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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做一遍口型,結果都是一樣的。所有人當中,能猜中的只有杭迦白一個。后來另外兩組徹底沒了戰斗意志,開始結起盟來,一塊給他們搗亂。 尤其是當紀桐抽到搶答的時候,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 這回輪到杭迦白描述了,他看了一眼卡片上的字,臉上浮現起篤定的微笑,抬眸望著她的眼睛,“有次我們在淮海路一家新開的餐廳,遇到……” “番茄!”所有人還一臉懵逼的時候,紀桐就欣喜地說出了正確答案。 畢竟,相識了十年的人,總有辦法以別人不知道的方式和彼此溝通。 “什么鬼啊……” 杭迦白在小同學們的怨聲載道中淡定地揚了揚眉,他倒是不在意是否會留下欺負學弟學妹的惡名,反正那姑娘得意洋洋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 贏了兩根棒棒糖以后,兩位壞前輩滿足地離開了。 紀桐正打算拆開,眼前就出現了另一根拆完了包裝的棕色棒棒糖,還有他低沉的聲音聽上去也染上了清甜:“這根是可樂味的。” 她愣怔了片刻,下意識接過糖,低下頭含進嘴里。 那么多年了,他始終記著她的喜好。 ** 隨后杭迦白應邀去禮堂,給即將高考的學弟學妹們分享經驗和心得。 杭迦白是那年高考時的全校第一,和另外幾屆第一名的校友坐在一塊,人家都是事業有成風風光光,唯獨他只是個普通的外科醫生。可紀桐覺得,跟那些滿身銅臭、有權有勢和帶著強者光環回母校炫耀的人比起來,這個簡簡單單的外科醫生才是真正成功的人。 每個人上臺分享完經驗以后,是同學們的提問環節,前面幾個人說完后場下都是興致缺缺,可到了杭迦白這兒又是另一番景象—— “學長,你為什么會想要做醫生呢?” “學長,當醫生好玩嗎?” “學長學長,聽說醫生很忙的,你有女朋友嗎?” “……” 前幾個上臺的人一臉尷尬,而臺下的認識杭迦白的老師倒是早有所料,雙手環胸,笑看他被一群小孩子圍著問東問西。杭迦白沒想到同學們會這么熱情,下意識瞥了一眼臺下的紀桐,她居然也笑得幸災樂禍,期待地看著他,還特地朝他做了個鼓掌的動作。 既然她想聽,那他坦白交代就是了。 杭迦白只是這么一想,就自然脫口而出:“高三的時候談了場戀愛,對方體弱多病,我常常不知道該怎么對她好,只能叫她多喝熱水。有天她生氣了,怪我沒用,說來說去只有這一句。然后我就把志愿表上的第一志愿,改成了f大醫學院。就是這么個很簡單的理由,聽上去好像挺蠢的,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后悔過。” 臺下的學生已經炸翻了天,尖叫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紀桐徹底傻了眼,這件事他可從沒告訴過她。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就聽到臺上的人又從容地回答起了第二個問題:“從醫是很嚴肅的事情,動輒人命關天,可不是什么鬧著玩的。如果在座的各位里有想要學醫的,我奉勸大家慎重考慮,學醫的過程很辛苦。將來你要背負的東西很多,可能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這個問題他答得很認真,不帶一絲玩笑的意味。可偏偏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最討現在小女生的歡心,紀桐明顯聽到后排女孩子連連的驚呼。 “最后一個問題吧。其實每個職業都有忙的時候,但安排妥當的話,也不會太過影響私人生活。”杭迦白正兒八經地答道,“嗯……我的意思其實是……” 他微笑的目光愈漸往下,又淡淡地落在紀桐臉上。她因他突然的矚目亂了陣腳,不知不覺緊張地捏起了衣角,杭迦白的模樣看起來有些陌生,那含著笑的眼神告訴她,他似乎是想說什么不按常理出牌的話。 全場安靜了幾秒鐘。 他終究還是沒把心里的答案公之于眾,而是佯裝嚴肅結束了話題:“先好好學習吧,別總想這些有的沒的。” 杭迦白的回答出奇地引發了全場爆笑,更點燃了同學們的好奇心,還有更多人舉手準備提問的時候,他已經揮揮手,不緊不慢地下了臺。 在紀桐身邊的空座位坐了下來,靠過來輕聲說:“可以繼續說了,另外一半。” 紀桐茫然:“什么?” “你可能忘記了,其實我一開始是坐在教室中間的。”他又說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后來我發現有個姑娘常常來偷看我,有時候角度不好,還把脖子伸得和長頸鹿一樣。我覺得她這樣太累了,可能會得頸椎病,就和同學換了后門口的位子。” “……” 回家的路上,紀桐還沉浸在一天的歡樂氛圍中,順口問杭迦白是不是學過唇語。 他搖了搖頭,篤定地說:“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也能看懂我的唇語。” “不會吧?我覺得好難。”于是她來了興致,大步一躍到他面前,借著路燈的光注視著他的唇,“要不試試看?” “好啊。”杭迦白的眸子在寡淡的微光里顯得溫暖而明亮,他配合著俯下身,讓她可以近距離看得清楚些。 “紀桐。”這兩個字是她的名字,她一眼就瞧出來了,正笑著想讓他別放水,就看到杭迦白的嘴唇又動了動,無聲地做了五個字的口型。 紀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快節奏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忽遠忽近。 她希望自己只是看錯了,可他的眼睛一刻不離地凝視著她,里面分明沒半點玩笑的意思。 “紀桐,你還愛我嗎?” Chapter 13 路燈昏黃的光驀地閃了閃,他的側臉陷在陰影里,五官棱角分明,漆黑的眼底浮現起了薄薄的氤氳。 杭迦白還沒離開,反而更靠近了一些,“看懂了嗎……嗯?” 淡淡的問句散落在冷空氣里,紀桐表面佯裝糊涂,心里卻翻江倒海。 “看不懂的話,也不要緊。”他輕笑著起身,專注看她窘迫的模樣。 靜默的對峙里,唯有居民區里偶爾傳來的電視機雜音。 “回家吧。”杭迦白說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一路上紀桐沒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露餡,被杭迦白看出心虛。 回家后母親在家里煮面,問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