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以這是個日記本,但并不是南溪的日記本? 殷北望皺著眉,看著上面第一行告白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喜歡南溪的男生寫的,只是為什么會在南溪這里?還一直放在身邊? 正在思考之際,南溪推門進來了,殷北望合上日記本,抬頭看向她。 看到殷北望手里拿著的黑皮筆記本,南溪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這個日記本怎么會到書房里,而且看樣子,殷北望還看到了里面的內容。 殷北望把日記本遞給她,并說了一句:“我想我應該有權利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吧。” 南溪一臉沉思的看著他,好久才說:“這是一位對我來說特別重要的人寫給我的日記,我很珍視。” 對她來說特別重要的人?寫給她的日記?而且還很珍視?殷北望不由正色起來。 ☆、51.chapter 51 所謂初戀 歐曉宇,那個記憶中笑起來十分溫暖的男生,南溪一直到現在都沒忘記他最后展露的笑顏,依舊溫暖如初。 大四那年,南溪去美國大學做交換生,因為有意向考這個大學的研究生,所以往研究院跑得特別密切,從而結識了正在讀研二的蔣亦恒。 深處國外,遇到與自己同種族同膚色的同學,感覺倍兒有親切感,更何況蔣亦恒當時也挺照顧她的,有什么好的兼職工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之后,蔣亦恒帶她又去見了他最好的同學——歐曉宇,南溪以為歐曉宇跟蔣亦恒一樣都是在讀研究生,誰知道歐曉宇雖和他同歲,但還沒從這大學畢業,因身體原因沒能修夠學分,所以目前和南溪一樣是大四學生。 歐曉宇性格很靦腆,尤其是在跟女生說話的時候,耳朵會特別特別紅,紅得滴血。 有段時間,南溪每見一次歐曉宇,都會特意逗一下他,直到他耳朵,臉都紅透了為止。 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蔣亦恒開始“追”她了,周一到周五堅持送早餐,從未間斷過,動不動就送她個小玩意兒什么的。 周圍同學都說他蔣亦恒在追南溪,南溪非常肯定地搖頭,不,她看得很清楚,蔣亦恒的眼里沒有愛,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于是在蔣亦恒又送來東西給她的時候,南溪干脆挑明:“學長,你直說吧,有什么目的?” 蔣亦恒笑了,笑得意味深長:“你覺得我有什么目的?” 南溪挑眉:“別人都說你喜歡我,可我并不這么認為。”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蔣亦恒直截了當地說:“是,歐曉宇喜歡你。” 南溪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呵,怎么可能?” 蔣亦恒聳肩:“為什么不可能?那些早餐都是他親手做的,讓我帶給你,還有那些小飾品,小玩意兒都是他買的,不要問我為什么他不親手送給你,因為他害羞,內向。” 南溪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情,讓別人代勞,我感覺很怪。” 蔣亦恒聳肩,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南溪沒想到他一回去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歐曉宇,并慫恿歐曉宇親口向她告白。 于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歐曉宇約她在學校cao場見面,南溪還是很大方地去赴約,然后再見到歐曉宇的時候,只見他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南溪,我……我喜歡……喜歡你,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南溪不是第一次被表白,卻是頭一次見有男生這么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利索,那時候看著單純干凈如一張白紙的歐曉宇,說實話南溪的心底有絲異樣的波動。 活了二十二年,南溪從未有過感情經歷,唯一持續長久的暗戀也是被掐死在搖籃里,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時候,南溪認為自己一直忘不了殷北望的原因是沒有談過戀愛,而她對歐曉宇不是沒有感覺,所以就答應了他的追求。 果然,和歐曉宇在一起后,她每天都暖暖的幸福著,雖然歐曉宇性格靦腆內向,但非常會照顧人。 早上起床,南溪一直沒有考慮過吃不吃早餐的問題,因為歐曉宇會給她帶一份。 出去逛街時,歐曉宇總會擔心她渴不渴,餓不餓,累不累,在身后一個勁兒地問她。 外出做兼職,到了晚上回宿舍時,歐曉宇怕她獨自走夜路出意外,每天都會準點接她。 甚至在南溪生日那天,歐曉宇親手給她做生日蛋糕,雖然這對從小在美國長大的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 所以,南溪現在會時不時地“作”一下,估計也有點兒歐曉宇那時總是慣著她的原因。 南溪一度認為她和歐曉宇會走到最后,只是事與愿違…… 時隔四年,當南溪再次翻起這個字里行間充滿著歐曉宇的愛情的日記本時,心里還是會感到酸酸的。 那份歐曉宇式的戀愛,給南溪帶來了數不清的感動,給了南溪至純至真的初戀,讓她從此沒有任何遺憾。 回想過去的二十八年生活,暗戀殷北望這件事讓她覺得痛苦,掙扎,矛盾,但和歐曉宇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充滿陽光,積極遙想未來。 如果說殷北望是她的災難,歐曉宇則是出現在她生活里的一束陽光,令人遺憾的是十分短暫。 殷北望見她出神地翻看著日記本,時而微笑,時而神傷,心里也跟著她表情的變化而揪成一團。 殷北望有種感覺,如果南溪沒回國,或許他倆就這么錯過去了,這種認知不是特別好。 他很禮貌地問了一句:“方便說一下你們之后為什么分手嗎?”說完就皺起了眉,問自己老婆與前任分手的原因,好像有點兒嘴欠。 “沒有分手。”南溪張口就來了句這個,殷北望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沒分手,那這是…… 南溪說:“他去世了,阿爾茲海默癥,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癥。” 她是在圣誕節的時候知道歐曉宇得了這種病,也是在那天才知道歐曉宇之前為什么不向自己告白,就因為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著留個念想也好,只是沒想到中間有蔣亦恒在攛掇,最后還是讓他表白了。 歐曉宇的病到了后期就變得特別嚴重,從記不起人或事,到生活不能自理,南溪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他,曾幾度泣不成聲。 歐曉宇走的那天,只有南溪在陪著他,他們兩個并排坐在床上,看著窗外萬里無云的藍天,偶爾有小鳥掠過。 那天,歐曉宇的神智尤其清楚,他把頭靠在南溪肩上,眼里仍舊保持暖暖的微笑,他望著天空說:“南溪,和你認識的那天,天空也是像今天這樣藍……” 他還說:“南溪,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你呢?” 南溪笑容清淺,“歐曉宇,你之于我,是燦爛的陽光,無可替代。” 話音一落,南溪就感覺鎖骨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