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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少,抗打擊的能力較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青放下右手,雙手握著酒杯,面向服務生,像正襟而坐的軍人一樣。他的眼睛雖然直視前方,卻毫無光芒,空洞如同黑洞,任何物品的存在都被吞噬。端坐了一會兒,青端起酒杯,一口喝完,然后才說: “因為父母三令五申的逼迫,我只能選擇妥協,然后就離職了。” 我聽后,還是聽詫異,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的父母必須讓他離職,真實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他的軟弱,還是家里給他謀了更好的差事呢?但這情形似乎不是后者,但前者我也無法百分百確定。 “為什么呢?你先前負責什么呢?” “餐飲。” “餐飲不是還好么?為何非要讓你離職?” 我讓服務生給青添了一瓶啤酒,繼續聽他講下去。 “其實,我高中地時候也是很愛學習,成績也算不錯,高考的時候成績也算可以,所以就讀了一所所謂的985高校。那時候什么都不懂,就選擇了一門生態環境的學科。當時咨詢的時候,說這門學科非常好,也就選了。只是——唉——” 青嘆口氣,喝了口啤酒,又接著喝了一口,停頓下來,似乎像是在整理一下思緒,再跟我訴說。從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來看,確實應該是一個學習很好的學生,酒吧應該也是第一次來,總感覺他的動作很拘謹,如不是我主動上前搭話,估計他會一直坐在這里喝悶酒,等到喝醉了,就踉踉蹌蹌地走出酒吧,隨便叫輛出租車走了。 “你喜歡植物?” “還可以。” “那怎么沒有問一下家里人意見呢?” “爸媽是農民,不懂。” “奧,所以就只能自己決定了唄。” “對呀,所以我大學就在沿海的城市里讀了四年,畢業以后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后來遇見一個南方來的老板,正好有項目在這邊,到我們學校尋找創業伙伴,我們許多同學都報名了,應該是比較正規的那種。我當時也覺得反正沒有合適的工作,就不如跟著創業吧。而且最終也成功加入團隊了。 “其實,那個老板人還真是不錯,待人很和善的中年人,四十來歲,懂的又多,所以令整個團隊都比較佩服,任何事情做起來都比較的有動力。而且,我們當時也有在學校那邊簽訂的三方協定合同,合同中也有標明,整個項目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在我們一同走過三年后,轉到我們名下的。雖然現在的工資比較低,但這個回饋還是很不錯的吧。 “當時也下了決心,就跟著這個老板一直干下去了。畢竟,一個985高校的畢業生,如果找不到工作,說出去也是很丟人,雖然現在拿著極少的工資也很丟人。但總是比無業游民要好些。 “痛并快樂著吧,白巖松這句話讓我覺得很不錯。雖然日子過得并不奢華,每日除了清茶淡飯,也能吃上rou,而且自己掙得錢,也能讓自己買喜歡的衣服鞋子,也能買一下搞活動時的打折書。個人來講,相對于剛畢業那會兒找不到合適的工作,這種狀態也是我很滿意的了。” 青說完,喝了口酒,雙手抱著酒杯,手指不自然的敲打著酒杯,“吧唧吧唧”聲一直不斷。他一定是內心緊張,我想他能夠說這些事情,也肯定是因為喝過酒之后。 “那為何要離職呢?” 聽青講述,他其實對自己追隨創業還算滿意,離職確實應該屬于無奈之舉。 “怎么說,畢業兩年來,我時時對自己的處境感到無奈,感到失落。或許是因為自己原先給自己的定位過高,而現在卻被現實打敗,變的有些消沉了。” 我聽后覺得著實有些好笑,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像經歷了世事滄桑一樣,如同幾十歲的老人在這里感嘆,毫無斗志的感覺。然而換個角度一想,真也確實怨不得這些學生。自從國家經濟迅猛發展以后,高等學府開始所謂的綜合發展,放棄了原先一些優勢學科,進而全面綜合發展。著實是替國家造就了數不盡的大學畢業生,然后真是優勢學科能力退步了,綜合水平也沒有提升。我也是這種環境下出來的人,只是已經有些得過且過,不再對環境進行抱怨了。 大學畢業之后,所謂的高等學子都已經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而且大學期間所學都是理論,動手實踐是極少的事情。真真是從精英教育演變成了大眾教育了。青有這樣的疑惑,也倒是情有可原,并不能完全將原因歸結到他自身。 “或許,這就是我們該經歷的彷徨時代,有一些路總需要去走,有些事總需要去面對。我們都是些孤獨的孩子,并不是因為身處鬧市,深處紅燈酒綠之中便會將孤獨趕走。內心深處隱藏的孤獨,與生俱來,只是在后天的生活中,被外界逐漸放大。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擺脫孤獨,所以很多人選擇將自己置身喧騰的懷抱里。殊不知,這樣反而讓自己更加孤獨,愈陷愈深,在泥淖中不能自拔。越長大越孤單,歌里面唱的事情,我現在倒真是認識了。”青端起酒杯,雙手捧著,放在眼前端詳著。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對著我淡淡一笑。 “加西亞馬爾克斯、村上春樹都寫孤獨,但卻并不是同一種孤獨,一種屬于北美,一種屬于日本。你應該知道日本人對性的那種愛好(嗯,我應了一聲。),在我看來,□□或者□□,更多的是一種宣泄,或者是一種方式。日本人將自己放逐到□□中的時候,更加陷進了孤獨,他們只是在尋找一種方式。加西亞的孤獨更加讓我覺得可怕,魔幻又現實。他們寫的都是我們所要經歷,我們所害怕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躲不開。” “你覺得呢?”青停下來,將疑問拋給我。 我喝口酒,看著他笑笑,回答道: “我知道,你一定是個作家,或者思想家。竟然這么年輕思索這么偌大的問題。” “也算是,我偶爾也寫點東西,不過頂多算半個,或者說是個偽作家。” 青喝著酒,微笑著回復,全然沒了起先那種失落,看來酒精起到了一定作用。怪不得許多人總是愿意在酒桌上打聽自己希望知道的事情,因為酒后,每個人可能都會滿嘴跑火車,完全不知道所云為何物,只要別人問,一般都慷慨回應。青由起先一個靦腆樣子的惆悵者,到現在侃侃而談,酒精確實貢獻極大。 “沒有發表過任何的文字。發表對于我來說,太難了。” 青突然冒出一句,打斷正在沉思的我。其實,剛才他關于孤獨的問題,確實讓我有些感興趣。我也經歷過孤獨,或者說我現在就處在孤獨中。我為什么要來酒吧?難道是因為好奇,難道是因為女人。其實歸根結底是我心里彷徨的時候,總不自覺的走來。身處喧囂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