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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青紋哭道。 “就是,這幾天爺傷著我們也沒敢開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夏茉也急道。 秦婠低頭,果見地上一大堆啃過的骨頭。 “行了,不過是點小事,也值得你們鬧成這樣。湯沒了再燉,衣裳濕了換掉,謝姑娘剛從外面進來,許多規矩還不了解,你們都是這園子里的老人,多提點便是?!鼻貖肓讼?,決定息事寧人,堅決不能把謝皎這尊大佛給嚇跑。 “呸?!敝x皎吐掉骨頭,脆生生道,“夫人這話我不愛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可沒鬧。那參湯是青紋端去問候侯爺的,不過被侯爺給打發了出來,我在簾外頭聽到,侯爺說了不喝,讓把湯倒了。我到廚房時正好看到,尋思著倒了怪可惜的,這才喝了,那上頭又沒貼條,我哪知道青紋還要留著?!?/br> 青紋一聽這話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至于夏茉……我來侯府幾天白吃白喝啥也沒做,心里過不去,所以早上就幫小蘿jiejie給后園的幾叢花澆水,我哪知道那半人高的花叢里站著人,衣裳還穿得漂亮,跟朵花兒似的貓在夫人屋子的窗戶外頭,我心里憐惜那花兒,想著要多澆點水,所以就一桶水沷過去,哪知道竟是夏茉。” 夏茉臉色頓時也難看起來。 這番話說得巧妙,既把錯給摘個干凈,話里話外還影射起別的事來,屋里都是人精,哪有聽不懂的,當下便有人捂著唇竊笑起來。 秦婠自然也懂了——青紋想借送湯接近沈浩初,夏茉是打扮漂亮躲在沈浩初的窗戶外要勾引他。 “我記得我臨出門時交代過,侯爺需要靜養,不準有人打擾,以及他的湯水飲食一概不準你們接觸,你們是忘了我的話嗎?”秦婠沉下臉。 青紋、夏茉慌忙跪下:“夫人,奴婢知罪。” “罰兩個月月銀,以后侯爺近身之事,你二人不必再管?!鼻貖馈?/br> 夏茉倒好,她本就沒接近過沈浩初,聞言只是心疼銀子,青紋就不同了,當下難過得淚眼婆娑,眾目睽睽之下又難堪至極,索性哭著扭頭跑出了小廚房。秦婠也不理她,只朝眾人開口:“從今日起,謝姑娘會留在蘅園,暫時先在小廚房幫襯奉嫂,月例二兩,從我這里出,不必動公中,不過秋璃你還是去向清露嫂子知會一聲?!?/br> “是?!鼻锪?。 一時眾人各自散去,秦婠湊到謝皎跟前,問她:“你真是謝皎?” 謝皎橫了她一眼,莫名其妙:“我不是謝皎,難道你是?” “……”秦婠竟然無言以對。 ———— 夜黑風高,月隱不出,時已入秋天氣漸涼,滿園草木被吹得簌簌作響,飄落一地早枯的葉子。孤伶伶的燈籠隨著步伐在黑夜里上下起伏,像一團懸于夜色里的鬼火,不多時便鉆入了巨石之中。 黑暗里,只有低而細的聲音響起。 “我們的事似乎被人察覺了。有兩拔人在查,一邊是小侯夫人,她已經發現馬遲遲的事;另一拔人不太清楚來歷,正在暗中查春子根的事?!?/br> 良久,才有另一個聲音響起:“馬遲遲的事無妨,即使抓到王新也攀不到我們,不過最好還是別叫他們找到王新,至于春子根……這事先暫停?!?/br> “是。” 交談非常短暫,很快又只剩下風聲。 ———— 翌日,沈浩初與秦婠收到派去尋找馬遲遲情人的沈逍的回稟。 沈逍沒能追到那人,不過已查明其身份,乃是東甲街的秀才王新。 “屬下在王新家附近守了一宿,都沒見他回來。” 王新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后天,也就是周五,本文入V。 求支持!么么噠。 第25章 蘇縈 沈逍的回稟讓正在用早飯的沈浩初與秦婠都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沈浩初方開口:“你找兩個可靠的人繼續找,去他家附近打探打探他最近都和哪些人來往,再上月來館查查他和馬遲遲的舊事。馬遲遲那邊也要盯著,悄悄地盯,不必限制她的自由,隨她進出?!?/br> “是。”沈逍領命告退。 秦婠放下筷子,問他:“為何要悄悄盯著馬遲遲?” “那人一夜過后突然失蹤,要么畏罪潛逃,要么遭人毒手,兩件都是走投無路的事。人在走投無路時都會想到最信任的人,那王新父母早喪,他尚未娶妻,親眷甚少,只有馬遲遲最為信任?!鄙蚝瞥踅忉尩馈?/br> “所以你覺得他會找馬遲遲?”秦婠順著往下說。 沈浩初點頭,又敲敲她的碗:“快點吃,吃完陪我去見老太太。” “哦?!鼻貖怨缘皖^,吃了兩口忽然醒來——她為什么要聽他的話? ———— 因著馬遲遲之事,老太太大動肝火,回豐桂堂就病倒了,這幾日也將豐桂堂鬧得人仰馬翻,小陶氏更是不分晝夜地守著,這兩日方好轉。 “老太太已經好多了,侯爺呢?” 秦婠與沈浩初相攜到豐桂堂時正遇上小陶氏,秦婠便問起老太太身體,小陶氏溫柔地回答一番后又問起沈浩初。當日鞭笞之事闔府皆知,不過到底老太太下令封口,沒讓馬遲遲之事漏出口風去,是以園中諸人并不知沈浩初因為何事而受罰。 “我已無大礙,勞煩掛心?!鄙蚝瞥蹩蜌饣氐?。 雖然仍是疏離,他的態度到底溫和許多,小陶氏臉上添了笑容,把二人迎進了豐桂堂,親自去里間服侍老太太起身。不多時老太太便扶著小陶氏出來,看到沈浩初時還有些氣,冷哼一聲坐到堂上,盯著他道:“你不在蘅園好好呆著,跑我這里礙什么眼?” 沈浩初忙與秦婠一道行過禮,秦婠開口:“老太太,侯爺有件事要稟告老太太?!?/br> 話到這兒便停了,小陶氏知道眼色,不待老太太開口就尋了由頭告退出去,屋里便只留他三人說話。沈浩初方將馬遲遲之事一五一十回給老太太,言語之間又將發現此事的功勞都歸給了秦婠,待老太太聽完所有,不由指著他又氣又笑,一時想起自己無緣無故把他給鞭笞一頓,心里又疼,半晌說不出話來。 “都是孫兒媳婦不好,沒將事情弄清楚就來驚擾老太太,還害得老太太誤會了侯爺,請老太太責罰秦婠?!鼻貖览咸幌履?,又承了剛才沈浩初一番夸獎,便將錯攬到身上,做起二人的和事佬來。 豈料還沒跪下,秦婠就被老太太拉到身邊一把摟住,只聽她蒼老的聲音帶著難得的慈愛說道:“好孩子,你真以為我年紀大了就老眼昏花不明事理?這事你只有委屈的份,哪有錯的份?事情辦到這個份上,已經是難為你了,快別說這樣的話,便是有錯,也只在這混世霸王身上!” 老太太說著話佯怒地指著沈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