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也是有些震動。 她想了想,站起身來:“送禮來的人走了么?” 家丁回:“還在門口呢。” 林詩音:“那我去會一會吧。” 他們本就是在離大門最近的那個院子吃的飯,所以走過去一共也沒幾步路。 在出去見到那份節禮之前,林詩音雖然很好奇,但也并沒有想太多,但一路穿過花木凋零壓著殘雪的回廊來到大門外時,她卻是差些沒把眼珠子直接瞪出來。 這也太多了吧?! 而且光是看裝節禮的箱子,就全是市面上最值錢的貨色,一個能抵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難怪家丁要說來路不小。 她心情復雜地掃了一眼,對門外那個穿灰色勁裝的送禮人疑惑道:“閣下是——?” 灰衣人根本沒看她,但聽到她聲音之后,也立刻回了話:“奉命而來,姑娘收下便是。” 林詩音:“……奉誰的命?” 問到這個問題,對方卻不答話了。 他這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叫林詩音非常無語,禮都送過來了,透露一下名字是會死嗎? 而且話說回來,雖然還沒打開箱子看,但這份節禮到底有多值錢她基本可以想象。這么大的一份禮,誰會閑著送了還不留名啊? 更不要說這叫她根本不敢收! 短暫的沉默過后,她重新開了口:“既然閣下不肯透露,那這份禮恕我不能收。” 灰衣人這才抬起眼看了看她,但視線只停留了一瞬便移開了,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是天大的罪過似的。 他想了想,道:“是姑娘認識的人。” 林詩音:“……” 所以到底是誰啊,話說一半很討厭的好不好。 可惜沒等她把這句吐槽醞釀得稍委婉一些再說出口,這灰衣人便扔下一句他的任務已完成跑了,徒留她和把這差點堆滿李園門口的禮物相顧無言。 跟著她一道出來的家丁撓著腦袋一臉懵逼:“這……這要怎么處理啊表姑娘?” 林詩音嘆氣:“還能怎么處理?先搬進去唄,就算要還,也不能把它們直接扔在門口啊。”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她連還都不知道能還給誰?! 她認識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尤其是開了火鍋店后,和京城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打過了交道。 但能送個節禮都送得如此大手筆的倒是沒幾個。 若論身家,吸虹樓那個老板大概能算一個,但林詩音只要想到自己和姬冰雁敲了人家多少限量酒,就立刻把他排除在外了。 那還有誰? 這樣想著,家丁已經找了人過來迅速將東西搬進了門。 “好重啊。”有人感慨,“也不知道這里頭究竟是什么。” “難道是黃金?”有人開玩笑。 林詩音聽在耳里,有點好奇,干脆道:“搬好了打開看看吧,興許打開了我就知道是誰送的了。” 家丁們聞言立刻應了聲好,待東西全搬進來之后,便合力打開了里頭最重也最大的一個箱子。 他們不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人,甚至也做好了看見什么稀奇玩意兒的準備,然而打開這箱子的那一瞬間還是集體沉默了半晌。 這里面竟真是整整一箱的金條!整整齊齊地摞在里頭,一打開便反射出了燦爛耀眼的光芒,叫人看得徹底呆住。 林詩音:“……” 現在她更確定這而一定不是吸虹樓老板了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把其余的也開了看看。” 一群人忙湊上去依她所言開了箱。 剩下的箱子里倒是沒再出現過整箱金條這么夸張的情況了,但單獨拿出來時其實一樣嚇人,有古董字畫,有珠寶首飾,琳瑯滿目各不相同,看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這……”家丁們更驚訝了,一齊望向她,仿佛在等她拿主意。 林詩音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緩過來,整個人都有些懵,揉了揉太陽xue,道:“先蓋上吧,這么貴重的禮,全京城也沒幾個人送得起。” “表姑娘,這里頭夾了封信!”準備把箱子蓋回去的家丁忽然從裝字畫的那個之中發現了點東西,忙將其拿給林詩音。 “信?”林詩音遲疑著接過,看信封上一面空白,不禁皺了皺眉。 而等她打開看到里面的字跡之時,她就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皇帝啊……難怪派來的人不肯說明白就走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皇帝,這么大手筆的賞賜也讓她頗受寵若驚,要知道她招待皇帝本來就不是無償的呀…… “是誰啊表姑娘?”家丁見她一派恍然之色,好奇地問。 “是我店中的一位大主顧。”她抿唇笑了笑,將信塞回信封之中,一回頭發現其他人不知何時也都過來了。 “原來如此。”家丁們點頭,“那現在咱們到底是怎么處理?” 既是賞賜,就不好退回去了。 林詩音只能吩咐他們先把這些箱子搬到庫房去。 “乖乖,這手筆可真夠大的。”胡鐵花只瞄了一眼就忍不住咋舌。 “畢竟算是我們最大的主顧了。”姬冰雁感慨。 不管是他們還是林詩音,都沒想到這兩句大主顧,居然會叫冷血誤會。 不過這大概也不怪他,畢竟暖鍋店開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在別處辦案。期間少有的幾次光顧,見到的伙計口中那大主顧也不是皇帝而是方應看。 時至今日他都能回憶起那日方應看跟林詩音一起下樓時看她的眼神,那絲毫不加掩飾的興趣叫他不舒服極了。 相比之下,方應看后來發現坐在角落里的他時望過來的不以為意目光,反而都沒那么重要了。 所以此時此刻聽到大主顧這三個字,冷血幾乎是下意識地聯想到了方應看身上。 可是林詩音不是也很不喜歡那位小侯爺嗎?為什么還要收他送的禮? 他在意得不行,偏偏還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立場來問她,幾度張口都沒能出聲,一時挫敗不已。 · 大年初一的下午的天氣比上午好許多,甚至有那么小半個時辰還出了太陽,不過沒來得及融掉多少雪就重新鉆進了云層之中。 林詩音原本非常懶得動彈,后來聽侍女們說三個小丫頭正拖著冷捕頭帶她們在結了冰的湖面上滑冰玩,頓時就來了興趣溜過去瞧了瞧。 去的路上侍女們還在發高亞男早上就發過一遍的感慨,都說沒想到他平日冷酷得連個表情都少有,實際上竟會那么心軟,小丫頭們一撒嬌就什么都答應。 林詩音聽得想笑,問:“他以前在這住了這么久,你們就一個都沒發現過么?” 侍女們無奈:“我們就幾乎沒怎么同他接觸過呀。” 林詩音想想也是,那會兒冷血的日常就是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