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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最后,笑出幾縷苦澀。 “我就是想學(xué),只怕也沒時間。”秦婠低頭摩娑著書頁,“你哪有時間教我?” “怎么?怨我回得晚了?”他低聲笑著。 她說得對,他沒時間教,她也沒時間學(xué)……縱有千般承諾,萬般心愿,總難敵世間種種牽絆。 “不怨。”秦婠淡道。 她忽然想起白天見的沈浩文與邱清露。這世上男子大多都盼求齊人之福,既想攬盡紅梅白雪女兒色,又想妻妾和睦無怨無悔任其溫存,何其不公? 如果是她,大抵做不到邱清露那般賢惠,要她不爭不搶也許可以,但是無怨無恨……那必然是連愛都沒了,就像上輩子。 “怎么了?”沈浩初的感覺非常敏銳,秦婠眼里那點(diǎn)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悲傷又冒出苗頭。 “沒事。”秦婠收拾心情,“我今兒是特地在這等你,有兩件事要同你說。” “何事?”沈浩初不強(qiáng)迫她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是四meimei的親事。嬸娘今天與老太太和母親提起一門親,是泰徐錢家的嫡長子錢博文……” 話沒說盡,沈浩初已斷然道:“這門親不行!” 秦婠瞪大眼:“我都沒說完,你怎么知道不行?” “錢博文那人不學(xué)無術(shù),酗酒成癮,暴戾無度,非芳華良配。” 沈浩初對錢博文的大名并不陌生。上一世他就辦過錢博文的案子,那錢博文在正妻死后變本加厲,酗酒傷人,在妓院里打死了與自己爭搶頭牌的恩客,其父為了讓他脫罪,以權(quán)壓人,又買來白鴨替他頂下死罪。按大安律,但凡死罪皆要送到大理寺復(fù)審,以防冤案。錢博文的案子正好就落在他手里,其中疑點(diǎn)甚多,后來又牽出泰徐知府以權(quán)謀私等數(shù)案,一并被他查出。 泰徐錢家這釘子,被他連根拔除。 如今,他怎會同意錢家與沈家的親事? “你也知道?”秦婠大奇。 “我聽說過。”沈浩初輕描淡寫地解釋。 “可母親似乎對這門親事很心動,嬸娘又極力游說,雖說老太太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是自古男女婚姻,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母親點(diǎn)頭,老太太反對也沒用。這親求得又急,若是母親允婚,可如何是好?”秦婠已不去追究他輕描淡寫下的真正原因,橫豎他們之間都有各自秘密。 “不必?fù)?dān)心,明日我就派人去泰徐查查錢博文的底。他本非讀書的料,錢家大費(fèi)周折將他送到南山書院,肯定是在泰徐出了事要遮掩。”沈浩初安撫她。 “你與母親向來不和,你的話母親不會相信的,到時候倒要怪你耽誤四meimei的親事,反而更不好。”秦婠不知何時已靠在他手臂上說話。 沈浩初略一思忖,心里已有計策:“我有個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讓錢博文原形畢露。” “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秦婠拽住他的袖子,問道。 “以霸制霸。”他附耳細(xì)細(xì)說起。 秦婠越聽,眼眸瞪得越大,等聽他說完,她忍不住伸手指著他:“你怎么想出這餿主意來?” 他一把握住她的指頭:“餿主意?” “嘿嘿,我喜歡這餿主意。”秦婠眼珠骨碌一轉(zhuǎn),“你交給我吧,我來辦!” “你又貪玩了?”沈浩初見她來勁,又恢復(fù)掌家前精靈模樣,知道她脾性里的不安分又被他勾起,“破例讓你玩一回,不過你得聽我的。馬上要過年,你也忙,等過了年再打算這件事。” “好好好,都聽你的。”秦婠忙不迭點(diǎn)頭。 “你剛剛說有兩件事,還有一件呢?”他按下她的手,又問道。 秦婠的嘴唇卻倏地落下,半晌方問他:“前幾天北安叔叔帶來的貴人,就是皇上吧?宮里突然降下天恩,皇上必有所圖,你……” 這些是他的正事,她本不該問,可惜心里藏不住事。 沈浩初聞言忽沉默不語,只將她的頭圈到臂彎里,良久才開口:“是啊,有所圖。秦婠,開春我要替皇上去趟江南,少則兩個月,多則半年,我不能在府里看著你了。” 秦婠本要掙開他,卻忽然沒了動作,靜靜地被他圈在手臂中。 離別之語,來得突然。 作者有話要說: T.T 第62章 過年 年前又下起雪來,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直下到大年二十九才停。京城又被白雪覆蓋,雖冷,卻也是瑞雪兆豐年的好兆頭。 二十九這日沈浩初一早進(jìn)宮領(lǐng)宴,這是鎮(zhèn)遠(yuǎn)侯府多少年都沒再有過的喜事,老太太從他出門前就等著,午間也不肯去歇,一直等到入夜,沈浩初帶著賞賜回來她才大安。 年節(jié)正當(dāng)下,萬事暫拋。秦婠無暇顧及他事,只專注在府務(wù)之上,恩威并施手段漸顯,雖模樣仍舊年輕,卻無人敢再輕視。 轉(zhuǎn)眼年關(guān)已盡,一歲又過。 少時不知韶華易逝,只盼成人,一歲一歲又一歲,離了家門方嘆歲月不饒人,惜流年已老。秦婠死而復(fù)歸,看著沈府?dāng)÷洌粗蠓堪藯l人命隕落,又看著今日仍繁華富貴的沈家,多少生出莊周夢蝶的錯覺。 雖是一年中最熱鬧的年節(jié),可在她眼里,卻離五年后的生死離散又近一步。 往日刻意掩蓋忽略的,屬于死去秦婠的那點(diǎn)悲涼,成倍放大,她的笑,浮于唇角,未及心頭,不過做給想看的人看。 ———— 第二日就是年三十,按舊例要焚香祭祖。 三牲祭禮齊備,由沈浩初領(lǐng)著沈家男丁往祠堂里面拜祭祖先,一眾女眷由老太太起都在祠堂外頭站著同祭。祭酒獻(xiàn)過,天地禱畢,金銀紙馬焚完,祠堂里檀香繚繞,彌至外頭,秦婠悄悄揉揉眼,看到沈浩初著一襲緋紅紗羅常服領(lǐng)著眾人出來,不過二十歲的年紀(jì),他斂目沉眉的氣勢已壓過身后諸男。 經(jīng)死而歸,他已是改天換日的氣象。 秦婠搜遍自己的記憶,也找不出哪個人……亦或哪個靈魂與這一世的沈浩初契合。 他不肯說,她無從猜測。 在她有限的歲月里所遇到過的人,沒有誰有這樣克制隱忍如山巒般的氣勢。 噢不,有一個。 但那人還在世。 秦婠被自己腦中彈出的名字嚇了一跳,嚇過之后,她又笑了。 她怎會將他與北安叔叔相提并論? ———— “侯爺,老太太,宮里又來人了。” 祭祖的隊伍還沒散去,秦婠正走著神,忽然就聽到管家抹著汗跑過來。 “快,快請人去正廳。”二老爺沈從遠(yuǎn)急道。 “仲父莫急,讓朱管家把事說完。”沈浩初攔住他。 “是……是后宮的女史來傳太后懿旨,請老太太、夫人并眾位太太奶奶前去領(lǐng)旨。”朱管家喘著氣將話說完。 此事之前并無風(fēng)聲,沈府眾人不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