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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貴妃唇邊凝出冷笑,“你父皇是害怕了,他是多么有控制欲的人,其珝謀兵造反給他的教訓太大。”徐貴妃拍拍他的手,“其玨,冷落算不了什么,時間還長,還有機會。你母妃在宮中數十年,連韋后都熬過了……”他話鋒一轉,“我聽說最近衢州突發時疫,皇上派了蘇子偕和陸瞻去查探。” “是,衢州人死了不少,疫情嚴重。當地官府很可能無法控制局勢。” “既然這么嚴重,就該派個王爺去,既能表達皇上的仁德,又能鎮壓當地暴民。”徐貴妃揚唇,“我看昭王就是個好人選。” 楚王立刻會意,“謝母妃指點。” “記住,如果李其琒感染時疫不幸身亡,那么你父皇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了。”徐貴妃瞼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匹快馬打破山間的寧靜,海慧寺里,李其琒和陸瞻同時接到了去往衢州的旨意。 傳言衢州城內百姓染疫、餓殍遍野,那里已是人間煉獄。 這次李其琒和陸瞻空前的一致,“霽兒,你留在這里。” “大哥,你體弱多病,我擅醫術,不僅能夠照顧你,還可以醫治衢州的百姓。”陸霽懇求,“讓我隨你同去吧!” “這次沒得商量。” 李其琒附和,“霽兒,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置身危險之中。” 陸霽還在與他置氣中,撇過頭去。 見勸說無果,面對聰慧的陸霽,李其琒和陸瞻難得的統一戰線,謀劃夜晚獨自離開。 ☆、第二十三章 誤會橫生 “你知道鑒聞大師的來歷?”陸霽淚眼朦朧,懇求道,“你知道我為二哥失蹤寢食難安,有任何線索我都會刨根究底。你確定鑒聞大師不是兇手,為什么了?” “霽兒,鑒聞大師的過去涉及皇家前塵往事,你不要執拗。”李其琒上前,卻遭到她的抵觸。 “別任性。” “與你相濡以沫的家人失蹤了,我著急是任性嗎?”陸霽眼眶凝淚,喉頭一哽,“我怎么從來都沒有發現你這么不講道理?還是說皇家都是兄弟鬩墻、你死我活!” 她眼淚滴滴砸下,撇過頭去不去看他。 “霽兒!”陸瞻嚴厲,“你對昭王殿下如此無禮,殿下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還不謝過。” 陸霽噙著淚,一動不動,良久后她雙肩頹然垮下,“謝過昭王殿下”。 李其琒怎么舍得霽兒向自己屈膝,欲上前扶起她,中途卻被陸瞻生生阻攔。他疏而有禮,“昭王殿下,君臣有別,是微臣沒有管束好舍妹。” 李其琒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無力落下,霽兒的話讓他生氣,可她潸然的樣子更令他心疼,“霽兒,你我都先冷靜下來。今天舟車勞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回到茶室,只陸氏兄妹兩人,陸霽強忍的淚水終于繃不住,涕淚漣漣。陸瞻像小時候一樣輕柔地拍著她的后背,待她稍稍平復了些,陸瞻凝視著meimei通紅的雙眼,輕聲道,“霽兒,你已經這么喜歡昭王了嗎?” 這一句似一聲驚雷竄入她耳,陸霽停下抽噎,捫心自問,她的哭泣究竟是為了其琒的不理解,還是焦慮二哥的失蹤? “霽兒,你聽我說,思齊書院雖遠離廟堂,但時刻關注朝廷動向。太子與楚王一派你死我活,這些師父都已預料到。但如今看來,我們都忽略了征戰在外的昭王。如今故太子已逝,皇帝斷然不會允許楚王獨大,此時唯有昭王能制衡。在北郊行宮你告訴我,你喜歡上了昭王,哥哥的擔心超過了喜悅。這段時間除了尋找陸安,我還廣泛聯絡了在京的江南士子們。故太子一派被此次的巫蠱禍亂打擊得一蹶不振,不少人歸順于楚王,但韓相、吏部王尚書等堅持立嫡立長的朝廷重臣與楚王交惡多年,間隙太深,他們決定支持根基尚弱,無外戚助力的昭王。” 陸霽懷抱住自己,靜靜的蜷縮在角落。 “霽兒,我并不了解昭王,可僅有的兩次見面告訴我,他并非是任人擺布的傀儡。哥哥真正關心的是,你今后能否幸福和快樂。” 陸瞻看著沉默的meimei,倒上一杯熱茶放在她面前,親昵地摸摸她的頭頂,把安靜的茶室留給她。 海慧寺,李其琒熟悉這里,他從小在長公主身邊長大,從他記事起,長公主就一直在這里帶發修行,這座寶剎某種意義上是他的家。他沿著石徑穿過一片片竹海來到深處的佛堂,這里是長公主修行之所。 朝門外侍奉的姑姑示意后,李其琒靜靜地步入佛堂,長公主正虔誠祈禱,一縷陽光從窗外正好照射在她身上,像是沐浴在圣潔的佛光中。知道李其琒來了,長公主暫停下誦經,他忙上前扶起姑母,為她輕揉膝蓋。 長公主慈愛道,“我聽說你帶了位姑娘來海慧寺,還不快把她領給我看看?”看著李其琒欲言又止的樣子,“怎么?”長公主不再打趣,“可是你上次和姑母說過的女孩子?” 他點頭。 “那就把她帶給我看看,姑母幫你說說情。” “姑母,霽兒現在根本不愿意見我。”其琒苦惱,將與霽兒發生了矛盾道來。 “她是姑蘇陸家的女兒?”長公主凝眸,“她的父親可是陸修遠?” “怎么?姑母認識霽兒的父親?霽兒的父親英年早逝,霽兒是遺腹子,母親在生她時難產而死,她自三歲起就由周維翰先生撫養長大。”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長公主感嘆,“這都是老天的安排……陸霽的祖父陸伯章曾官居太子太傅,想必這些你已經知道,因為這個原因,陸霽的父親陸修遠曾是你元灝皇叔的伴讀。修遠仁義忠誠,性格執拗,我猜陸霽的個性大概像他的父親。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和鑒聞大師的舊事,不愿被更多的人知道。”長公主慈愛地看著他,“其琒,這些年潛心修佛,姑母早已放下。” “姑母,難道真的是鑒聞大師帶走了陸安?”他敏銳問道,“鑒聞大師曾是元灝皇叔的貼身侍從,是不是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長公主起身,在佛像前雙手合十,“霽兒失去親人,的確令人悲痛,你要告訴她不要執念。” “姑母?” “鑒聞大師既然已經做了回答,我相信這些只是巧合讓霽兒誤會,你好好解釋給她聽,她是講道理的孩子。等你們和好了,再帶她給我看看。我乏了,你退下吧” 李其琒見她面露疲態,叮囑著好好休息,依言告退。現在佛堂里只剩長公主一人,她面露憂色地望向佛祖,雙手合十,虔誠祈禱,“請保佑陸安,保佑其琒和陸霽吧。” 離開佛堂,李其琒獨自走在竹林中,遠處誦經聲繚繞。今天姑母自提到陸霽的父親后就變得奇怪,罕見地對他下逐客令。還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