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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議事算是圓過去了。不過,陛下也不敢不給相爺面子,將一干人等拖下去打了一頓,斥責了安南將軍幾句。” 小吏喝下一大口茶,扶著胸口“我的乖乖,這安南將軍初初入朝,膽子真是大的很。”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看看從前那位戰(zhàn)功赫赫的申相,再看看為陛下親用的儒文閣,太子明明同刺殺之事無半點干系,也不知這事怎么從相爺手中過一遭,太子就莫名其妙被禁足了。唉……” 賣茶小販湊近道“我聽聞,這杜鵑花當初可是從相爺府里搬去公主府的。” “什么?當真?” “我也不曉得,但當日許多人都看見相府管家,一車一車拉著花搬進公主府。” 二人說到此處,互看一眼,紛紛不敢再多言,此處還在錦都,還是少些口舌…… 秋天天亮的遲些,好在徐子白視物不錯,天未亮透也依舊不影響他晨練。 鳳嫵才到院子里,他已經(jīng)驚覺,停下來將劍提在手中。“公主今日起的這么早?” 鳳嫵笑起來“你一走,被褥都涼了。” 他的手在她手臂上摩擦“那十三回去給公主暖暖被褥。” “別了。”她扯住他“回去你也睡不著,我都起來了,教我練會劍?” “練劍?”他瞅了瞅手中的劍“刀劍無眼,公主學它做什么。” “日日不動喚,身子骨都差了許多。”她伸手去搶,卻被他躲開,語氣有些不悅“十三的使命就是保護公主,既然有我,公主何須自己學這些東西?” “你自己還先瞧不上武夫了?”她從他身后奪過劍來,往前踱步“你也總有顧及不上的時候,我學個一招半式若關鍵時刻用上了,豈不萬幸?”她再回身,長劍指著他的胸口,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 只這一會兒,她身后升起太陽,他再這晨光里看著她素色的眉眼,心就軟了下去“隨公主。” 日子過的快,鳳嫵窩在府中過了一個月的安生日子,眼瞅著天氣冷起來,她算過日子,已到了與百里淺川相約的日子,只是她這一去就是十幾天,只好與徐子白說她得悄聲趕回鳳鳴山一趟,要他守在錦都,不許露出她不在的馬腳。 送過徐子白上朝,她也搭乘馬車去了城外,細辛隨行,但剛出了城門,她就讓她回去。 “你且回去守著,只有十三一人我終歸是不放心的。”她滿是擔憂。 細辛卻不肯“公主此行難道孤身前去么?” “無妨,你記著大約七日后我就會回錦都,你派人在城門口守著,見到我就立刻通知唐神醫(yī)前去相府,等我進了相府七日之后,再通知李存幻前來。這個時間你可拿捏的準?” 細辛滿是憂愁,終究在車下福了福身子,回城去了。 鳳嫵放下簾子吩咐車夫道“往五里亭去。” 車鞭一揚,馬兒撒歡的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 撲街的一本~ 沒關系~ 自己超級喜歡~ 第31章 滄桑海 五里亭處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天氣雖冷,日頭卻好,馬兒俯著頭在地上覓食。 遠處疾馳而來的馬車聲,叫守在一邊的田衛(wèi)興奮起來“相爺,來了來了。” 百里淺川掀起簾子,瞧見漸漸停下的馬車。 鳳嫵下車,賞了車夫過后,朝他們的馬車走來。百里淺川似乎沒有什么笑意,田衛(wèi)倒是開心,對著她直笑“公主可算來了,我們相爺天不亮就來了,可凍死小的了。” 鳳嫵看一眼露出頭的百里淺川,他咳了咳,朝她伸出手,要扯她上來。 “田衛(wèi),去把我的包袱提過來。” 田衛(wèi)道一聲好跑去提行李。她才將手搭在他手心里。 “使喚起我的人來,倒是自在。”他輕笑,將她扯上馬車。又補上“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鳳嫵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我若不來,不知道相爺又該丟什么了。” 他湊近了,提起這件事就有些怒意“你將我的杜鵑都送了人?好大的膽子。” 鳳嫵偏了偏頭,閉上眼“我也是同你一日知曉的。” “當真?”她雖始終冷冷的對著他,可他還是歡喜的。愿意多說這一句,他哪里還生什么氣。 “起的過早,我先睡會。”她語氣不太精神,瞧著就要睡去。 百里淺川將她的頭擱在自己腿上,自己窩在角落,整個車廂里是她鋪開的裙擺,他瞧著歡喜,嘴角都是笑意。像得了玩具的孩子,不時的摸摸她得發(fā)髻,又給她蓋毯子。 田衛(wèi)在外頭趕車,趁著日頭好,得多走些路。 鳳嫵這一睡就睡了兩個時辰,醒來之時只瞧見百里淺川的下巴。 她才一動,就聽見他的聲音“醒了?” “唔,到何處了?”她撐著身子爬起來。 百里淺川又將她摟回來,靠在自己懷里,單手掀開窗簾,陽光照進車廂,清冷的風一吹,她醒了不少。 車外是大片的田野,收成過后的農(nóng)田,堆成小山一般的秸稈。 “快過燕行山了。”他又放下簾子“餓不餓?” 她搖搖頭,伸手又掀開窗簾“今日天氣好,可惜了得趕路。” “你若喜歡” 她搶過話頭“這好日頭也能搬進我的公主府?” 百里淺川笑起來“你若喜歡,回程之時我們就慢些。”他長臂一揮,落了簾子“你別對著風吹,要受寒的。” 鳳嫵道“是相爺歲數(shù)大了,受不得風而已。” “嘖,該把你的嘴縫起來。”他瞇起眼,湊下去要親他。 鳳嫵躲開,拿手捂住他的嘴,只露出他那一雙極為俊朗的雙眼。 他低著頭,一雙眼盯著她看,眼里的情意叫鳳嫵竟然有些心悸。“相爺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我有時候在想,不如就將你擄走算了。我們尋一處竹屋把下半輩子過了。” 這種話徐子白說她受的住,他說,她受不住。鳳嫵松開手,見他眼眸動了動,真怕他問如何,只好圈住他的脖頸,吻上他。叫他別再說這些話。 美人主動獻吻,百里淺川豈有不受之理? 她算是經(jīng)過人事,知曉再不打住,就該出事,咬了咬他的舌尖,紅著臉分開,百里淺川萬分舍不得的摸著她的耳垂,眼里有些水汽,分明已經(jīng)情動“怎么了?” 她道“餓了。” 他無奈至極,將她按進懷里“你最有法子收拾我。” 鳳嫵被他擁著,緊了緊手心,復又松開,覆上他的肩頭。 二人尋了個茶樓隨意吃了一些,緊接著又上了路,天色暗了之后才趕到下一個鎮(zhèn)上,要了三間房,睡了一夜,一大早起來又趕路。 鳳嫵怕他拉著自己不知又要說些什么瘋話,只又睡了一個上午。 中午到了一個名喚茶舞鎮(zhèn)的地方,吃過飯百里淺川說她趕路終日悶著,拉著她出去逛一逛。 她想了想便應允了。 她極少逛集市,由他牽著特地在這鎮(zhèn)上閑逛。 沿路開了許多賣彩瓷的小店,百里淺川見她有些好奇,同她解釋“這茶舞小鎮(zhèn)大多靠這彩瓷過活,顏色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