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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愉快當然是實話,但大概并不是祥叔想象中的游玩得愉快。 轉身離開前院的時候,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不自覺地流露了些笑意。 不再把亂啃一通當吻之后,他簡直進步神速啊。 · 林仙兒的父親的確病得挺重,但遠遠沒到藥石無醫的地步,先前給他診治的大夫之所以說得那么夸張,只是因為看這對窮酸父女根本出不起治病的錢而已,現在換了那位姓張的神醫來替他診治,藥錢也有李家兜著,自然姓命無憂。 為此,林仙兒直接找到李園來又跪謝了林詩音一次,還表示自己愿意一輩子做牛做馬伺候她。 這會兒她其實已經算是半個李園的丫鬟了,但祥叔準她這段時間先忙照顧父親,所以才很少出現在李園。 “做牛做馬就不必了。”林詩音讓人把她扶起來,想了想道,“你以后不管遇了事,別再隨意輕生就行。” “不會了。”她連聲保證,“姑娘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姑娘的,絕不會再輕易尋死了!” 林詩音:“……” 沒等她想好要怎么回她這句話呢,林仙兒就又著急地補充道:“但為姑娘上刀山下油鍋我都是愿意的。” 林詩音再度:“……” 為什么她總覺得這走向有點詭異? 等林仙兒的父親養好了病,不用她每日在家照顧之后,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 祥叔把她安排在冷香小筑伺候林詩音的起居,說是伺候,其實也就是替她歸檔衣物首飾而已,畢竟她現在這個年紀,李園里別的雜事估計都做不了。 林詩音本來是不想和她接觸太多的,甚至還想過要不要把她調到別的院子去,但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合適的地方,加上冷香小筑的其他侍女都說這小丫頭做歸檔的活做得不錯,所以最終還是讓她留了下來。 放在眼前看著也許還好一點呢,林詩音這么安慰自己。 她近來忙新鋪開張的事忙得很厲害,每天早出晚歸,常常累得在泡腳時就直接歪在椅子里睡過去。 而林仙兒大概是聽她的貼身侍女說起這事,隔天夜里就在她回來后跑來問她需不需要按摩。 林詩音一聽,下意識地擺手拒絕:“不用,你快去睡吧。” 小丫頭咬著唇有點失望:“我從前也經常給我爹爹按腿的,他說我按得很好呢,姑娘真的不試試嗎?” 所以說長得好就是了不起,這委屈的小表情和滿是希冀的語氣直接讓林詩音屋里的侍女心軟了,一個個都幫腔道:“不如就讓仙兒試試唄,有用的話您每天也能少累一些。” 林詩音架不住她們一同開口,只好應下:“……好吧。” 她是抱著試了一試就讓林仙兒以后不用費這個力氣的心答應的,結果這一試,竟還真如林仙兒所說,按得相當舒服,很能緩解疲憊。 也不知道那副小身板究竟是怎么練成的這番力氣。 按完后她隨口問了句,林仙兒說是她父親以前常要她按,若按得不好可能就要被打,如此按了兩年后,她就掌握了力道,再也沒出過錯了。 這輕描淡寫的話聽得林詩音既震驚又感慨:“他這么對你,你還為他的病奔波至此,真是難為你了。” 說到這個,林仙兒的表情就更低落了。 “我爹大部分時候待我還是好的,而且他挼去了我就一個親人都沒了。” 林詩音又一次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是真的很不容易啊。 從那天開始,林仙兒就每晚雷打不動地來林詩音屋里給她按摩了,每次都認真極了,叫林詩音的睡眠質量都因此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林詩音看著她,也從最開始的心情復雜和下意識敬而遠之變成了習以為常。 雖然不清楚以后到底會怎樣,但至少此時此刻的林仙兒待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還是分得清的。 真心換真心,她對林仙兒當然也討厭不起來。 而且說實話,林仙兒是真好看啊,這才十歲不到,眉眼口鼻已經可見日后的絕色之相,叫林詩音這個忠誠的顏狗欣賞得非常滿足。 冷香小筑的侍女們也常笑著說:“仙兒現在就已經這么漂亮了,等長大了一定是個大美人。” 唯有林仙兒自己,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很認真地反駁:“姑娘才是最美的,我肯定比不上的!” 對此,林詩音也只能“……”了。 行吧,她喜歡自己,總比她討厭自己嫉妒自己要好啊。 這樣寬慰了自己一番之后,林詩音也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個和原著走向完全不一樣的設定。 同時新店開張最忙的那段時間也差不多已經過去,林詩音終于能稍微閑下來一些。 可惜她得了閑,冷血卻又忙了起來。 春分剛過,他就過來找她道別了。 林詩音知道自己沒有阻攔他工作的立場,但要她裝得完全不在意他的離開開開心心地道別她也根本做不到,是以在他說完后就陷入了沉默。 良久才抬起頭來道:“那你回來了會過來看我吧?” 冷血點頭:“當然。” 然而這句當然并不能讓她開心起來,反而還更不舍了。 想到又要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林詩音實在是沒忍住主動抱住了他,把頭埋在他胸前蹭了蹭,聲音很低:“我會很想你的。” 她話音剛落,冷血就回抱了過來,直接箍緊了她的腰,那力道像是要把她整個揉碎似的,差些叫她悶在他胸前呼吸不過來。 就在她想說你別抱這么緊我快喘不上氣了的時候,這個人又低頭咬上了她的耳朵。 溫熱的呼吸朝耳蝸涌來,叫她下意識地抖了抖,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他們倆是在剛抽枝的樹下說話,林詩音的身后就是樹干,耳朵被咬了幾下后,身體也被抵到了樹上。 她就這么被困在了他和樹之間,周身都被他氣息籠罩,再無法逃離或動彈。 “這是你也會很想我的意思嗎?”她并不羞于將這話問出口。 冷血呼吸一頓,總算放過她耳朵,抬起頭來直視著她濕漉漉的眼睛道:“不是。” “是會更想你。”他說。 天啊,這還是她那個總是話都沒幾句的小捕頭嗎! 到底誰教會他說的情話! 第40章 零叁玖 這一年的夏天, 姬冰雁成功兌現了他當初那句把分號開出京城的諾言,并親自給他們培養了一班人馬。 他這常人難及的效率和本事叫林詩音服氣極了, 合作得越久, 就越是想抱緊大腿喊爸爸。 年底的時候他又親自去了一趟江南,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就成功把在江南開店的任務圓滿完成。 自此, 兩人一南一北,林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