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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千挑萬選,生怕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秦舒討厭秦婠的天真和不解世事,那一直是她從沒擁有過的東西。什么姐妹情深,她就想把那抹純良撕碎,看著秦婠哭,她才覺得痛快,才覺得公平。 ———— 回到瑞安園羅氏剛好起來,秦婠暫且把諸事拋開,高高興興地倚著母親說貼心話,羅氏一個下午被她逗得沒合過嘴,倒把素日的煩惱消除大半。 關于秦舒秦雅這兩姐妹的破事,秦婠是不打算告訴母親叫她再cao心了,好不容易母親心情能松快些,不再郁郁難安,像上輩子那樣為了她的事耗神勞力地爭斗,這輩子她只盼著父母親平安康健到老,便足矣。 “娘,不要不要,我不要這個,你自己留著!” 說了半晌話,羅氏非把一樣紅綢布裹的物件往秦婠懷里塞,秦婠怎么推都推不掉。 “我留著做啥?這就是專門替你求的!”羅氏見她不肯拿,板起臉,“秋璃,替你家夫人收好了,要是碎了我唯你是問。” “保證不碎。”秋璃立刻替秦婠抱下。 “娘,你留著,可以再和我爹努力努力,給我生個弟弟……” 沈浩初與秦少白踏進屋里時正好聽到這句,秦少白當即沉下臉:“你這丫頭,又在胡說八道什么?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 秦婠撅了嘴,看到沈浩初的目光在秋璃抱的那東西上打轉,便紅著臉擋到秋璃面前,和他做個鬼臉。 這鬼臉不做還好,一做就讓沈浩初覺得她心里有鬼,出口問道:“母親,這是何物?” “我年前去月老廟求回來的送子觀音。那里的觀音娘娘靈驗,你們又這般恩愛,必能早日有后。”羅氏慈祥地看著年輕的夫妻兩。 沈浩初不自在地輕咳兩聲,秦婠已經漲紅了臉,干蟻語道:“能懷上才見鬼。” “你嘀咕什么?”羅氏聽到個‘鬼’字,知道她在腹誹,馬上又板起臉。 “哪有?!”秦婠干笑幾聲趕緊讓秋璃把送子觀音收起來。 一轉眼,她就對上沈浩初似笑非笑的臉。 十八歲的約定又浮上心頭,秦婠從頭紅到腳。 ———— 夜深露重,寒風肆虐,秦婠坐在馬車里卻覺得熱,熱得她都冒汗了。 沈浩初斜倚在迎枕上,沒說話也沒動作,只那目光像化成兩簇火焰般烤著她,叫秦婠臉上的紅意一時半會退不下去。 “送子觀音?”沈浩初指尖在小方案上劃著,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聲音也低沉得很。 “你想說什么?”秦婠被他的指頭撩得難受,牙根癢癢地想咬。 “母親會如愿的。”他望向她,眼神撩人且大膽。 秦婠飛快轉開頭,把車窗推開,半晌憋出一句:“我不跟你說話了。” 身后的人低聲笑了。 十八歲,怎么還那么久呢? ———— 車轱轆碾過石板,吱嗄兩聲在沈府門前停下,沈浩初先跳下馬車,轉身朝車里伸手欲接秦婠。 “不要。”秦婠揮開他的手,徑自跳下馬車。 沈浩初笑了笑——小丫頭被他大膽的話惹惱了,正發脾氣呢。 偏生秋璃這時候嚷起:“夫人您慢點,我抱著送子娘娘呢。” “你閉嘴!”秦婠頓時炸毛,能不和她提送子娘娘這事嗎? 俯頭行禮的婆子,站在門前的小廝,還有跟著的沈逍、崔乙……都笑了,秦婠雙手撫著臉,誰也不等,急步往府里走去。 沈浩初知道她羞惱,也不追過去添油加火,只命身邊的婆子提著燈趕緊過去給她領路,自己則跟在她身后慢慢悠悠地走,心情頗佳。 夜風雖冷,卻走不散她心頭燙意,秦婠匆匆回到蘅園,還來不及喝口茶,奉嫂就已將屋內的小丫鬟都趕了出去,親自湊到她身邊。 “夫人,照顧馬遲遲的高mama今日下午來找過我,說是馬遲遲這幾天……總往瑞來堂跑。”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有事,請個假哈。 最近的章節都是放在囤稿箱自動更新的,評論一直沒空好好回,也沒發隨機小紅包,不好意思,本章下面24小時內的評論都送小紅包作個小補償,我就不回頭一一隨機了……愛你們。 第66章 冷戰 由于秦婠的撂挑子,沈浩初少不得代她吩咐下人將從秦家帶回的禮物先抬到小庫房去,因此耽擱點功夫才回到蘅園。厚實的絲繡棉簾被掀開,他意外地看到秦婠坐在正屋的羅漢榻上,身邊只站著秋璃。 “怎么不更衣?”他邁入屋里,看她正襟危坐,仍舊是從秦府回來的那身衣裳,手邊兩盞熱茶,一盞是給他的? “有話同你說。”秦婠已經收起剛才羞惱,正色道。 沈浩初點著頭也坐到羅漢榻上,端起茶慢條斯理啜起。 “馬遲遲那兒,這幾天似乎有些異狀?”秦婠雙肘都擱到桌案上,半探身小聲道。 他吹散一口熱氣,眉眼不驚:“哦?” “她這兩日說是身體不適,往瑞來堂跑了兩趟,都是高mama和小梅陪著去的,不過診脈時卻都支開了她們。”秦婠才不相信他不知道這些事,她試探道,“要不明天我出趟府見見馬遲遲,看她打算做什么?” 沈浩初唇角勾起一縷笑,把茶放下,唇被熏潤得亮澤。 “不用。”他探手捏上她的下巴,她下巴有點rou,中間一道細微美人溝,手感極好。 “女人比較好套女人的話。”她道。他的指腹猶帶茶水熱度,略燙。 “沒必要。”他捏一捏,松一松,“我安排的。” 秦婠皺眉:“啊?” 沈浩初見她瞪大了雙眼,滿目詫異,便信手從旁邊食盒里拈起枚蜜棗往她嘴里喂去:“馬遲遲去瑞來堂是我安排的,我沒時間守株待兔,所以換了策略——引蛇出洞。” 馬遲遲就是那塊餌。 “你要用馬遲遲來誘出楊守心?”秦婠含著蜜棗脫口而出。 他動作一頓,笑容倏爾落下。 秦婠馬上捂住唇——她說漏嘴了。 知道瑞來堂不奇怪,但是能說出楊守心的名字,就奇怪了。 “你去見何寄了?”他盯著她。 她忽有種受審的錯覺,心虛道:“沒……就是打發秋璃過去問過。對不對,秋璃?” 秋璃原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被她這么一叫,接觸到沈浩初冷涼的目光,頓時后背發毛,結結巴巴道:“是,是夫人打發奴婢去找過何公子……就今,今天下午……” 捏過蜜棗的指頭有點粘手的蜜汁,沈浩初將拇指與食指依次拂過唇瓣,舌尖舔砥去指腹蜜汁,斜挑的眉下凌厲的目光讓秦婠覺得自己的小心思無所遁形。 無需他開口,她已覺得謊言被看透。 她等他發作質問,可沈浩初只是抖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