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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搶走了他“天下才子之首”的位置?因此令唐慎之心生記恨? 還是因為唐府日益敗落,而洪府依然門楣榮耀?所以招人嫉妒、惹人眼紅? ……究竟是因為什么事情呢? 似乎——每一種都有可能,但是卻都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唐慎之畢竟也是廖太師門下教出來的得意門生,他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心中懷恨?那豈不是要對不起太師老師的“金字招牌”了嗎。 洪大公子不止一次反復地思索,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然而,一直,未果。 ☆、第九十六章 活得累或者不累 記得少年時候,洪臨峰曾經以為,自己遇到了一位百年難得一見的知己好友、一位師出同門卻比自己還要灑脫不羈的風流才子。 那時候的洪大公子,總覺得自己活得太緊,活得一點也不輕松自在。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被定格在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宣紙上一般,要聽憑家族中的長輩們肆意驅使。 洪臨峰覺得自己是無法做主的,無論是在任何時候。 但是他所認識的唐慎之——卻似乎永遠都沒有這種苦惱一般。 那時候的洪大公子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活得實在是太累了;然而唐慎之——也不知曉他究竟是使用了什么好用的法子?居然可以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舒適游玩之后,就把自己想做和該做的事情一并完成地七七八八了?! 看到唐慎之活得如此飄逸、如此輕松,洪大公子簡直要羨慕、嫉妒、恨地急紅了雙眼。 唐慎之啊唐慎之……他究竟是為了什么?居然就能夠做得到活得如此慵懶?如此不累?…… 實在是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 就如同當年唐慎之指著他笑得前仰后合,大方直接地說出他洪臨峰洪大公子這樣的公子哥兒不適合混跡仕途的時候那樣。 那時候聽了唐慎之的話,洪大公子心中甚是不安,但是又實在找尋不到說服自己不去相信唐慎之所說的話的借口,于是便只好苦著臉去問唐大公子,究竟是為了什么?唐慎之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洪臨峰心中所思一時給人適時說將出來,一時心中不穩,大嘆:“你竟是如何得知這些的?那些話誰人說與你聽的?” 哪曾料想得到“金鱗才子”唐慎之翻翻眼皮,一副二流大褂百無聊賴:“不需誰人告訴我,一干寫在你臉上?!?/br> 唐大公子見他一臉茫然不解,便稍微地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與其說要找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楷模來做表率,倒不如不僅要能干,還得會用能干之人——好的引導者與其說是能干不如會用人……當然也不能什么都不會,那便不知能干之人心中是如何想得,更是不知他們如何運作;埋頭苦干自然更是不行;最要命的是,手下得是精兵猛將,不然一群酒囊飯袋,只會拖累君之后腿,白白淹沒了你的才華和一腔抱負?!?/br> 洪臨峰點頭稱贊道:“事必躬親終究是不行的,只是,唐公子你年紀尚輕,究竟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 那時候的唐大公子卻似乎完全不在乎他那名動京城的“金鱗才子”的盛名,干脆地醉倒在桌子底下,如同玉山將崩,說道:“莫問我如何知曉這些,大抵是我唐某人自打從一出娘胎就不會察言觀色,自是也從未想過去學。旁的人嘴上不言不語,心里頭那點子說不得的腌臜事情,唐某人真的是但凡一想到便會覺得頭大,只管放在心里頭不說出來罷了。洪小公子你莫問來處,只管受用就好罷?!?/br> 洪臨峰聽罷便溫和而包容地笑道:“自是受用得緊?!?/br> 這個名喚“唐慎之”的金鱗才子,也,實在不可不謂之曰“奇”! 。唐慎之悲觀厭棄的根結,洪臨峰略猜得一二分,只不曾想過此人來頭,料想不過就是哪家教養的很好的公子哥兒罷了。 說來甚巧,那位名噪一時的豪紳大商賈洪三爺途徑京城,看得周圍的許多連綿不絕的山川實在迷煞了自己雙眼,幾日后便要拜訪在洪臨峰時常與唐慎之吃茶聊天的“東風閣”中,日日與自己帶著的手下人一同地品景賞月——既然是身為商賈,自來是一向的重利輕情,怎地竟會有如此雅興?! 聽聞此事的“金鱗才子”唐慎之心中不免忍不住地好奇,不由地便到近前兒去想要會一會那位喜愛附庸風雅的另類大商賈“洪三爺”。 ☆、第九十七章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唐慎之看著洪三爺的時候,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但是具體是哪里不簡答,他一時半刻地又說不太出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若得居住于此等風輕云淡的‘桃花源頭’,縱使是千金散盡也不覺可惜?!边@位洪三爺竟是這般淡然自適,唐慎之冷眼瞧著,深覺此人不似商賈,倒更像是個富貴閑人。 唐慎之略一頷首:“同是享受富貴之人,三爺的那位本家洪大公子他若得能得洪三爺一半的恬淡自適,那位大爺這般通透,必定前途無量,我也再不必為那孩子的事情而cao心費神兒。” 不為世俗名利所羈絆,何等高遠豁達。 卻說這位“洪三爺”自從見到唐慎之之后亦是印象頗為慎重,念念不忘了良久,便借故常常遣人前來,邀約與其弈棋品茗。一來二往,二人熟慣了些,這才更讓唐慎之瞧著心虛惡寒。 洪三爺瞧得他一陣心虛:“你這名兒是誰人取得?” 唐慎之便應答道:“住在‘東風閣’,自是想要于此地‘大借東風’的?!?/br> 洪三爺捻須瞇眼:“此名略有些意思。” 有道是附庸風雅有時盡,心中積淀則長留??誓斤L流的紳公,最是向往不羈超脫的形骸之外,若說洪三爺就是這樣的一位此等富貴閑人,對著唐慎之這等極具魏晉風流的公子視為知己或者忘年之交也是毫不奇怪——卻道這唐慎之卻是何許人也? 聽著這話,話中之意自然是再顯而易見也沒有的了,立時眼珠兒一轉,鬼主意開始打算起來,瞟得富商大賈洪三爺身上一陣陣的惡寒:“洪三爺若是有意相中這片兒地段的風水很好,不如安置一棟田宅與這里,便是要買下我‘東風閣’的這片方圓五十里的土地,唐某人也是心甘割舍與洪三爺您的……” 洪三爺聽罷只覺得緊得一身雞皮,于是連忙擺手道:“罷了、罷了、罷了,此事休要再提起?!?/br> 心中暗自道這唐慎之傍著山脈腳下的“東風閣”,還肯不惜委身置要轉交田宅家產——這獅子口開得是有多大?!自此心下決意雖常相至,結伴交朋,卻再不逾心逾矩,不該說得話更是絕口不提。 唐慎之正待要得意忘形地扭身離去,忽聽隨身帶著的小童隔著簾子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