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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決定還是直接走算了,不過即將轉身的時候,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奇了大半個時辰的那個問題。 “白堂主?!彼牭阶约洪_口,“您今日怎么會忽然過來的?” “金風細雨樓那邊給我送了信,不過信上也沒說是方應看。”白天羽沒瞞她,“我想著李探花畢竟是我的朋友,就過來瞧瞧?!?/br> 聽到金風細雨樓五個字,李紅袖就已經愣了。 她之前還以為白天羽過來只是個巧合…… “怎么了嗎?”注意到小姑娘的表情不太對,白天羽問。 “沒什么。”李紅袖忙搖頭,想了想,又道,“那外頭現在局勢如何?”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卑滋煊鹩中α艘宦?,“蘇樓主和李探花聯手,雷損哪能討得了好?!?/br> 李紅袖聽他說得這么輕松,雖仍是有些擔心,但也可以說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不過這趟打完……”他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順口講了下去,“蘇樓主和雷損女兒的婚約怕也是要取消了?!?/br> “……這樣啊?!崩罴t袖噢了一聲,沒作什么別的表示,抬手將散亂的頭發別至耳后,道,“那我也回去休息了?!?/br> “去吧去吧?!卑滋煊鹨舱酒饋恚瑢⒆约旱牡斗呕氐肚手?。 …… 另一邊的房內,林詩音依然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冷血。 其實她一直知道自己很喜歡很喜歡他,但直到今天才意識到,原來那份喜歡比她想象中還要多好多好多。 在方應看試圖對受傷的冷血再補一掌時,她的腦海完全是空白的,什么金風細雨樓六分半堂,什么局勢變動都變得完全不重要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不能讓他死。 “你一定不能有事。”林詩音把頭埋在他沒有受傷的左肩里,聲音很低。 燭火還在搖曳,外頭的風吹動門窗,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她趴在他身旁哭了好久,久到風聲熄了,屋內的蠟燭燒出噼里啪啦的氣音,而她也哭得好累,眼睛一閉,直接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睡了過去。 · 冷血做了一個夢,夢里面林詩音站在他面前一直掉眼淚。 他想伸手替她擦掉,卻根本碰不到她,這讓他著急得不行,偏偏還毫無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他看到她終于停下了哭,一雙眼睛紅紅的,望著自己,然后轉身就要走。 冷血更著急了,忙伸手去拉。 可他依然碰不到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背影在自己面前慢慢消失。 最后一片衣角都不見的時候,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驀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片有點眼熟的白,他認識這個地方,因為他曾在這里住過好幾個月。 但除了眼前的陳設外,更讓他在意的其實是自己頸側那道平穩的呼吸。 他小心地偏過頭,只見自己在夢里無論如何都碰不到抓不住的人就安靜地趴在床邊,發髻沒有散,但有些凌亂,顯然是在他床邊守了一夜。 在這一刻,他甚至連胸口處傳來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愣愣地看了她好久才回神。 回神后他又發現她是抱著自己的手臂睡的,此刻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他手上,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冷血想了想,還稍往里挪了一些,然后忍著疼伸手把她帶上來好,好讓她能睡得舒服一點。 他發誓在這個瞬間他只是純粹地不想她睡得這么辛苦而已,但他沒想到的是,林詩音躺上來,或者說整個人都趴到床上來之后,便立刻循著他的手臂將自己靠得更近了,叫他一時間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這樣煎熬了半個時辰后,她才顫顫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林詩音第一感覺是暖和,但懵了會兒后便迅速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因為她身上有被子! 她明明記得她應該是沒回房去的…… 對啊,就是沒回房的,這不是還抓著冷血的手嗎,她一邊想一邊抬起頭,正好對上冷血的眼神。 “不睡了?”他問她。 “不……不睡了?!眲傂堰^來,腦子還沒接上,愣愣地說完這句后,她才驚覺自己此時正躺在他邊上。 ……而且還搶了他的被子? 看著他僅穿中衣躺在那邊,林詩音頓時一個激靈從被子里鉆出來,想給他蓋回去,不過才稍微動了一動,她就發現自己腰酸得不行,難受得下意識哼了聲。 “怎么了?”他忙問。 “沒……你好好躺著休息!”她想坐起來,卻幾乎用不上力氣。 下一刻,原本被她抱在懷中的那條手臂卻忽然動了。 他直接順著她的脊椎摸到了她腰間,替她揉了一揉。 “你趴了一夜?!彼f。 “誒……”林詩音放松下來,“那我怎么……” “我抱上來的。”怕她擔心,他沒說用的是另一只手。 “這樣……”她看著他依然很蒼白的面色,還是沒法放下擔心,想了想還是立刻把被子蓋到了他身上去,“我沒事的,你好好休息呀?!?/br> 給她揉腰的手卻是沒停下動作,“別擔心?!?/br> “……怎么可能不擔心。”她聲音低了下去,半撐著身體由上而下望著他,只覺得鼻子又有變酸的趨勢。 這表情和冷血在夢里見到的一樣,他頓時有點慌:“你別哭。” 他不說還好,一說林詩音就真的忍不住了,眼淚直接落下來,一顆顆落到他面上,他脖子里,頗有洶涌之勢。 “我好怕……好怕你有事……”她一邊哭一邊說。 冷血只能停下替她揉腰的動作緩緩撫上她的背,動作很輕地拍著安慰她:“我沒事。” 說話間他又直接將她拉下來帶到了懷里抱著,“別怕?!?/br> 林詩音怕自己會壓到他傷口,有點慌張地朝另一邊縮了縮,沒想到他居然也順勢側過身,繼續將她攬在懷中。 “你的傷——”她著急。 “碰不到的?!彼皖^吻向她眼睛,溫柔地把淚水吮掉。 以往他親上來時總是急切又用力,林詩音也習慣了,此時把動作放到這么輕,反倒是令她忍不住戰栗了一下,只覺渾身的皮膚都顫抖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的確只吻掉了她臉上的眼淚就停下了。 “好紅。”說她眼睛。 “……” “像小兔子。” 林詩音被他這會兒還有心情玩比喻給逗笑了,想了想,湊過去咬住他耳朵。 “是你的小兔子?!?/br> 說完的那一剎那她就感覺他呼吸重了一重,同時攬在她身上的手也隨之用力起來,顯然是在努力壓抑著呢。 如此,林詩音也覺得自己該適可而止了,干脆掰開他的手翻身下了床。 期間他不是沒有拉她,但被她直接擋了回去:“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