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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懷疑。 “你不會在這里有艷遇了吧?” 白瑾瑜臉色微微泛紅:“哪里是艷遇,多難聽。” 陳梓晗立即明白什么:“方亞鎏怎么辦?” 白瑾瑜想了想,黯然嘆息:“要是我爸知道我想留在大陸,肯定會找人把我綁回家。可是,他去香港也不太可能……” 陳梓晗斜視她的側面,暗暗磨著牙。 其實陳梓晗知道,白瑾瑜曉得自己暗戀方亞鎏,但明面上沒有說開這件事,現在白瑾瑜有喜歡的人,居然一點也不為方亞鎏和自己考慮。 陳梓晗極其痛恨白瑾瑜,巴不得她死在大陸,當晚撥通了白憲的電話。 白瑾瑜在大陸待了大半個月,接到父親的電話后,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為父親早點回香港。 那天,古鎮下起零星小雨,白瑾瑜撐著把紫雨傘,神志渾噩的來到木雕店。 許莫然發覺她有點不對勁,開口問是不是感冒了。 白瑾瑜垂下眼眸:“我要回香港了。” 許莫然雕著木頭,沉默了許久。 白瑾瑜抬起眼,發覺他手指割出了血,一滴滴的血落在木頭上,觸目驚心。 “你的手……”白瑾瑜拿出抽紙,擦干凈他的血漬,摸出受傷的手指,含入口里吮吸。 許莫然凝視她的臉,沙啞的問:“什么時候走?” 白瑾瑜溫吞的回答:“我訂了明天的機票。” 許莫然跟沒事似的,抽回了手:“好。” 白瑾瑜不知道如何跟他相處,惴惴地說:“我回去了。” 許莫然看她離開,捏緊沾血的木雕,轉身朝樓頂跑去。 雨越下越大,白瑾瑜踩在雨水沖刷的路面,深深望向木雕店的招牌最后一眼,仿佛將這家店鋪永遠記在心里。 “等等。”許莫然突然沖出店門,將木雕塞進她的手里,微微喘著氣說,“送給你。” 白瑾瑜攤開手一看,居然是座人物木雕,雕著的長發齊腰的女人,溫潤的眉眼不正是她自己么? 許莫然其實心里知道,她早晚會回香港,連夜按照她的模樣雕刻木雕,想趕在離開前送給她。 白瑾瑜將木雕揣在懷里,眼角漸漸濕潤:“你個傻瓜……” 紫色雨傘失去支撐,像落葉似的飄入湖水中,白瑾瑜展開手臂,緊緊抱住沉默寡言的男人,在他薄唇落下重重的一吻。 這是最后的吻別,白瑾瑜不管不顧了。 回香港前的最后一晚,白瑾瑜回到賓館的房間,發覺陳梓晗臉色凝重的坐在她的床榻。 陳梓晗在鏡子面前捋了捋頭發:“我以為你要跟他過夜呢。” 白瑾瑜目光黯然:“喜歡是一樁事,可還不夠的,香港還有我爸在,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陳梓晗譏諷的笑:“你還是要跟方亞鎏結婚吧。” 白瑾瑜猶豫了:“我不知道……” 陳梓晗指向茶幾的酒杯:“我在酒吧給你留了一瓶果子酒,味道很不錯,你嘗嘗看。” 白瑾瑜正黯自傷感,正想喝酒來解悶,昂頭喝了一杯。 陳梓晗站起身,幽幽看向她:“白瑾瑜,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家境比我好很多,嫁的男人是我意中人,卻不珍惜眼前的一切。” 白瑾瑜忽感一陣發昏,扶著額頭,眼前的陳梓晗變成重影,迷迷糊糊間,仿佛看到哥哥白憲從門后走來。 …… 白瑾瑜醒來后,發覺自己被關在一家密室,密室只開了一扇小窗,窗外正對著寧靜的湖泊。 她在密室摸索了許久,都沒找到開門的辦法。 等到天色漸暗,緊閉的門轟得打開,進來的人竟然是許莫然。 白瑾瑜怔怔地看著他:“怎么是你?” 許莫然沒料到她醒來,翕動薄唇,眼色晦明不定:“抱歉,門可以隨意進出,我不會阻攔你自由。” 白瑾瑜質問:“是誰指示你干的?” 許莫然閉口不提。 白瑾瑜走出密室,發覺自己身在湖島,回想昏迷那一幕,豁然明白了,是她最信任的兩個人教唆許莫然囚禁。 她坐在湖島的岸邊,咬著唇皮的想,該不該感激他們不殺之恩。 許莫然立在她身后,默默的陪伴著她。 “只要你想走,我不會攔你。” 后來,白瑾瑜才知道,白憲和陳梓晗原本想溺死她的,剛巧被許莫然在湖邊撞見。許莫然為救下白瑾瑜性命,欺騙他們會囚禁白瑾瑜,要她永遠出不了湖島。 白瑾瑜心灰意冷,本想在湖島小住一段時間,后來越發不想離開了,回香港的想法一天天推遲下來,直到生下許任文,她決定等兒子大些,再回香港,誰知道沒多久又懷孕了。 許莫抱著二歲大的孩子,懷孕的妻子偎依著他,在湖島的大樹下乘涼。 “等寶寶出世,無論如何,我都要回香港,告訴爸爸一切平安。” 許莫然聞言,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他最害怕就是這句話,但早晚要面對現實的。 “你要跟我一塊回去。”白瑾瑜用手肘捅他的胳膊,“丑媳婦都要見爹娘,再說了,我老公長得這么好看,爸爸一定會很喜歡你。” 許莫然啟唇微笑,輕輕應了聲,將小妻子摟在懷里。 那是許莫然最幸福的時光,可惜太過短暫了。 他怎么也沒料到,白瑾瑜會因難產死在產房里,失去了一條生命,換來另一條小生命,什么都無力挽回了。 這也是許莫然無條件支持許溫嵐學醫的原因。 陳梓晗和白憲回香港后,制造出白瑾瑜溺死的假象。白起銘痛失愛女悲傷欲絕,幾年后便重病臥床,家族事業全交給白憲打理。 方亞鎏是真心喜歡白瑾瑜,得知白瑾瑜離世后,好長一段時間抑郁不歡。 陳梓晗趁機而入,剛開始利用白瑾瑜,時常找方亞鎏閑聊,各種試好搞曖昧。 方家不可能讓方亞鎏無后,命令他兩年內結婚,否則不能繼承家產。 方亞鎏沒了法子,就娶了最順眼的陳梓晗。 陳梓晗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人的物質生活滿足了,精神上就特別容易匱乏,方亞鎏卻不能給予陳梓晗愛情,這是他婚前明確表明的,陳梓晗卻表示可以慢慢等他回心轉意。 婚后,陳梓晗很快懷孕,生下長子方奕旸。 方亞鎏對她仍是漠不關心,一心撲在家族事業里。 陳梓晗受不了他這一點,本想利用孩子來挽留,誰知道一點作用都沒有,便把氣撒在方奕旸的身上。 產后,陳梓晗患有嚴重的暴躁癥,只要手邊有完整的東西,就想用剪刀剪斷撕毀。 方奕旸從小到大,還沒享受過母愛,就連安全感不存在。 五歲的某天,陳梓晗突然發起病來,拎起方奕旸的衣袖,拿起剪刀剪斷他的頭發。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