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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笑,不明所以。但他又說是的,那就是沒說錯。那以后還是叫他世誠?可是祁禹也很好聽。看著他一臉笑,柳月心中一甜,便張口叫了道:“誠哥。” 多久沒聽見她這樣叫他了,這柔聲細語的叫到耳里,讓男人心中浪起了漣漪。便忍不住靠近,俯身在她額上落了個輕吻。 柳月低頭甜笑,臉上略羞。 外面的大夫見里面安靜了下來,定了定心,復(fù)又準(zhǔn)備抬手叩門之際,忽瞥見身旁身邊何時多出來的衣角,大夫?qū)ぶィ娨辉掳组L衫的男子立在身后。 大夫看清來人后,臉上一慌,忙要鞠身行禮開口叫道,被男子一揮手打斷,大夫忙又住了嘴。 男子沒有說話,只示意大夫自己進去,他則轉(zhuǎn)了身默默離去。 大夫雖不解,但還是沒有做聲,扣了門被喚了進去。 柳月喝了藥后,便被世誠督促著午睡。待她睡著后,世誠才從房間離開。 世誠出到了門外,走至露臺上,一個白衫男子正等在此間。 “邵青。” 世誠走近,叫道他。 “三哥。” 剛才還望著遠處一臉憂傷的男子,在看見世誠的那一刻便又換上了一張笑臉。 世誠看著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表弟,臉上略表歉意。 “上次是三哥沖動了,沒有顧及到你們,還是要多謝你前來。”世誠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這一路承蒙你照顧,跟著三哥這一路兇險諸多,等這回戰(zhàn)事結(jié)束后,三哥或許日后便不會再參與國事。你也十八了,是時候考慮成家,過安定的日子了。” 邵青聽了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這一刻僵在那兒。 “三哥不管姨母了?” 邵青眸子里有明顯的悲痛。 世誠臉色同樣嚴(yán)肅認真,“這些事,待我回望城后自己會處理,你以后好好過安定的日子,也好讓三哥落個心。” 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跟在他后面一直叫他三哥的表弟,這么多年,到底還是有感情的,他一直對他比親兄弟還親。當(dāng)然也不希望他再跟著自己受連累。 如今又有了月兒,他自然想一切安然,好生與她過日子,不讓她有所擔(dān)心與記掛。 邵青卻不顧那么多,心里酸的很,臉上也絲毫不掩酸楚之色,只道:“三哥你和那女人是不可能的,父皇不會同意的。” 世誠只道:“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想,敢不敢去做的事。” “既如此,三哥何不想一想東宮之位,他日登頂至高至上,也可為姨母正名后半生不再受清寒之苦。三哥不說,邵青也看的出來,三哥以前不一直都有此心么?” 世誠看著他,眸色沉重,再看一眼周圍,所幸這露臺寬廣,四周平坦近處無人。 邵青卻正在悲傷涌現(xiàn)之際,情緒傾泄這會兒一時無法控制,不管什么都說了出來。 “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三哥情愿什么都放棄了?跟她安定的去過下半輩子?” 他看著真切,三哥很喜歡那女人,而且他剛才也聽見了,他在屋內(nèi)笑著,只有在那個女人面前他才會這樣笑。這么多年,他何曾如此過。雖然他想替他分憂,幫他達到他想做的事,但都沒能讓他如此笑過。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現(xiàn)在會覺得如此傷心難過,他以前只是想跟著三哥,在他身邊,同他一起打仗,同他一起進退,同他一起吃飯喝酒,那就是很快樂的事。 但也沒想到會變得如此難舍,自從那個女人出現(xiàn)后,看見三哥同她親熱,他便心中不喜,后來見三哥為她煩惱為她憂,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他便會暗自煩悶。 有一段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想好好靜下心來,但發(fā)現(xiàn)再次碰見三哥同那個女人親熱時,他又忍不住心中那份說清淡不明的情緒。 他也很煩惱! 世誠看著他一臉痛苦,知道他一心為自己好。但他也想他好,所以便叫他日后不要再插手自己的事。只是邵青的表現(xiàn)有些超過他的想象,他不該有如此激烈得反應(yīng)。 但世誠到底還是不明白他究竟為何如此,只當(dāng)是兄弟之間因為一意見和看法而發(fā)生了一些矛盾導(dǎo)致了如此。 當(dāng)然,世誠心里也一直明白邵青不待見柳月,但他并不知道是為何不待見,只以為是因為柳月身份的緣故。 世誠看著他,嘆了嘆氣。只道:“好生休息調(diào)整一下,過些日準(zhǔn)備拿回通關(guān),先把心思都放在這一仗上。日后的事,回了望城,三哥自有做主,你且放了心。” 言罷,世誠轉(zhuǎn)身離去,也不再同他多言。 邵青獨自立在那里,看著世誠離去的背影,一臉痛苦。 ☆、33.第 33 章 加關(guān)口軍營中, 有一個人雖也只是普通士兵, 但他卻與眾多普通士兵不一樣, 因為他比他們多了一個不一樣的師父。 他的師父是飛鷹隊的統(tǒng)領(lǐng),是三皇子身邊最強的侍衛(wèi),是他心中的英雄。只是……他的師父還沒教他些什么功夫,如今便下落不明,九死一生。 向連波在藥房內(nèi)打理著剛曬干的藥草,手上在忙活, 但目光空洞落在一處, 可見心思毫不在這上面。 大夫剛給柳月送了藥回來, 但見小伙子這模樣,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 還是沒反應(yīng),便叫道:“想什么呢?” 向連波被突如其來的聲響拉回了神, 定了定心, 答道:“沒想什么。” 可他一臉低落憂傷任誰都看的出來。 大夫不知為何事, 但也知道眼前這小子與三皇子之間有些關(guān)系,又與三皇子心儀的姑娘相識,便問道:“你回來后為何不去瞧瞧那姑娘?聽說你們是老鄉(xiāng)?三皇子派你去接了她來的。你這兩日一直躲在藥房, 整日不知在想什么, 魂被牽走了?” 這幾日已經(jīng)不止這一次見他如此模樣了, 只是每次問他都說沒什么, 大夫這才忍不住準(zhǔn)備和他說說話 , 問一問緣由。 可向連波沒有什么話說, 目色里竟?jié)u漸透了些哀傷出來。 大夫見了,心里一慌,當(dāng)下就想到了什么,更急了起來,連忙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道:“可要不得!想不得啊!” 向連波一心系掛著師父,兩日沒有師父消息,一想師父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心中便升起了一股悲涼,就算他堂堂男兒,雖不足七尺,想到了這兒,竟也忍不住想要淚流。 大夫見了更加慌了,看著四面沒人,便好心與他開導(dǎo),“你可別再想了,放下心吧!好姑娘多的去了,怎么能記掛著皇子的女人?”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極其慎重的與他道:“要不得!要不得啊!” 向連波一心不在這里,哪里還聽著他說了些什么,原本好不容易壓抑著的傷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