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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放星兒的看著端坐在主位的二嫂嫂,只見二嫂嫂幾不可查的沖我搖了搖頭,然后甚是威嚴的同我道:“前些日子人皇來天宮送生辰禮物時,存了兩壇酒給你,你若是喜歡,屆時再找他要罷。” 給我存在天宮的酒,我一時間想不清了,但一看見大殿里的眾仙家,都如饑似渴的盯著我手中的酒壇時,我就明白了。怕是二嫂嫂見我喝不慣,特地從那壽禮中扣出來的兩壇酒,哪曉得別的人也看上了我這酒,只是這殿上神仙眾多,怕是將生辰禮物全拿出來也不夠的。 我趕忙道:“我素來喜酒,這兩壇怕也是不夠的,屆時我自己再去找涅釗要去。” 二嫂嫂頗為滿意的沖我點了點頭,眾仙家見沒甚機會了,又兀自嘮起嗑來。酒過三巡,轉眼我手中的一壇酒就見了底。可也不知道是因為大殿里太吵鬧,還是因為那酒太過濃烈,我一時間竟有些頭暈眼花,也來不及與二嫂嫂行禮,我快步走出大殿,走時還不忘帶上我那壇還未喝的酒。 一路晃蕩到了瑤池邊,清風拂過池中的蓮花,淡淡的清香沖淡了我的酒氣。我心下覺得,果真是殿里人太多,喝酒這種事兒,還是要挑個清靜無人的地兒,獨酌獨醉才能體會那酒中的滋味。 我伸手揭開酒壇上的封布,一路走一路喝,想尋摸一個僻靜點兒的地方。奈何天宮這么大,我晃蕩了半天,也沒尋到一處適合我做點偷雞摸狗的事兒的地方。不過我也懶得往回走,索性就一直這樣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瞧到了一處竹林。彼時我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覺得這竹林雅致清靜的很。 與別處的瓊樓玉宇不同,只三四間竹屋坐落在竹林中,四周竹林環繞著,仿佛是一處獨立的住所,與這九重天格格不入,卻是讓人覺得是個休養生息的好住處。我那時腦中一片混沌,實在是想不起來九重天上有誰如此標新立異,還如此大膽創新,可眼下,我卻想起了那是誰。 心中暗自竊喜了一番,畢竟我想見那人很久了,但是一看到大師兄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心里頓時覺得有些毛毛的。難道我在那人面前丟人了?可我委實已經想不起來后來做了什么,只是隱約記得,我是被人抱下九重天的。心中苦思,可卻實在沒有什么頭緒,只好將希望寄予我的大師兄,希望他能指點一二。 “你不記得了?”大師兄的笑意愈發深了些。 我又想了片刻,還是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能如實說:“我只記得我到了一處竹林前,那時我忘了那竹園里住的是誰了,現如今又想起來了。莫不是我在他跟前丟人了?” 大師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本就生的俊朗,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一副風流瀟灑的公子哥的模樣,此時這般笑竟讓我這漫山遍野的彼岸花都失了顏色。可他這樣卻讓我心里更加不安了起來,我現在委實記不起來我有沒有進那竹林,現在想想,我雖迫切的想要與那人見上一面,可確實不應該在我喝醉的情況下。 見我眉頭緊鎖,大師兄便也不再賣關子了。一把將折扇打開,小扇子扇呀扇呀,讓我的心也跟著撲扇撲扇的。他又裝模做樣的清了清嗓子,我無奈的提起茶壺將他的水杯倒滿,半晌后,大師兄才悠悠的將剩下來的事兒同我講了講。 ☆、第二章 那日他在凡間有事兒,一時間不得空,誤了蟠桃宴。等他到的時候,我已經溜出去許久了。那時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這九重天上的人都認識我,哪怕我醉的躺在了地上也有人將我安置好。但是,當他看見莫道拎著我的衣領,一路將還在滴水的我提溜回大殿的時候,他才覺得這事情大發了。 原來,我真的進了那竹林,還是一聲不吭的直接闖了進去。彼時那莫道圣君正在沐浴,我酒勁兒沖頭,竟生生的撲到了他的池子里去了。嘴里還嚷著,“如此漂亮的小仙娥,不如同本冥君一道回往生殿好好伺候”。聽著大師兄故意尖著嗓子,學著我說話的模樣時,我委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見我渾身濕透的被莫道圣君拎著,二嫂嫂立馬就沖到了我的跟前,掐了個訣捻了件衣服替我披了上。莫道圣君倒也不嫌我重,依舊拎著我,冷冷的掃視了大殿里看熱鬧的人一圈,那些人立馬拱手作揖,腳下生風的跑得無影無蹤。 就在那些人離開了之后,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嚷了起來,沖著莫道圣君大聲道:“你這小仙娥手勁兒還挺大,來來來,讓本冥君好好一親芳澤。”說罷,就抱著莫道圣君的腦袋,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 然后我就劃做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掉進了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大師兄的懷里。二師兄眉頭緊蹙,甚是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恭敬有禮的給莫道圣君道歉,末了還親自將人送回了竹林。我這廂聽得冷汗津津,那廂大師兄卻說得眉飛色舞,我心里想,我恐怕是有個假師兄。 這莫道圣君,與我的淵源頗為深厚。當初他屠了魔族一支分族時,途經忘川用精血滋養過我,才使得我從一只彼岸花,在百年內修成人形,還有幸得師傅垂青收了我做關門弟子,雖然師傅加上我攏共也不過就三個徒弟。而巧合的是,這莫道圣君竟然還是師傅的同胞弟弟,但我雖在清欲境待了十幾萬年,卻從未與那莫道圣君見過一面。 二師兄曾寬慰我說,我既與莫道圣君有緣,那見面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只是這時候未到而已。我那時還小,覺得二師兄與我說的話甚有道理,可是三十多萬年來都未曾見過,那這時候未免也太長了些。現如今想來,怕是時候到了,可這時候到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大師兄還在那處說的不亦樂乎,我心里卻是倍感煎熬。師傅當初曾教導,因果循環,我當初既是受他的精血才得以修行,有了今日的地位,那我應當去報答了他,才能了他種下的這因,成了這大果子的循環。可就現在這情況看來,他要是知道他當年拿精血喂養了我這么個東西,怕是要把我丟下誅仙臺了,再不濟也是將我丟入輪回,以洗他的恥辱。 我掌管冥界多年,自然是比這世間所有人都了解這輪回之苦,想想我這以后,可能會被孟嬌嬌灌著喝下孟婆湯,我這老臉就無處可放。所以,萬萬不能讓那莫道圣君知道這件事兒,我必須得想辦法補救補救。運氣好的話,我順便再報答個恩情,我們以后也就兩清了,我也就無需再與他有任何來往了。 止住了大師兄的侃侃而談,我將心中的想法同大師兄說了一通,越說我越覺得可行,大師兄也不斷的點頭應和。可待我說完后,大師兄卻悠悠道:“我已把他有恩與你的事兒與他說過了,照你這個說法來看,現如今你還是不要在他跟前晃蕩的好,不然搞不好真的會被他丟下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