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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知非只聽見不換兩個字,她立在百里淺川身后,提醒他“相爺?” 百里淺川低應了一聲,又有人牽來一匹溫馴的小馬。百里淺川道“上馬。” 鳳嫵此刻已經在馬上,她扯住韁繩,輕聲道“駕。”甩開身后的二人。 鳳嫵騎著長安,只覺得新鮮。當初她在鳳鳴山上偷騎過長風,誰知長風當時野性難馴,生生將她摔下馬,她的后背上當時就摔出一道大口子,手臂也斷了。躺了足足三天才醒來,留下好大的陰影。 可是長安卻不似長風好斗,愛瘋。她騎著長安慢慢的朝山上走。此刻是下午,林子里僻靜,涼快。她又較后出發,人煙更加稀少。 鳳嫵走了一會,扯住長安,干脆下馬。徐子白不在身邊,她依舊不敢疾馳。她牽著長安走一會,心情突然好起來。 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林子連空氣都是靜的,真好啊…… “啊——”依稀有一聲慘叫。 她猛然睜開眼,轉頭向不遠處上山的路口望去…… 鳳嫵牽著長安后退了一步,這片林子岔口眾多,她刻意徘徊不想上山,此刻怕是許多人都在山上了。 又等了片刻,依舊安靜,她才大著膽子朝前走去。按說林子周圍應該滿是禁軍才對! 動物對血腥味都是敏感的,即使是溫馴的長安,越靠近那條路,長安似乎越是躁動。鳳嫵停在小路路口,低身呵斥了一聲焦躁的長安“長安” “有人?” 她恍惚聽見一聲細微的聲音,她下意思拽緊了手里的韁繩“誰?!” “我在這兒……” 真的有人!鳳嫵提起心口,小心翼翼道“你是誰?” 對方顯然是個男人,只聽見他虛弱道“我,我是,禁軍隊長黃襄平。” 鳳嫵有一絲不安,立刻快步走過去。果真那小路一轉角之后在路邊躺著一位渾身是血身穿藍雀服的人。 “你怎么了?”鳳嫵立刻蹲下,卻無從下手。 那人見她,并沒認出來是誰。只焦急道“姑娘可是那家千金?” “我是汝寧。”鳳嫵道。打斷他想行禮的動作“你身子虛弱,別在白費力氣。到底發生了何事?” 黃襄平又吐出一口血來,喘著氣道“公,公主快走!有,有刺客!” “刺客?”鳳嫵皺起眉頭,“怎么會有刺客?” “公主快走!此番刺客來勢洶洶,部署詳細。”黃襄平的手滿是血跡,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又道“小的以為您是哪家千金,還想拖您上山捎個口信,但如今公主金枝玉葉,是禁軍保護職守,小的萬萬不敢要您冒險。” 鳳嫵一顆心跳的飛快,突然只聽一個陌生男聲道“你果真沒死……” 鳳嫵抬眼看去,不遠處站著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提著一把刀,緩緩走來“原來公主也在,那我就一并解決了。” 黃襄平頓時眼冒殺意,將鳳嫵擋在身后,低聲道“公主一會伺機逃跑。” 鳳嫵悄悄退開一步。 蒙面人重新握了握手中大刀,“幸好三哥讓我回頭。”說罷,他頓時就沖過來。 黃襄平生知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只能一招解決對方。否則公主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一條上山的環山小路,連接著不遠處的樹林。除了不遠處有一個不太高斜坡,進退都不利。 黃襄平打定主意,提起最后一口氣,迎向沖過來的人。大刀入腹,他趁機抓住那人雙臂,快步推著他到斜坡邊,眼光更是堅定,朝身后大喝一聲“公主快走!” 那刺客惱怒,干脆松開了握著大刀的手,對著他的肩膀劈了數下。黃襄平下了決心,一挺身,腹部穿過了整把刀刃,抱住那刺客一躍而下,兩人齊齊滾下山坡! 鳳嫵只聽見他依舊在喊“走……!”她心跳如雷,望著前方的小路,又看看身后的樹林。下定決心,翻身上馬,對長安道“長安,上山!” 她騎著長安,一刻不敢停歇的朝山上狂奔。過多的上坡,地勢也不太好走,鳳嫵幾次險些被摔下馬,她卻未敢停歇,后背不停的冒著冷汗…… 路上,她見到越來越多的尸體,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鳳嫵叫自己別去多看,只一路的飛奔上山。 又跑了一刻鐘,終于到達山頂,只見已經有許多蒙面人和藍雀服打斗,土黃色的地上,也滿是血跡。場面異常混亂。她嚇的幾乎是從馬上跌下來。 此刻場面分不出誰是誰,她只能喊了一聲“十三!十三,你在哪兒?” 唰的一聲,迎面砍來一把銀色大刀,鳳嫵一時嚇得躲不開。 叮的一身,一把利箭將刀射歪,隨即而來的是一身肅殺之意的徐子白,他提著長劍,單手摟住鳳嫵,躲開大刀,反手一劍抹了對方的脖子。 又對懷里的鳳嫵道“可有受傷?” 鳳嫵搖頭,見到他才略略放心一些。徐子白單手摟著她,大喝一身“長風!’ 只見長風從一邊疾步跑來,徐子白將她拋上馬,緊接著自己也翻身上馬,帶著鳳嫵殺出一條血路,身后的長安緊緊跟著。 他手起刀落,將她摟的死緊。 跑出這片混戰區,到了一片只依稀聽見廝殺聲的竹林,徐子白便想將她送下山,鳳嫵此刻腦子才清醒過來,急急拉著他的手扯住韁繩,她下馬。 “陛下呢?”她問。 “由易榮昊護送,此刻應該出了山頂。”徐子白道,又拉過她“你先上馬,我先將你送下山。” 鳳嫵冷靜道“不行,你現在即刻回去保護陛下。此番刺客武功高強,我在山腳遇上黃襄平,此刻怕是已經死了。想來易榮昊撐不了多久” “我先送你下山!燕行山整座山都已經遍布刺客,你若單獨下山實在危險。”他不由分說,大手扯住她的手腕,十分用力。 “你還不明白!”鳳嫵喝道,她指向那邊的廝殺處“此番,若是陛下被殺,我即使是活著下了山,日后問罪你我難逃一死!”她抽出手,抓住他握著長劍滿是血污的手,堅定道“如今,只有你護駕有功,才能證你清白,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她叫他走,每個字都在灼燒著他的神經。徐子白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一般。 他低垂著頭,握緊手中滴血的長劍。眼里滿是難舍掙扎,艱難怒道“我做不到。我自出生起,只被教導一件事,就是護你周全。我是你的侍衛!” 鳳嫵心口酸澀,她的手早就被韁繩磨破,溫柔道“十三,你該知道,真正護我周全,該做些什么。” 鳳嫵和他對上眸子,他的眼已經泛紅,隱隱掙扎著。 讓他棄她而去,不就是是在剜他的心嗎?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一字一頓道“十三,我等你。”說罷,她牽過長安,此刻已經昏暗,這片竹林更顯得深淺難測,她坐在馬上,指著前方的竹林道“穿過這片竹林,我在前方等你。”她一夾馬腹,不顧還低著頭留在原地的徐子白,離開竹林。 “啊——!”身后是他的怒吼,隱忍又痛苦。 鳳嫵并沒有回頭,只是緊緊扯住韁繩,朝前奔去。 天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