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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多久,而是直奔林詩音的方向彎腰講起了自己的來意:“表姑娘,從前少爺要我看管的那處地方,有人找來了,說是想買,我想著這事還是得您來決定,便來請示一下您的意見,您看?” 林詩音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地方?” 那人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位表姑娘雖然大刀闊斧地換掉了之前李家鋪子里的所有賬房先生,但的確是沒見過自己的,于是簡單地與她解釋了一番。 說來也不復雜,就是李家還有幾處一直閑置的房產,他負責看管其中一處,現在有人看上了那處地方,想問李家買下。 林詩音被他這么一說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那么幾個地方的,不過先前她只顧著看賬本了,也沒有對那幾個地方多作在意。 “你知道我才接手這些不久,很多事顧不過來。”她恍然后如此道,“那你看管的是哪一處來著?” “回表姑娘,是同福客棧旁邊那一處。” 同福客棧?! 那不就是她那天碰到楚留香他們的地方嗎?那可真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段啊,李尋歡是怎么想的,居然讓它閑置了這么久?! ……算了,李尋歡應該是從沒關心過這種事吧。 她猶豫了一下,道:“此事我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你跟他們說,我明日再給答復。” 那人也不意外,躬身應下后便離開了。 他走后林詩音就跑去前院找了祥叔,開門見山地提了這茬。 “照祥叔您看,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我想著這么好的地段,若是能再開間鋪子生意肯定不會差,但咱們現在已經忙得很了,再開新鋪,怕是忙不過來啊。” 房子太多竟也是件令人苦惱的事! 祥叔想了想,道:“那表姑娘不妨先見見那個想買的人,如果價格夠高,賣掉了無妨。” 林詩音想想也是,如果能立刻套一筆大的現銀,賣了也不虧。 于是她點頭道:“那您明日先幫我去見一下探探口風,若是出價夠高,我再親自去同他談如何?” 祥叔當然說好,本來他也覺得林詩音不用什么都親力親為這么辛苦。 這么商量了一下后,第二日一早,他老人家就直接去見那個買主了。 林詩音起來后抽空查了一下府中這兩個月的賬,然后繼續去找冷血拆招。 天氣越來越冷,她穿得也越來越多,不過身手進步之下,也不顯如何笨重,反而因為經常把整張臉都縮在雪狐皮毛制的圍脖中,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小一些。 冷血曾聽她的丫鬟提過她過了年就要十七,當時還很驚訝,畢竟他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好像要比她大,結果居然同歲? 兩人練了小半個時辰后,祥叔就從那邊回來了。 林詩音當即停了手聽他說正事。 祥叔道:“我見過他了,誠意倒是有的,就是價格方面,比咱們想的要低。” 林詩音不無可惜:“這就有點難辦了,算了,我再親自見上一見,看看能不能抬高一些。” 這種事,她自認比祥叔要擅長許多。 祥叔也不懷疑她在這方面的本事,不過另有擔憂:“我觀他武功很高,您——” 林詩音打斷他:“這不用擔心,冷捕頭會跟我一起去。” 祥叔覺得那行,反正一般的江湖人都不至于囂張到連神侯府都不忌憚,有冷血在應該就沒問題了。 所以他又轉向冷血:“麻煩您了。” 冷血搖頭:“無妨。” 這本來就是他的任務。 而且他想,就算不是因為任務,他也會去保護她的。 “此人正好就住在同福客棧,見起來也方便。”祥叔補充道。 “先派人去和他說一聲吧,我吃過飯便去見他。”林詩音一邊說一邊揉了揉自己有點不太舒服的胃,心想以后還是不能因為想多睡會兒就省了早飯。 冷血注意到她的動作和面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開口問她:“你怎么了?” 她笑笑:“餓了,所以才說先吃飯。” 這答案真是讓他的擔憂顯得有點尷尬,一尷尬他就又想跑,可惜還沒抬腳,就聽到她又加了一句:“冷捕頭一起吃吧?” 她不是客氣也不是想逗他,純粹是想有人陪自己一起吃飯,所以這一句問得極真誠,眼神里還帶上了一絲請求。 這一絲請求讓冷血連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只能點頭:“好。” 而且兩個人吃飯,的確是更開心的。 這頓飯吃完的時候,外面還正好飄起了雪。 林詩音看著那灰蒙蒙的天心里就犯怵,但話都已經遞到同福客棧去了,也只好準備車馬出門赴約。 從李園去同福客棧雖不及去神侯府那般遠,但也不近,現在下著雪,車夫行得更是慢。 而她吃飽喝足,歪在鋪著厚襖和錦緞的暖和馬車里,一時不察就睡了過去。 馬車停穩之后,冷血習慣性地先替她開門,卻不見她出來,往里頭一瞧,愣了。 喊是肯定要喊的,可是要怎么喊呢? 就在他糾結的當口里,林詩音已被涌進來的冷風給吹清醒了,下意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唔了一聲:“……到了啊?” 這一聲帶了些迷蒙和慵懶,和她平時說話時不太一樣。 冷血聽在耳里,只覺耳朵又是一麻,心跳驟然加快,不知道在歡欣雀躍什么,仿佛下一刻就要沖破他的喉嚨一樣。 “到了。”他聽到自己說。 這會兒林詩音也徹底沒了睡意,扶了扶自己的發髻,就直接跳下了車。 她和那個買主約在同福客棧二樓的一個雅間,進去之前就聽到了里頭傳來的說話聲,心知對方已經到了,便抬手叩了一下門。 門立刻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間的男人,穿得并不講究,但眼神中卻滿是精光,朝她看過來時目光里充滿打量,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林姑娘?” 林詩音迎上他的目光,也并不怯場:“叫閣下久候了。” “風雪忽至,林姑娘能前來見在下,已叫在下深感榮幸。”他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朝林詩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詩音抿了抿唇,走到他對面坐下。 她坐下后,冷血自然就站到了她身后,而先前來給她們開門的人也一樣站回了那人身后,低眉順眼的模樣,一看便是他的手下。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她問。 對面人笑了一笑,道:“在下上官金虹。” 林詩音:“……” 啥玩意兒??你說你叫啥??? 幸好還沒來得及喝茶,否則聽見這一句直接把茶噴了可不好解釋! 不過就算如此,她的表情也有了很明顯的崩裂,惹得上官金虹十分疑惑地朝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