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他是如何也不會缺席的。 可他似乎是有三分怪自己,又怪她。其余的情緒也說不清。該和她說自己心里全是她,該問她有沒有一絲和他一樣。可他不敢…… 今早居然留著鳳嫵和徐弘毅大眼瞪小眼。鳳嫵無法,只好硬著頭皮用了早膳。 可誰知,鳳嫵覺得徐子白這氣生的也太久了,一連五日她都見不到人,徐子白一早就出門去了,常常夜深之后才回來,有時候還一身酒氣。他幾乎是不飲酒的人,習武之人怕染上酒癮之后手抖握不住劍。 于是,到了第六日,鳳嫵終于還是忍不住,讓人前去打聽徐子白這幾日都做什么去了。 然后,這日她特地挑了一個黃昏,只帶了細辛和卷丹出府。此刻正是茶館里最最熱鬧的時候,鳳嫵又挑了二樓臨窗的座位。她打扮樸素,又低著頭,倒沒多少人注意她。 天氣炎熱,她要了一壺涼茶,幾疊點心。坐在窗邊等著。 卷丹見茶水上來,替她斟滿道“公主,此時來這是不是太早了?爺此刻怕還在禁軍隊呢。” 她輕笑“無礙。在家里弘毅叔叔日日板著個臉,看見他我也害怕。” 啪!一聲驚堂木的聲音,吸引了在座所有茶客。 只見一花白老漢,左手執一把折扇,右手還搭在驚堂木上。聲音道渾厚有力“各位客官,七夕節將至。我無腳鳥今日,要給各位說一段蕩氣回腸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各位茶客皆鼓起掌來,紛紛叫好。 那老漢道 話說,崇寧往東行千里,有一個叫蒼南的小國。這個小國隱秘至極,世人不知者多。三十五年前,一個夜晚,蒼南小國突然雷雪交加,那冰雹足有杯口那么大哩!只聽見一富貴老爺家傳來一聲嬰孩的啼哭聲,說來也妙,這孩童一哭,雪也停了,雷也不打了!富貴老爺一見又是個男童,更覺得是不俗。 富貴老爺給他取名安傾,自小請來最好的先生教他讀書。衣食用度那都是頂好的。這安傾倒也爭氣,聰慧非凡,三歲能寫詩,五歲能成章。但他自小脾氣不好,極難伺候,只有一位貼身伺候的丫鬟懂他的心思。 這丫鬟喚她九兒,這九兒自小跟在安傾身邊伺候他。難免對自己才華橫溢,俊俏非凡的少爺暗生情愫。可好景不長,富貴老爺家道中落。奴仆都跑了,只有九兒還跟著,一家三口加上九兒就輾轉鄉下生活去了。 九兒白天出去替人漿洗衣物,晚上還要伺候安老爺,安夫人。她只道要安傾好好讀書,來日參加考試。安傾便更努力讀書。 可誰知安老爺和安夫人沒多久就染上重病去世了,家里窮的連張裹尸體的席子都沒有,這安傾更直言要去討活做,九兒不肯。這九兒覺得自己公子是人中龍鳳,哪能受這種苦,找了一天,在大街上一跪。兩口棺材錢,就將自己賣了。 要說這九兒確實不容易,恰巧賣到安家以往的死對頭家中,她常常被打,受盡苦楚,可還省下口糧回去救濟安傾。 后來啊,安傾高中狀元,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接九兒。誰料見到九兒時,她已經被虐待的病人膏肓。他也算是個有良心的,帶著九兒在身邊養了一年。九兒身體才漸漸好轉,后來他又被派去一個苦寒之地。 這地方窮山惡水,吃口rou都是新鮮事。這九兒心疼公子餓的面黃肌瘦,后來想了一個法子,與當地獵戶商量,以自己為誘餌,進深山捕獵。別說,這地的猛獸見著活人那個不是蠢蠢欲動?好幾次,這九兒都被抓傷,但也算終于有了葷腥。 安傾心下不忍,便要打發她回去。誰知這安傾發現當地百姓被匪徒壓榨的厲害,本就不富裕,如今更是年年累債。他特地調了兵馬,要絞殺這匪徒。不知如何走漏了風聲。 九兒還沒回去呢,就被匪徒抓走了。她在匪窩里足足待了三天,唉。這事過后,安傾官運是平步青云,可是九兒卻想不開尋了短見,她一個女兒家,在匪窩里待了三日,真是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只差一口氣就斷了這條命了,此時安傾才發現自己對九兒不只是報恩這么簡單,他娶了九兒,這千好萬好的對著九兒,也算終于是一段佳話。 故事到這終于結束,鳳嫵壓著眼眸喝茶。 只聽身后有人議論道“什么蒼南小國,這不就是我們相爺的事兒嗎!” “噓。我看這無腳鳥也是大膽,相爺的事也敢拿出來編排。” “無事,這無腳鳥說了一個月了,還不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嗎?” 鳳嫵倒不知這段故事幾分真幾分假,若是真的,謝知非倒是當真吃了苦頭的。 她還在思量,屋外已經落盡了日頭。對街的十里花街,紛紛掛上了燈籠。 這說書人已經散去,鳳嫵輕撫袖子撐在窗臺上,朝下看去。 來往的人太多,姑娘的調笑聲也雜。她只看了一會,就覺得眼酸。吩咐“你們倆看吧。” 不一會,細辛就道“公主……” 她重新坐回窗邊,夜色深沉。是她熟悉的人,依舊是一身黑袍,出入這煙花之地,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細辛擔憂的看了一眼鳳嫵,只見鳳嫵依舊神色極淡“回府。” 這回府的一路上,鳳嫵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只覺得有些發悶,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只是她沒想到,徐弘毅居然在書房里等她。 她只好揮退了眾人,和他談話。 徐弘毅將懷著的信封交給鳳嫵,開口道“公主,今日谷主來信了。這封是公主您的。” 她眉頭緊鎖,取過信紙一目十行看了起來。 徐弘毅似乎有些低沉“谷主吩咐我,若是三日后月圓之時,公主還未將事辦妥,就要將你和十三按違背祖訓處置。” 她抖了抖手,厲聲問“祖母可有和你說是何事。” “不曾。” 鳳嫵稍稍放下心來,攥緊了手中的信紙。 徐弘毅似乎還是有些擔心,追問道“公主,此事很難?” 鳳嫵苦笑,她問徐弘毅“弘毅叔叔,徐家若斷后,你和十三是否心中愧疚?” 徐弘毅稍稍后退一步,半響道“若是鳳家需要,公主便盡管去吧。” 她眼眶發紅,真是恨極,恨極了! 徐弘毅走了。 鳳嫵親自找出了一本皇歷,細細查看起來。情蠱一旦中下,中蠱之人會以為自己深愛施蠱者,按照十三那個性子,到時候如何還肯娶妻生子? 又過了兩日,徐子白依舊早出晚歸。 但第三天鳳嫵終于在起床之后還碰見了徐子白。 她才剛起身,徐子白練劍歸來,踏進房中。 鳳嫵喚他“十三,你過來。” 徐子白依言走過去,鳳嫵塞給他一把木梳道“難得你今日不再一大早就走了,替我梳頭可好?” 徐子白手里塞著木梳,她已經轉過頭去,從鏡子里看著他笑。 徐子白便仔細替她梳起頭來,墨色細密的青絲,在他的大手里上下翻飛。 這個早晨竟然有些溫馨了起來。漸漸的,徐子白臉上有了笑意,這幾日的煩悶好似少了一些。 “你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