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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嚴肅的回答了一遍,順便同他逐字解釋了一下。 半晌后,顧衍神色微動,道:“香兒,你取名字還真是......極有風格的,很獨特很順口。” 我笑了笑說他謬贊了,雖然說我也覺得自己很棒棒,但是別人這樣夸我的話,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他笑著點了點我的鼻尖,說他的小香兒甚是調皮。我被他那句小香兒給弄得虎軀一震,因為每次一聽旁人叫我香兒,我就一陣惡寒,總是會想起他們說我身上自帶的彼岸花香,雖然我從來就沒聞到過。 想了想,我道:“顧衍,我本名步銷魂,并非龍涎香。龍涎香這名字主要是因為當年我這世的娘親病重,缺那么一味龍涎香,所以才取了這么個名字,我本人是對這個名字非常之嫌棄的,你要不要考慮對我換個稱呼。” 我是真真覺得龍涎香這個名字不好聽,雖說是一味極其名貴的藥材名,但是怎么聽怎么看,都覺得不如我那步銷魂三個字。 “步銷魂......你何止銷魂......”聽著他低啞的聲音念著我的名字,我竟突然覺得有些難以呼吸,臉也開始慢慢發燙,那句何止銷魂更是讓我覺得羞澀不已。 真是不撩則已,一撩則驚神呀!我有些別扭的推開他,然后轉身拂衣而去,這種情況下,與他獨處一室是一種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跨馬揚鞭又去校場上轉了一圈,與周青堂以及幾個軍中高手切磋了一番,才徹底的將那些雜念從心底清去。 我揮了揮兩下長鞭,看著擂臺下那一群泛著崇敬與仰慕之情的將士,心底有些感慨,這可比師傅罰我抄有效果多了。 一番發泄過后,已到申時,我優哉游哉的牽著大馬往軍營門口走去。站在軍營門口的陰涼下,看著遠處落日的余暉,等著顧衍來接我回府。 用過晚膳后顧衍突然問我想不想喝酒,酒這種東西我自然是來者不拒的,當即便連連點頭,說要與他一醉方休。 他倒是在這一個月里將我了解的十分透徹,連我最愛喝的是清風醉都曉得,只不過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畢竟這邊疆蠻苦之地,我從來都不曾見過哪家酒肆賣過這種酒的,想來應該也是他特地準備的。 心里卻愈發感動,畢竟他有心能做到此地步,我自然也不是那般冷血無情的人。與他喝了兩壇下肚,敞懷聊了許多。 譬如我童年時如何,少年時如何,到我接管冥君之位之后又如何,反正聊得都是我的事兒,他的事兒倒是只寥寥幾句就都帶過了。 我估摸著,這人到底還是比較好奇一個神仙的事兒的,所以也就多說了些,反正日后他也要同我在冥界一起住的。 我從未與他這般暢談過,一時間竟忘了時間,直到月光灑滿庭院我才記起時辰。正準備同他就寢,就見眼前一團白煙繚繞,我挑了挑眉,真是稀奇了,大師兄竟然會主動來看我。 一陣小風拂過,大師兄一襲天藍色的長袍手執折扇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嘖了嘖嘴,果真是有安楠滋潤的人就是不同。 我天天在塞外邊疆吃黃沙,他日日在他的云鏡里吃香喝辣;我天天被人壓得死去活來,他日日壓得別人欲仙欲死;我天天在一群大老爺們兒中摸爬滾打,他日日在安楠懷中舉杯瀟灑,當真是神比神氣死神。 我尚未開口,就見大師兄折扇一晃,挑著眉頭瞇著風sao的桃花眼,指了指我身后的人。我輕哼一聲,還好我有顧衍。 “在下顧衍 ,是魂兒的夫君,自成親那日起已有數月,尚未與魂兒一同拜訪過大舅哥,實乃是顧衍的過失,還望大舅哥莫要見怪。”顧衍一步跨到我的身旁,同大師兄揖了揖手,不卑不亢卻又帶著幾分自責的意味。 哎喲呵不得了啊!這人竟然如此會裝模作樣,明明剛剛才曉得我有個大師兄,還能裝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不過竟然能判斷出這是涅釗不是葉白,他也是很有眼力勁兒的。 正當我在感慨顧衍裝模作樣甚是有技術時,我那一像同個神棍似的大師兄竟然也難得的端出了他云霄帝君大弟子,三界人皇的派頭。 “嗯,因為身份的原因咱們也不好走那些個禮數,所以此事也并不怨你。再者你既與我家三妹成親了,那自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真心待她好,其它那些虛禮也就不必多言了。好了,我還同魂兒有些話說。”說罷,大師兄輕搖了搖折扇,一手負在身后,甚是清高的模樣。 顧衍極其有禮的稍稍彎腰沖大師兄點了點頭,然后走進了屋內,徒留我一人在庭院中在風中凌亂。 待顧衍將房門關上后,大師兄又恢復了平日里那浪蕩風流的模樣,折扇一晃一撩袍坐在了石凳上,毫不客氣的拿起了我的酒壇,輕啄一口。 嘖,果真是,男神的心思你別猜啊。 他倒是坐下來悠哉的喝酒了,我卻一顆心吊著不知他來的目的是為何,不過我也習慣被他吊胃口了。 索性就坐到了他旁邊,拿起了顧衍的酒壇子,反正等他覺得將我這胃口吊的差不多的時候,自然自己就會說了。 悠悠的過了兩炷香的功夫,大師兄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別有深意道:“他與莫道確實長得一般無二。” 拿著酒壇的手頓了頓,我深深的看了大師兄一眼,輕輕笑了一聲,我可算知道他來的意思了。無非就是怕我錯將顧衍當做莫道,將我對莫道的滿心歡喜強轉到顧衍身上嘛。 我倒是好奇了,他這是對我沒信心,覺得顧衍不會愛上我,還是對莫道太有信心,認為我會對他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在凡間找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替身,然后投入滿心的愛意? 將酒壇中的酒一飲而盡,我抬手擦了擦嘴角:“他與莫道不一樣。” 大師兄將折扇收起,抬眼嚴肅的看著我。 “顧衍與莫道不一樣。”我轉身看向大師兄,想起與顧衍在一起的短短一個月的點點滴滴,嘴角微微揚起,“大師兄,我來人界十年了,或許對你們來說我不過才走了十多天而已。但是,對于我來說,這是我整整十年的光陰。這十年里無論我是上陣殺敵也好,受百姓推崇也好,被皇帝嘉獎也好都沒有莫道的存在。這十年里我過得很滿足,很充實,充實到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想莫道。” “誠然,我初次見到顧衍時確實被他的容貌給驚到了,我會選擇那么快的嫁給他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與莫道的容貌一般無二。可那僅僅是容貌罷了,他與莫道一點都不相同。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他為何會娶我,可這一個月來他待我是真的很好,我同他在一起也很開心。大師兄,二十八萬年了,整整二十萬八萬年了,除了當年的未安,哪怕是同莫道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舒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