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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戰神的大將烏迪曼,從而取代了戰神的稱號。 如今,他單刀匹馬只身前來,無所畏懼。 玄衣男子被眼前孤身一人而來的男人氣場所震懾,但他無畏。因為他人多! 今日,他就要一代戰神葬在這孤涼坡上! 玄衣男子突然笑了,道:“既然來了?不妨請到我帳中坐一坐?自然就能見到你想見的人了。”說著話時他是一臉暢快的。 正這時遠處山下傳來陣陣擊鼓聲,從孤涼山上看去,山下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最北邊山腳那處,隱約可見落有營帳,那鼓聲正是從那處響起,鼓聲落后,馬蹄聲震響山谷,直直傳來對面山坡上來。 山下河邊的平原,兩匹駿馬狂奔在前,數百匹駿馬追趕在后。這畫面落入眾人眼中,雖看不清人,但只要能看清那點,便都能猜想到大概。 孤涼坡上,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都凝住了。 黑馬上的黑衣男子也不例外,但轉瞬之間他便收斂了目光,陰沉的臉色變得淡了些。 玄衣男子見此卻是眉頭鎖起,臉上浮現怒意。此刻他再無猶豫,揮手下令。 “殺了他!” 一聲令下,數百士兵齊齊而上。 黑馬之上,男子手中那柄黑色的刀已然出鞘! ………… 兩匹駿馬狂奔在河邊的原野上,耳邊疾風嗖嗖,疾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原本就頭暈體乏的柳月更是在一陣顛簸之下惡心想吐。但這些她都能忍住,只是身后那緊追不舍漸漸趕來的騎兵讓她心里慌亂。 沿著河道邊跑了一段路,前方入眼的是山體小路。 “你先走!” 看著前方的路況,另一匹馬上的漢子對著少年說道。不等少年回答,言語剛落,他便拉了韁繩,轉身迎著數百騎兵,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刀。 少年回望了一眼,馬背上漢子那寬闊雄偉的背影就此落入了他的記憶里。 ………… 玄衣男子看著眼前的畫面滿眼震驚。 黑衣男子站百余具尸體中,渾身占滿了血,手里的刀尖還在滴血,那雙殺意漸濃的寒眸看向了他,他心中一緊,慌忙叫道:“多倫!” 站在一邊一直保持的灰衣壯漢此刻終于動了,他站到了玄衣男子身前。 灰衣壯漢看著眼前的站立在血泊中的男人,一臉冷肅,還不待他開口,遠處一陣馬蹄聲響起,只見數千鐵騎像一道陰云極速奔來。 灰衣壯漢見此與一旁的玄衣男子建議道:“王爺我看我們還是先行撤退吧,今日大軍未到,營中又出了事,他日戰場之上,多倫必全力而戰取他首級!” 玄衣男子心有不甘,但敵方援軍已到,軍營中又出了事,眼下只有先行撤退。在數千鐵騎趕到之際,玄衣男子帶著埋伏于周邊的另百人撤回了山下。 灰衣壯漢在臨離開之前,將手中的長刀扛上肩膀,留下了一句話:“希望下次在戰場上相遇你也能發揮出這樣的水準。” ………… 數千鐵騎趕到,當他們看到那個獨自一人屹立在數百尸身中男子的背影時肅然起敬。 領兵的銀甲男子下馬走到黑衣男子身邊,他看著黑衣男子一身的血跡,和此刻才顯露出的疲色,心中莫名疼痛。 “三哥。”他叫道,聲音低沉嘶啞。 世誠看向他,收了刀,轉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然后自他身邊擦肩而過,走到了遠處的黑馬前,駕馬奔向了前方。 銀甲男子回首,看著他奔馬漸漸消失。 ………… 從孤涼坡上直下,往來時的方向去,行到一處山坡下淺水河邊,正好迎面碰來一匹棕色的馬夸河而來。 兩匹馬相遇,黑馬上的男子看著對面馬上人,目光漸漸變得濕潤,棕色馬匹上少年身后那綠色的衣裳在風擺下隱約可見。 柳月胸悶頭暈,一路閉著眼,還不知道為何停下了,忍了不適,她抬頭看了眼前方。 這一看便如春秋四季交替,她怔在了此間。 那張熟悉的臉,那個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現了眼前…… 不是夢,這不是夢,她還有疼痛,她癡癡看著眼前的人,終于不再只是出現在腦海里…… 男人濕潤的眼眸里映的都是那張小臉,除了那張小臉,已經映不下任何東西,他下了馬,目光不曾從那臉上有分毫移動。 少年下了馬,同時扶了柳月下馬。 柳月如他一樣,從看見他的那一刻,目光便不再有分毫挪動。此刻二人的眼里都只彼此。 柳月看著他,緩緩向他走近。他又變回了一開始那樣,一身黑衣,渾身是血,臉上長滿了胡渣,看著疲憊滄桑了不少了。柳月含著淚,想他,念他,心疼他。 他看著她,漸步向她走來,她變得更加瘦小了,長發凌亂,臉色蒼白,一身綠裳,美麗中透著凄涼,讓他心疼! 二人走近,這一刻終于離對方只有寸步的距離。 柳月抬眼看他,一雙杏眼里滿是淚水,這一刻淚水決堤而下,滑滿了臉頰。他伸手將她摟進了懷里,緊緊的摟在懷中,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里。 柳月雙手環上了他的腰,靠在他懷里,再也忍不住的出聲抽泣了起來。她哭的傷心,很傷心,她在他懷中抽泣著,含糊不清的道著:“我把玉弄丟了。” 語落她放聲哭的更加傷心,男人眼里濕潤,滿臉心疼將她抱得更緊。 遠處少年看著,眼角變得濕潤了。 ☆、31.第 31 章 相逢之時太喜, 柳月只管緊緊抱著他, 滿腹委屈化作淚水盡數落下,內心一片激動,已然不知后事如何, 只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柳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太多模糊不清的片段, 她一個人在漆黑無邊的原野上奔跑,又一個人漂泊在冰冷的河流中, 最后見他走來, 正當她抓住他的時候, 他憑空消失在眼前,再細看之,周圍一切都消失了, 只一片虛無,黑夜漸漸籠罩,雙眼漸漸迷失, 恐懼漫漫滲入骨子里,那感覺太過真實,柳月嚇的渾身一顫,猛然自夢中驚醒。 柳月手上用力, 不知抓的何物, 但卻溫暖厚實, 在她用力抓握之時, 那溫暖覆上整個手間, 將她緊緊裹住。 柳月看去,只見一只大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隨著那只手臂看去,她看見的正是夢里的那張臉,二人目光相撞,靜靜地看著彼此,不曾言語,一點一滴仿佛要將對方深深的畫入眼眸里。 他目光溫柔透著憐惜,當柳月哭昏在他懷中時,他像一個孩子那般慌張,心急火燎駕著馬兒直奔加關,一路抱著她直奔醫館,看了大夫,熬了些藥,親自喂給她喝,大夫說了風寒體虛勞累過度,無大礙,休息一陣時間便可,他才放了心。但卻一直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