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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遇見了這世上最好的人。 如此想著,柳月伸手握緊著胸前那塊就算洗澡她也不愿摘下的玉。 …… 世誠特意交代了要給柳月身上擦藥,藥粉也是從營中老大夫那帶來。兩個丫鬟雖然看見了柳月身上的傷,但卻一句也沒多問。 做了這么多年的下人,自然懂的規矩的,不該問的一句也不會問,主子問的一句也不能漏答。二人能本派來伺候柳月,自然也是心思細膩,心智聰慧之人。 晚間的時候,柳月睡在里間,外間彩月就著一張塌挨著柳月房簾這邊。翠屏則在門口先守著上半夜,下半夜換則換彩月。 柳月瞧見這形勢,自然忍不住勸說二人不需要如此。二人不聽勸,只說該怎么就是怎么樣,照顧姑娘一點也馬虎不得。 白日的一些也就過去了,晚上休息是重要的事,熬夜傷身,柳月再三勸說,二人執著,只叫她好生休息,莫要再勸,再勸也只會讓二人為難。說到最后還含淚傷心起來,說是柳月非得執意如此,若出了差錯她二人如何交差。 只道了她們做下人不容易,雖說柳月好,倒也希望柳月不要對二人太寬容,該怎樣的就是怎樣。身份如此,注定了這些的不同。 柳月聽了這番話沉寂了下來,再無任何言語勸說,只躺向了床上,蜷縮著身子面向著墻面。目光癡癡一直盯著墻面,直至夜深良久都未睡著。 …… 次日。 一天在家閑著無事,柳月覺著實在無聊,心中系著世誠,可又無法幫著他什么,便想到了在此無事期間替他做雙鞋子。 如此想到便叫了向連波出門去買了鞋底同布料來。向連波去了一會兒就回來,看來也沒有多逛,說是買鞋就是買鞋去的。只是回來的時候,他手里提的可不止一雙,而是兩雙。 看著桌上那兩雙大小相近但卻明碼不同的鞋底,柳月不解的看向他。問:“怎么?你也想要一雙?” 向連波撓了撓后腦勺,一臉尷尬,嚅囁了一陣也沒說出半個字。 柳月向下瞧了一眼他的腳,再抬頭時皺眉向他,“你腳有這么大嗎?身子都還沒長齊,就急著穿這么大的鞋子?” 向連波竟臉色微紅,只低聲道:“月jiejie你就順帶幫著也做一雙吧!” 也做一雙…… 卻沒說是也幫他做一雙,這點柳月還是聽著的。這要她做鞋,她這個做鞋的人自然也要知道是幫誰做的呢。 柳月不放過,追問:“幫誰做的?不說我可不做。” 向連波無法,煎熬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幫我師父也做一雙吧!師父他挺可憐的,他腳上那雙鞋子都磨爛了,一直也沒個時間去給自己換雙。他又是那性子的人,不是走不得路,或是特別無事,他是不會去給自個去買鞋子的。旁人叫他去,他也是聽不進去的,除非三皇子下令去叫他給自己買雙鞋。” “但那月jiejie你覺著可能嗎?三皇子也是那樣的人,這兩個人都差不了多遠。所以既然月jiejie你做了,就多做一雙唄……” 一番話下來,柳月愣在此間。 向連波看著柳月,低眉垂眼不敢看她,只是他臉上麥色的膚色上那抹悄然而逝的緋紅,并未能讓柳月發現。 柳月感慨,“原來你都已經這么了解他們了!看來你師父對你真的不錯,也沒白收你這個徒弟。也沒白費世誠的心,給你介紹這個一個師父。” 向連波復又抬頭看她,只見柳月一張笑臉,自己也就跟著樂呵呵的笑了兩聲。 …… 時間就這樣過了幾日,柳月一直待在世誠給他安排的院子里,聽著他的話不曾出過門兒。閑來無事便坐在房間給他做著鞋子。 這日外面陰云層層,天地一片灰蒙,房間里光線暗,柳月坐在窗臺邊,借著外面稍亮的光線仔細著手里的針線活兒。 心思投入,不覺外面風云變化。一粒雨滴自窗外飄落在柳月手上,那冰涼方才驚醒了柳月。 柳月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窗外陰霾的天空下飄起了靡靡細雨。陣陣涼風迎面吹來,風里夾帶著雨絲,吹來迷了眼。柳月眨了眨眼,微瞇著眼,眺望著遠方,天際那一塊鉛云低垂,直壓地面,震耳的雨落聲隱約自那方傳來。 暴雨將至,不知他在前方如何。 …… 天地陰沉灰暗,大雨磅礴,春季的山野草地間積滿了雨水,泥土變得松軟濕滑。叢山之間那條大河水勢暴漲,在經過一道山彎之時,被大雨侵蝕的土地毫無力度,再途經強勢而過的河流時,被強力的河流一攬入懷,黃泥融入了綠水之中。 一點點一滴滴,原本綠瑩瑩的河水漸漸漫染成黃河。你從旅途中帶走了我,我在過程中侵占了你,兩者混為一起,彼此相依相融,成為一條嶄新的黃河,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勇往直前,不懼路上任何巨石,深淵,高坡。直下,撞擊!奔騰到東,不復回頭。 就像那數千匹河邊與之河流一齊奔跑的駿馬一般,馬蹄踏在泥土中,泥水四濺。風聲,雨聲,河流聲,馬踏聲,這一刻在山谷原野間轟隆作響。 “三哥!你帶零隊去塬平!我帶小隊去灣平!” 疾馳的馬隊前排,其中一個馬背上的男子大聲叫著疾馳在前方的男子。那聲音之大,穿透四周一切聲音。 駿馬仍在奔騰,雖未有回應,但前方男子顯然聽到了。只見在一山坳處,數千駿馬分裂開來,一隊向西南,一對向西北。 整齊而莊嚴騎隊奔跑在天地間,他們拉著韁繩,身姿雄偉,在暴雨下也不曾眨一下眼,只向著前方,嚴肅以待。 …… 數千士兵廝殺在大雨之中,鮮血,順著一個又一個立著的人倒下之時,在雨中越濺越多,隨著雨落血紅漸漸鋪滿整個草間,融入這一片土地。 塬平,已經在雨中廝殺了半陣的士兵漸漸越戰越少,無論是己方或是敵方。站著的人,越來越少。 原本玥國派來五千兵馬從塬平進攻,攻通關下營。而通關正前方用一萬大軍逼近,最近的崠國塬平下營勢必落空。自塬平而攻掃平通關西南崠國的兵力。不想一萬大軍正面,崠國派三千來抵,一萬防守通關之上,又帶兩萬入塬平,灣平。自此兩入加關,崠國不再只是防守通關,竟而趁此勢直攻加關。讓全心只在攻下通關玥國這方并未防料到。 但塬平,灣平仍有玥**隊,只是不再重點,若不來援,勢必抵抗不住,讓崠國過塬平,灣平任一都口入加關。 就在塬平,灣平無數玥國士兵漸漸倒下之時,遠處一批金戈鐵馬踏著雨聲奔入戰場,仿佛天際的雄鷹,早以瞄準了目標,入場之后鐵馬之上的戰士每一刀都直入敵軍要害。 短短不到一刻鐘,戰事逆轉。玥國鐵騎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