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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茶葉再也凍不住了。他倒是小瞧了鳳嫵。 “來人吶。”徐子白揚聲吩咐。 身后隨行的將士,整齊劃一的回“在!” 鳳嫵上前一步,迎上百里淺川的眸子。語氣愉悅道“給我搬!” 一眾將士魚貫而入。 百里淺川此刻已經恢復如常,與鳳嫵笑著對視。 鳳嫵略略矮一矮身子,語氣帶上幾分女兒家的嬌氣,對他說“汝寧多謝相爺。” 也不知道是謝他的冰塊,還是謝他的狐裘。 徐子白上前,牽過鳳嫵的手。轉身離開相府。 這正午的日頭照在鳳嫵身上,她才略微暖和了些。看著走在前頭的徐子白,鳳嫵倒是知道他多半是不開心了。 一路無言回到公主府內。 徐子白又差人備膳,一副躲避的樣子。 “十三。”鳳嫵扯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在桌邊坐下。“你在惱我?” “十三不敢。” “此刻這里就我們二人。”鳳嫵松了手“昨夜我們已經商量過此事了不是嗎?” 徐子白道“我是在惱自己。”他眼里都是自責“真恨不得立刻再去打仗。我能立功,好過要你親自籌謀。” 鳳嫵心下難受,低聲和他說話“十三,這是我鳳家的事。你不必全都攬在身上,徒增煩惱。” 徐子白急道“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自然同甘共苦。” 他這番話畢,一時安靜。鳳嫵也有些呆愣。他又急忙掩飾道“況且家父自小教導,為鳳家長女鞠躬盡瘁,方是我們使命。” 鳳嫵想起那本此刻被她壓在箱底的秘籍,一時冷了臉呵斥他“以后不許再說這些話!若鳳家大業能在我手中完成,我……”她話沒說完,眼眸流轉,見徐子白看著她,她抬起手輕輕刮過他的眉骨。十三,若鳳家大業能在我手中完成,我第一個要放的人就是你。從此天高海闊,要你騎馬快意,瀟灑而去。 “爺,公主。”奈良從屋外進來,一一布菜。打斷了鳳嫵。徐子白也只好作罷,沒問她后話。 鳳嫵收回手“申姑娘呢?” “已經去請了。”奈良揮退下人,自己也退到一邊。 不多時,申嫣已經到了。她見過禮之后,落座吃飯。 鳳嫵微微一笑,由徐子白替她盛好湯。 只聽徐子白道“申姑娘,如今陛已將申府的案子交由子白審理。下午,子白便會親自審理申大人,勞煩申姑娘跟子白走一趟。” 申嫣終于有些精神道“下午能見父親了嗎?太好了。多謝將軍。” 徐子白提醒她“申姑娘,下午是審訊。不能讓您和申大人多言。” 申嫣答知道了,也無心吃飯。幾次放下筷子。 鳳嫵是一個再大的事也裝在心里的人,見她這副急躁的樣子,只覺得煩眼。只好放下筷子,對二人道“汝寧飽了,將軍和申姑娘去過元胡地牢之后,早點回來。” 她不再多言,已經回屋。 徐子白便帶著申嫣出府,可卻見馬邊站著細辛。細辛福一福身子道“將軍,公主讓奴婢隨行伺候,怕申姑娘一個姑娘在地牢不太方便。” 申嫣面上一紅,想來怕是汝寧公主以為她和將軍之間有些什么。她悄悄抬眼看身邊站著的男子,永遠無波無瀾,卻又剛正不阿。倒是比起整個錦都女子的夢中人百里淺川好上不知多少倍。 徐子白也有些赫然,恐怕是公主怕她應付不來,才囑咐細辛幫襯吧。 他已然翻身上馬,申嫣坐于轎后隨行。 鳳嫵雖派細辛隨行,但難免還是有些不放心。卷丹伺候她已久,看的出她今日心思難平。主動與她說話“公主且放心吧,細辛跟著,自然妥帖。” 鳳嫵合上書,嘴硬“我自然放心。” 卷丹見她無心看書,取來一軟枕讓她靠在塌上,又溫聲道“申不害自然會將事情一一拖出,那書童的把柄細辛也早就拿捏的住。” 卷丹瞧鳳嫵已經撐著腦袋,就跪在塌邊替她捶腿繼續道“想那邱亦對申不害果然忠心,元胡令已經派人故意誘導他申不害通敵叛國之事,他卻絲毫不揭發。” 鳳嫵冷笑“呵,無妨。他是條忠心的狗,我們便推他一把。” “是了,好在邱則這步棋走的適時,若不是有他這個人證,幾封書信實在難以定罪。”卷丹手下不輕不重的拿捏,繼續道“只是,如今需要爺親自來破此案,邱亦的家書,邱則的口供倒是有些棘手了。” 鳳嫵睜開眼,語氣冷靜“不難,如今局勢明郎,他們心虛。自然知道利弊,將當初誘導邱亦之人拱手送上。” 鳳嫵看著窗外這大好的日頭,一時想起了今日在地窖之中的情形,難免勾起嘴角,不知百里淺川此刻是否依舊怒火難平,又是否有心情救人呢? 百里淺川此刻的確怒火未消,盯著眼前這隊士兵來來回回的在他府中搬著冰塊,噪雜又煩人! 百里淺川此刻周身氣壓略低,看的出來心情欠妥。導致被田衛帶在身后的尚書令不敢上前。 他怕了片刻,還是顫巍著上前,喊道“相爺。” 百里淺川瞧見他,神色不郁,一揮袖子轉頭就走,語氣不耐“書房里談吧。” 尚書令松了一口氣,好歹相爺肯和他談談。 田衛送上茶水,將門關上就退出去了。 尚書令也無心喝茶,一把就跪在百里淺川的面前,嗚呼道“相爺救命阿!” 百里淺川不緊不慢的吹吹茶面,故作疑惑“尚書令縱橫官場幾十年,何事還需要本相救命?” “相爺!”他哀嚎。又道“安南將軍此時恐怕已經在地牢里審訊申不害了,那書信好查,可邱亦之事,若是被查出來……” 百里淺川慢悠悠道“邱亦之事,若是真查出來,遭殃的也是元胡令。尚書大人怕什么。” 尚書令幾乎快哭出來“但就怕那將軍,新官上任三把火,將軍中糧餉克扣之事一并查出,相爺!您千萬為下官指條路吧。” 嗒。 百里淺川,扣上茶盞。 倪眼看一把年紀卻跪在他面前發怵的人,嘴角冷笑“一群廢物。找人誘導邱亦,讓他以為申不害通敵叛國,進而揭發申不害。此等小事都辦不妥。連他對申不害忠心耿耿都不知道,如今白白折了一個把柄在人手里,又來求本相。”他站起身來,道“且用你的豬腦子想想,邱亦如此忠心耿耿,邱則又是如何得知此事?” 尚書令此時才回過味來,跪著爬到他腳邊,略帶恐慌“相爺是說,此事有人從中作梗?邱亦壓根沒和邱則說過此事?” 百里淺川眼神發佞“此人想必是算準了邱亦不會告發申不害,而又怕申不害難已定罪,這才叫邱則做了人證,橫豎邱亦已死,死無對證。” “如此說來,此人和我們是同一目的。此人是否想投入相爺門下?”尚書令疑惑著。 百里淺川覺得他蠢笨至極,一腳踹上他的心窩,將他踹倒在地“你的腦子若只是擺設,本相瞧著也無用,不如就摘了利索!” 尚書令不敢呼痛,趕緊討饒“下官年老,腦子已不靈光,還請相爺明示。” 百里淺川從鼻子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