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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喜歡一個人你得說呀,憋在心里叫對方怎么知道!” 冷血看著他,點了點頭:“說了。” “哦說了就——”話說一半追命才反應過來,然后就差點沒炸了,“什么?!你說了?你告訴林姑娘你中意她了?” “嗯。”冷血又點了點頭向他確認。 “天……”追命還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說了?那林姑娘怎么說啊?” 這話換了別人問冷血肯定不會回答,但追命畢竟是他師兄,所以稍猶豫了一下后,他還是實話實說道:“……其實是她先說的。” 追命:“……” 厲害了啊這位林姑娘。 他拍拍自家師弟的肩膀,道:“真是沒想到,咱們師兄弟四個,你年紀最小,結果卻最有了喜歡的姑娘。” 有就有吧,還這么順利地在一起了,真是羨煞旁人啊! 想到這里追命就覺得自己比他多出來的這十幾年可能不知道活到誰身上去了,嘖。 “既然都說開了,那你可得好好待人家。”慨嘆之余,追命也不忘這么囑咐他一句。 “……嗯。”雖然和師兄聊這個話題顯得很奇怪,但冷血還是應了下來。 “對了,林姑娘后天要來拜節是吧?”他忽然想起這個,“那我作為師兄是不是得準備點什么見面禮?” 冷血:“……” 三師兄你冷靜一點。 追命還真認真考慮起來了,皺著眉道:“準備什么好呢?” 冷血只能迅速扔下一句不用就跑,他覺得再和這個三師兄扯下去,也許他明天就會忍不住勸林詩音要不別來拜節了,省得被他師兄們嚇到。 回到住處后,冷血又是一晚上沒能睡好,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四更天才勉強閉上眼睡了會兒,不過沒多久便又醒了。 他夢到林詩音,夢到他們在湖面上那個不倫不類的親吻,還夢到自己真咬上了她的脖子,惹得她驚呼出聲,卻一聲比一聲甜,讓他根本舍不得松開牙齒。 太要命了,比那次她醉酒后扒著他不放那晚還要命。 對冷血來說,這回也不只是起來洗個冷水澡那么簡單的事了。 黑暗中他無聲嘆一口氣。 第二日他起了個大早去李園,結果剛到門口,就碰上了一個他相當不想在此見到的人。 “神侯府也來給林姑娘拜節?”方應看坐在他的轎子里沒有動,甚至也沒有掀開轎簾看他一眼,只說了這么不痛不癢的一句。 冷血本來就不喜歡他,此時見他也來找林詩音,心里對他自然更排斥,連理都不太想理他。 幸好片刻之后,就有家丁出來開了門迎他們進去。 方應看也是直到這時才從轎子里出來的,許是因為過年,他今日難得穿了身帶些貴氣的衣服,雪白的交領袍滾了金邊,更襯他眉目風流意氣風發,不管往哪里一站,都必定是人群的焦點。 李園的家丁們從前沒見過這位小侯爺,此時也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只聽得管家說不能怠慢,所以此刻就把他們倆一齊帶到了前院。 冷血猜想林詩音這會兒應該還沒起,倒也不急著見她,同祥叔打了一聲招呼后,便安靜地站在一旁沒再開口了。 反倒是方應看,坐下后竟和祥叔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雖然沒多熱情吧,但客人開口說話,祥叔又不好意思不回。 他們持續了好一會兒毫無營養的對話后,林詩音才從冷香小筑趕來。 她昨晚興奮得半個晚上沒睡著,現在又這么早就被喊起來,起床氣還沒消呢,過來看到方應看找上門來,頓時更氣了。 這人有這么閑嗎! “我當是誰,原來是您啊。”她走進去時還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您貴人事忙,怎么想到來我這兒拜節了?” 說完察覺到冷血望過來的目光,忙向他比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種程度的小動作怎么會瞞得過方應看,他用余光瞥了瞥冷血,忽地笑了:“再忙也得來問候林姑娘一聲的。” 林詩音:“……”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所幸她和方應看現在也算得上熟了,有了之前那么多次的經驗,隨便扯上兩句不是什么難事。 反正扯來扯去也無非是那幾句話而已。 只是今天和平時畢竟不一樣,她滿心都是趕緊把這人打發走了好跟冷血說話,不耐得很,而方應看大概也看穿了她的不耐,反過來耐著性子不停地與她扯東扯西,就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差不多等林詩音說得快口干舌燥的時候,他才氣定神閑地站起身來告辭,臨走前還扔下一句上元后再見。 林詩音連連點頭:“……是,有的是機會。”所以你趕緊走啊! 看多了她這違心的恭順樣,方應看發現自己竟有點厭了。 尤其是今日他還將她時不時朝冷血瞟去的眼神全看了個一清二楚,對比之下,只覺她應付自己時真可謂敷衍至極。 是以他逗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心生無趣之感,與之相伴的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煩躁。 他一走,林詩音自然是松了一口氣,立刻站起來走向始終立在不遠處的冷血。 雖然昨晚的糟糕睡眠全拜這個人所賜,但見到他時,她還是止不住地雀躍,連笑容都真心了好幾分。 “你來啦。”她抿著唇說。 “嗯。”就算確認了彼此喜歡,要他多說幾句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林詩音在這一點上其實并不十分介意,冷血話少有什么關系,反正她能說呀! 所以短暫的停頓過后,她就繼續道:“去后院走走吧?” 冷血當然說好。 事實上光是這樣簡單的對話和目光相碰,對此時的他們倆來說都好像有無數甜蜜似的,但林詩音還是覺得不夠,以至于出了前廳才行幾步,她就忍不住往他那邊靠了靠,伸出小指來勾住了他的。 冷血愣了愣才反握回去,步速未變,心跳卻已加快了許多。 他們一路穿過重重疊疊的回廊,期間林詩音打了好多個哈欠,困倦之意溢于言表,令他有些心疼:“再去休息?” 她搖搖頭:“不用啦。”睡覺不一定夢到你,但站在這可以牽著你呀。 怕他還要擔心,她又補充了句:“這會兒估計躺著也沒法再睡了,都怪方應看,要不是他我也不用逼著自己起來。” “他……” “他不是好人嘛,我知道的。”林詩音朝他吐了吐舌頭,“只是陛下每次都通過他來知會我他去我那吃飯的事,我也免不了要和他有接觸。” 她說到皇帝,冷血的眼神也嚴肅了些。 “原來如此。” “嗯。”她點頭,“所以看在陛下的份上,他應該也不會對我怎么樣,你放心吧。” 說最后那半句的時候她一邊笑一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