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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也去上吊吧! 唐慎之心中發(fā)狠似的想,但是這一句話,他并沒有親口說出來。 “我不跟你吵,”唐慎之伸伸懶腰,“有些乏了,我要進(jìn)去睡覺。” “唐家并沒有你的房間!”洪漱心口不擇言地怒聲呵斥道,“……我們唐家哪里還有讓你回來睡覺的地方?!……你還回這里來干什么?!你最好滾出了唐家就永遠(yuǎn)別再回來!……你為什么不一輩子待在嵦嶺算了?!當(dāng)初唐府就是因為你,才會落得家道中落的慘淡收場……你但凡行為就被人家議論是放蕩不羈、不倫不類,只會拖累我們唐家滿門、只會拖累身邊所有的人……這樣的一個人還回來做什么?!你就是一個災(zāi)星禍害,從出生時起就跟別的孩子出生時候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唐家至今還會紅紅火火的,全都是因為你,你父親早就與我說了,他說有位會算卦的大師告誡過他,他說從小算命的就跟他說起過,你就是個‘天煞孤星’,遲早是要四處禍害旁人的!你就是——” ☆、第十八章 冤家果然路很窄 突然,話至此處戛然而止。 唐慎之看著洪漱心臉上驚愕的神情,順著她的目光轉(zhuǎn)過頭望去——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到了這里,碰上的怎么就全都是他們洪家的人。 一個又一個的,真是煩死人了。 “……峰兒?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洪漱心顯然并不知道洪臨峰今日會來,否則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當(dāng)著自己很喜歡的一個晚輩、她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侄兒的面前,說出方才所說出的那些惡毒的話語來。 那些傷人至深的歹毒話語,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子,會將在乎自己的人狠狠地割傷的。那些要命的話語,也不知道洪臨峰聽到了多少。 時光……真的是一種好可怕的妖魔鬼怪啊。 它所帶走的,并不只有洪漱心的年輕美貌而已…… 若是年輕的時候?qū)λf,自己十年之后會變成今日這般駭人的模樣,怕是連洪漱心自己,都會不能相信的吧。 洪臨峰注視著洪漱心的眼神中隱藏著一抹擦不掉的沉痛,或許他仍舊不能明白,為什么自己從小就一直都很尊敬的姑姑,如今會變得像一個充滿怨恨地毒婦一般;他更加不能明白,姑姑離開了洪府、跟隨著自己所謂的“此生摯愛”一起離去,甚至不惜拋棄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家門地位,與自己的過往斷絕一切關(guān)聯(lián)、被自己的太宰父親趕出了家門去才得以保全的一段癡戀。這分明就本該是一段浪漫美好到不食人間煙火的愛情傳奇……但是,為什么?如今看起來,姑姑似乎過得并不幸福。 洪臨峰突然覺得,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真的很想脫口而出地問一問洪漱心:姑姑,你后悔嗎?如果時間再次回到十年之前的那一天……你,可否還會做出相同的決定呢?…… 然后,他把目光落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洪臨峰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唐慎之,甚至連厭惡之色都沒有。 只是平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仿佛和他素昧平生、素不相識一樣。 唐慎之突然看見許久未曾見過面的洪臨峰,頭腦中的第一個直觀感覺居然會是:這個孩子,如今也長大了。 他們兩個人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洪臨峰只有十五歲。 哦,是啊,那個站在自己面前怒斥著自己不負(fù)責(zé)任、拐跑了他最寵愛的小meimei的少年,昔日分別的時候,那孩子還是一個孩子……洪臨峰,他分明什么都不懂,卻居然跑到自己面前,大聲呵斥著他是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 其實想當(dāng)年,唐慎之雖然背負(fù)著“金鱗才子”的美名,但是實際年齡其實并不算大。那一年帶著洪臨淵離開的時候,他自己也不過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太年輕、太任性……做任何事情都是全憑著一時的沖動。 就像他一時沖動,就決定憎恨洪家的人一輩子一樣。 做出這樣的決定,唐慎之只花費(fèi)了自己一剎那的時間。 ……就像是洪漱心搶走他母親的丈夫、奪走他父親的愛戀一樣,他也要奪走洪家最年輕、最漂亮的嫡親幼女的心魂……但凡可以報復(fù)洪府的事情,他都會選擇去做。 甚至不需要花時間去思考。 但是,唯獨(dú)洪府那堅如磐石、不可撼動的名門地位,以及性格溫吞遲鈍、但卻居然近乎無懈可擊的嫡親長孫洪臨峰,卻并不是他說打贏就能夠打贏得了的。 他曾經(jīng)試圖去挑釁過洪臨峰,但是卻出乎意料地發(fā)覺,那個孩子的性子,并不是自己所能影響得到、駕馭得了的。 洪臨峰,并不容易受到任何人的干擾和影響。 他的堅守,遠(yuǎn)遠(yuǎn)比他給人看上去的感覺要堅硬固執(zhí)地多得多。 慢慢地,洪臨峰居然漸漸地就取代了唐慎之“天下才子之首”的位置。唐慎之面對任何人,都可以坦然地說出洪臨峰不過就是憑著高不可攀的名門出身才占了好大的便宜。 但是其實他心中一清二楚,即便自己的家道不曾中落過,自己被這個孩子取代甚至是超越,也是或遲或早的事情。 畢竟,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讀過書、拜過師傅,畢竟,他是親眼見識過這個孩子的勤奮與天賦的。 ……即便唐慎之心中極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 只是,他此生絕不會親口說出來。 ☆、第十九章 好久沒再相見 唐慎之看著洪臨峰,一副灑脫不羈的放蕩表情又熟練地爬上了自己的面頰: “真是好久不見啊,洪大少,近來過得可好?” 洪臨峰并不理他,徑直走過去,在洪漱心面前站定,依舊畢恭畢敬地施了個禮,才道:“姑姑,娘親遣我來,送些換季的東西來給你……馬車就停在大門外面,您想往哪里安置。” 洪漱心看著這個孩子,忽然就想起洪家的一草一木來,不由得紅了眼眶。 唐慎之看瞧著二人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地道:“既然到頭來還是脫不開娘家的救濟(jì),當(dāng)初又何必非要哭著鬧著搬出來?” “你說什么?!”洪漱心對著這樣的唐慎之,又立馬就忍不住變成了一只一碰就炸毛的野獸。 “洪大公子,聽聞你新婚大喜啊,如何?新娘子還滿意嗎?……”唐慎之睥睨著洪臨峰,忽然非常期待看到他痛苦不堪地反應(yīng)。 他知道的,他當(dāng)然知道。 洪臨峰大婚前一天,那個突然跑來和自己見面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報家門告訴自己她正是與太宰府嫡親長孫洪臨峰結(jié)下婚盟的太史府千金小姐,唐慎之才懶得顯露出難得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