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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繼續跟南溪說:“但我還是相信我教出來的孩子的人品,他要是能做出那種出格的事兒,當天我讓你爸就把他腿打斷,絕不含糊。” 這段話前面聽著還可以,后面算怎么回事,就說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不就行了,弄那么狠干嘛? 殷北望真是一句也聽不下去了,趕緊說:“媽,做好飯了,是吧?” 梁影點頭:“對啊。” “那咱們吃飯去吧,別擱這兒說這些沒用的話,你們所設想的東西不會出現,我這個保證足夠了吧?”殷北望無可奈何地打下包票。 梁影很樂呵:“小溪,這下該放心了吧,走,吃飯去。” 之前從未發表任何意見的南溪慢悠悠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殷北望面前,見梁影走遠了,才開口說話:“有句俗語說得對,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殷北望真是拿南溪沒法兒,“我說,南溪,你是不是非得讓我出軌一次,你才高興啊。” 南溪彎嘴一笑:“別誤會,我可不是這意思。” 殷北望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低聲道:“南溪,奉勸你,別這樣挑戰男人的底線,有時候會適得其反。” 南溪神色一怔,他這話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指不定哪天他就會出軌咯? 這下,換南溪咬牙切齒了,側頭看他,見他無謂的樣子,甚是心煩,于是抬腳在他的拖鞋上踩了一腳,然后氣沖沖地去了餐廳。 殷北望坐在沙發上忙檢查腳有什么地方受傷了,這孩子下手還是這么不知輕重。 吃完晚飯,由于梁影的盛情挽留,南溪和殷北望今晚留家過夜。 臨睡前,梁影跟殷北望說:“我找了幾個婚禮策劃師,說今年結婚的人特別多,酒店什么根本排不上號,好在前幾天有對新人掰了,不結婚了,所以就騰出了一個日子,我查了查日子也吉利。” 殷北望點頭,“那就行,我沒意見。” 梁影有些困擾:“只是日期在十二月份,會不會太緊了?如果不弄這個的話,又得排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十二月份,殷北望思考了一下,如果硬辦的話,還是可以的。 他說:“既然沒得選擇,那就這個吧,兩個月來準備一場婚禮,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我明天給那家婚禮策劃公司打個電話,這就定下來了。” 殷北望點了頭,又和梁影交流了下細節,才回到臥室。 他一進門,南溪就從浴室里出來了,裹著頭發來到鏡子前拍水抹臉。 殷北望覺得有必要和南溪談一下,上前沒走幾步,南溪就透過鏡子看著他說話:“要想進行深度交談的話,麻煩先洗個澡,我還想說完話早點睡覺呢。” 殷北望停下腳步,很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下一秒就轉身進了浴室。 南溪心情很好,拍完爽膚水,哼著歌兒鉆進了被窩,樂滋滋地拿著手機開始刷朋友圈,挨個點了個贊,手有點兒順了,看見有朋友發了寵物不見的消息,沒多加思索,點了個贊,點完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不對勁,趕緊取消。 殷北望洗澡很迅速,沒多久就出來了,手里拿了個吹風機,他頭發很短又很干,很明顯,這吹風機就是為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用的。 南溪見他拎了個吹風機出來,很自覺的把頭扭到一邊,方便他給自己吹頭發。 吹風機“嗡嗡”地在南溪頭頂工作著,兩人吵架歸吵架,這種夫妻之間互幫互助的友愛行為還是不耽誤的。 吹好頭發,南溪主動挑開話題:“說吧,你想說什么?” 殷北望放好吹風機后,躺在了床上,看著她說:“你想知道什么?” 這話把南溪問了個一頭霧水,哭笑不得地說:“我想知道的多了去了,你指的是什么?” 殷北望聳肩,“比如艾青……” 艾青?南溪確實是好奇艾青和他的感情,尤其是他們感情破裂的原因。 南溪正色道:“我想問你和艾青為什么分手?畢竟都那么多年的感情,說分就分了?” 似乎知道南溪會問這個問題,殷北望看起來很淡然:“其實在她決定出國那年,我們的感情就已經出現裂痕了,后來我跟她求了好幾次婚……”說到這兒他看了看南溪。 就算南溪心里不得勁,那也只能忍著,“沒關系,你繼續。” 殷北望想了想,繼續道:“我的多次求婚都被她拒絕了,原因是她沒有在音樂行業取得傲人的成績,這段戀情我走得很累,而且當時她也沒有回國的打算,我就想我不可能一直沒有目的地等下去,在一次激烈的爭吵中,我提出分手,她同意了。” 南溪仔細想了想,也對,誰能那樣無休止的等下去,更何況那時候殷北望已經邁進三十歲的隊伍中了,守著一段看不見未來的戀情,任誰都會心灰意冷。 聽完解釋,南溪還是很不痛快:“那你當初怎么像是被人踹了的,整天喝酒,無所事事。” 殷北望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她,覺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南溪接收到鄙視的信號,撇嘴道:“好吧,確實是該哀悼下,畢竟那么多年的感情。” 殷北望則說:“那段感情固然美好,但用了很糟糕的結局收場,所以我再向你申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我跟她還有可能的話,就沒你什么事了。” 南溪突然看向他,覺得他這話有很深的含義啊,他這是在說,如果當初在云南對她沒感覺,心里還對艾青留有一絲情意的話,那他們是不會有那一夜的,自然也不會結婚! 也是,他殷北望這么好的條件,北京人,又有自己的工作室,有房有車,要什么老婆沒有的? 南溪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說道:“好吧,我以后不會再拿你和艾青的事兒來無理取鬧,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少和艾青接觸。”就算現在心變了,那也保不齊什么時候就重燃了呢。 殷北望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這么多簡直白說了,他干脆挑明了:“我跟你說,我和艾青以后必定會見面,所以你哪次撞見了我倆,千萬要淡定。”說完這句,殷北望就蒙頭睡覺了。 南溪聽著這話,心里太不舒服了,臨睡前,都給她一句這么膈應人的話,太陰險,太狡詐了。 于是她說:“殷北望,我也跟你說,不是只有你才有前任的,我也有,指不定我什么時候就跑美國和他見面了。” 誰知殷北望沒有用任何激烈的語氣說:“嗯,只要不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就成。” 殷北望身兼力行,用語言證明了他對南溪的信任。 南溪被噎了一下,準備開口嗆回去時,又聽見他說:“媽剛才在樓道里跟我說,結婚的日子定了就在十二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