在睡,一個很老實在哄。沈浩初從前哄過他侄子睡覺,在侄子還沒認事的時候,秦婠比他侄子好哄多了,不哭不鬧也不蹬被子。 絲被拉到下巴,她用水汪汪的眼看他,他只說一句“閉上眼”,她就真的閉上眼。 沈浩初的不老實,都藏在秦婠閉起的眼眸外邊。沒了她的目光,他才敢放肆地打量她,在腦中想一些讓自己臉紅卻充滿期待的畫面,手還是老實的,有一下沒一下拍著被。 說好的哄,就真的是哄,半點偷功減料都沒有。 秦婠心說這人怎么能這么實誠,在心里撅了一萬次嘴,最后睡著。 ———— 聽她發出綿長勻凈的呼吸,沈浩初才收起略酸的手。湊到她額頭上輕吻一口,他意猶未盡,掙扎片刻終于順從心靈的沖動,往她唇間蜻蜓點水啄了啄,總算起身。 他夜里約了人,再不走就晚了。 早春的夜晚不輸冬日,刺骨寒風讓人眷念暖燭溫語,縱是沈浩初筋骨強健不懼寒冷,也不禁攏緊衣襟,加快腳步。不過盞茶時間,他已到侯府外的一間小宅里,宅中豆燈微亮,窗紗印出模糊人影。他約的人比他先到了。 門響兩聲,他閃進屋里后將門掩實,豆燈晃動,倚在桌上看書的人眼睛發澀,便將書往袖里收起。 “你找我出來有何事?”何寄問道。 他帶了瓶酒與兩只小盅過來,緩緩斟滿。渾濁酒液在微弱的燭火下看不見底,沈浩初拈起一飲而盡,道了聲“多謝”坐下。冷酒入喉燒人,稍去寒意。 “馬遲遲已經見過楊守心三次,該漏的口風都漏了,他還是沒有動靜。”何寄也隨之飲下杯酒。如果沒有這一世錯亂,他覺得他們也許可以成為朋友。他身上有他沒有的東西,冷靜、理智。 “我知道,不是為了這個叫你出來。”沈浩初給自己斟滿酒。 “那我們之間還有何可說的?”何寄蹙了眉。 “你是不是見過秦婠?和她說了什么?”他壓低的嗓音沉厚。 何寄笑了一聲:“別用質問的語氣與我說話,我說沒有,你信嗎?” “何寄,你是不是對她動了情?”沈浩初并不追求答案,有時語言不如神情真實。 何寄把玩著手中酒盅,眉間有幾分過去的不馴:“是又如何?難道你沒動情?你是‘何寄’吧?你不也早就對她動情,這輩子你得償所愿擁有她了,不過是借了我的殼。” 沈浩初忽然笑到肩顫:“我不是‘何寄’,這重生不是交換。” 小丫頭的何寄哥哥,可能真的走了,像上輩子那樣,沒有奇跡,他留下的遺憾與感情,讓眼前的人鉆了空子,不過也許是老天想彌補秦婠,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讓“何寄哥哥”回來。 “那你是誰?”何寄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