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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洪大公子鼻子中冷“哼”了一聲,然后,便提步繼續前行。 “洪大人!——你當真如此油鹽不進嗎?……” 唐慎之看著洪臨峰意欲離去的后背,禁不住又多說了一句。 洪臨峰給他煩的不成,終于還是停下腳步,偏過頭來,冷冰冰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并沒有與混賬、禽獸結交為好友的習慣!” 拋下這句話,洪大公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唐慎之默默注視著洪臨峰快速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孩子傻得天真。像洪臨峰這樣連謊都不愿意撒的正經君子,他究竟是怎么在翰林院待了這么久的? 難道不會把周遭的一圈兒人都得罪光了嗎。 真是奇跡。 好,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正經模樣。 ……或許,是因為他是個聰明人吧。 這世間能夠一眼看破自己偽裝的人,除卻他洪臨峰洪大公子之外,應該再無第二個人了吧。 想來一個這么聰明的人,卻直接到連句謊話都懶得說,洪臨峰啊洪臨峰,你究竟是太正直太單純,還是太過君子、太過傻瓜? 唐慎之老神在在地伸出右手,將拇指與食指框在洪臨峰遠去身影的頭頂到腳底之間,似乎要將他捏在自己的手中一般—— “看來你很是討厭我留在翰林院任職啊……實在是太好了,那么唐某接下來便要好好地在這里兢兢業業地就職了。” 反正唐慎之早就做出了決定,但凡是能打擊洪府中人的方法,他都向來不會吝惜去做。 倘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能令洪大公子心生不悅,那就真的是甚合他唐大人的心意。 ☆、第六十九章 再一次火冒三丈! 卻說蘇文翡在洪府睡了一宿,思念娘家的心情確實沖淡了些許。然而心魔難除,終究還是坐立不安。 縱然她與洪夫人之間的婆媳關系再如何如何地好,有些話語,終究還是無法對洪夫人說出來的。 譬如她心中所愛慕傾心的男子,并不是她的兒子,而是‘金鱗才子’唐慎之這件事,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話。 如果洪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媳婦兒心中卻想著別的男人,怕是就再也不會正眼瞧她一眼了吧…… 天下的兒媳婦,犯下什么樣的錯誤都可以被包容、被原諒,可是唯獨——心中裝了其他男子,這一條是不為任何世人所容許的。 因此,蘇文翡什么困難都可以跟與自己親近如同母女的洪夫人訴說,但唯獨這一樁事情,她無論如何都是要三緘其口、只字不提的。 今晨起身,再次見到洪臨峰,蘇文翡覺得他似乎瘦了一點。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六日分別,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再次看見洪臨峰的時候,已經并不覺得他如同初次相見的時候那般令自己感到討厭了。 雖然還是會非常地尷尬,雖然她依然不能將洪臨峰視為自己可以依靠一生一世的親密夫君。 但是至少……像是朋友、像是家人。 蘇文翡覺得,既然自己無論如何都是短時間之內離不開洪府的,要在這里長久安穩地住下去、擁有一席立足之地,那么自己就應該對身為自己夫君的洪大公子稍微好一點兒,即便不是為了培養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但是至少,可以做一對彼此依靠、彼此保守秘密的親密好友吧? 更何況,要在洪府立足,現在看來并不是一件輕松自在的事情。對于蘇文翡而言,這個大家族人數太多、又太雜,討厭她這個嫡親長孫長媳婦的人看上去也是大有人在的。因此,她急需得到夫君洪大公子的庇護和照拂、以及——信任。 充分地信任! 因此,難得的,蘇大小姐、洪少夫人,今日不再對著花落吟詠、落霞慨嘆,而是打定主意,洗手料理羹湯。 然而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某人歸來——雖然那人平日也回來得不曾早過,但是今日,似乎卻讓蘇文翡感覺到格外地漫長…… 蘇文翡等洪臨峰回府吃飯,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 不看到他的面容,她居然沒有好的胃口吃任何東西。她以前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竟然這樣在意這個曾經毫不在意的男子了?! 她有些厭棄著現在這樣的自己。 洪臨峰啊洪臨峰,他的心就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得讓她覺得十根手指都沒有了溫度……然而就算是這樣,她居然還心心念念著想要跟這樣的一個男人交朋友、做到親密無間、互相傾吐和保守著深埋于對方心底的小秘密,不能悔改。 真是……不知死活。 等過了未時、等過了申時、接近酉時的時候,洪大少爺終于出現了—— “……你回來了。”蘇文翡看著他,感覺到自己更加尷尬,連句話都說不干脆,想了半晌,只道,“……先吃飯吧。” 蘇文翡從未當過人家的老婆,她也實在不知道,和自己的夫君有效合理的溝通方法究竟應該是怎么樣才好的。 洪臨峰洪木頭顯然在這方面也沒有什么慧根,因此,他絲毫不曾察覺到,蘇文翡今日有什么特別、或者不自然的表現,他也更加領會不到蘇文翡這些“主動親近示好”舉動之下所隱藏著的真是意圖是什么。 “蘇文翡,你可猜得到,我方才去了哪里?偶遇到了什么人?”洪臨峰褪了外袍,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蘇文翡端起飯碗,好不走心地胡亂往自己嘴里扒拉了幾口已然冷掉許久的米飯,口氣漫不經心地應聲道:“我怎么會知道。” 蘇文翡覺得坐在洪臨峰洪木頭對面吃東西,怎么樣都是別扭得不行,終于還是堅持不住、敗下陣來,主動“繳械投降”地說道:“……我……我方才先吃過了些,現在——先收拾收拾案子去。” 接著,便離桌而去。 洪臨峰瞇著眼睛笑得很不自在,但可惜的是他自己卻并不自知,只說道:“我遇著了唐慎之。” 蘇文翡手指不聽使喚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然而洪臨峰卻似乎并沒有察覺,繼續說道:“就是那個一直讓你念念不忘的‘金鱗才子’唐慎之啊,我想既然這么巧,在這里都可以偶見了他,就多聊了幾句,誤了時辰。” “啪!” 蘇文翡突然將手中端著的青花瓷碗重重地拍在了飯桌上,人“噌”地站了起來。 洪臨峰不明所以地望著她,問道:“怎地了?” 蘇文翡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高聲道:“洪臨峰,你的心怎么就真的這樣冷?!我以為你明白的……我居然還妄想你會明白?!哈哈,我真可笑!我實在是太可笑了。” 冷冷地丟下這番話,蘇文翡怒氣沖沖、火冒三丈地走了! 洪大公子覺得口中的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