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靦腆羞澀,卻半陣答不上來。 柳月見了,抿嘴笑他。 “好了,算了。” 正這時,向連波又端了碗面進來了。 他剛坐下來,就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見他仍舊專心吃著碗里的面,本想說話的,張了張口,到底還是又忍住了沒說。 柳月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大概也知道他要說些什么。但她看世誠,似乎還真無意教向連波武功,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向連波卻在這時看向柳月。 柳月看向那道迎面投來的目光,一臉不解。 然后只見他對著自己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他叫道:“柳月jiejie。” 柳月:“……” 他繼續(xù)說道:“柳月jiejie,你上次不答應過我的嗎?” 柳月恍然想起,那晚上被少年熱血所感,一口替某人應下了個好字! 可是…… 柳月又轉頭看向世誠,他仍舊默默無言,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面。 這模樣,柳月還不確定她能說得動他。但迎著向連波期待的眼神,柳月就只得開了口:“你看連波弟弟不挺好的,你就收下他,教他些吧。” 世誠依舊吃著手里的面,拒絕道:“他不適合,還是待在醫(yī)館的好。” 向連波聽了,一臉著急。 柳月見了,忍不住替他繼續(xù)說道:“你不要這么否定嘛,讓他試試看,他這么有心,肯定能做好的。” 世誠聽著,仍舊低著頭吃著面,不說話。 向連波看了看男人,又看向柳月,對著柳月一臉拜托的樣子。 柳月便又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你看好不好?” 柳月低頭看向正在喝湯的世誠,叫著他,“誠哥?” 男人端著碗的手一頓,那一口湯只差把他嗆著。 聽著一聲湯水下咽的響聲,他放下手里的碗,緩緩抬起頭。 柳月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然后他又轉向看向連波。 向連波也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 世誠:“真的想習武?” 向連波連連點頭,“想!” 他回答的慷鏘有力。 “我是沒時間教你的。”世誠說出這句話時,二人對視。 向連波原本心中是沉了一下,但仔細聽了后,心中又激動的起來。果然,接著就聽見他又說:“我可以叫別人教你。” “是大哥的兄弟?”向連波問道,雙眼炯炯有神。 柳月卻明顯的看見在這一刻,世誠的眼里閃過一道黯然。 “是的。”世誠回道。 “好!”向連波奮力點頭應道。這大哥的兄弟自然也是了不起的人,只要肯教他武功他都高興。 世誠:“但他不在這里,你若要跟他去習武,就要離開家鄉(xiāng)一陣日子。你自己想好行不行。” 向連波想了想,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下定決定點了點頭。 他道:“決心要跟大哥習武那日,我便同心里想法說與了家人和師父聽。家里人很支持。父親還說,如今玥國和崠國戰(zhàn)事相起,已經打不得開交了。若是我習得了一身武藝,也好奔赴沙場,保衛(wèi)國家!” “打戰(zhàn)了嗎?”柳月問。 向連波點了點頭,“年年都有戰(zhàn)亂,只是我們這些鄉(xiāng)野里的平民百姓許多不知道罷了。” 柳月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比如像她這種人就一直不知道。 柳月道:“這山高水遠的,怎么也打不到我們這里來吧。” 向連波倒是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誰知道呢,指不定哪天就打過來了。所以為了保護家人和師父,我也想習武。” “那你師父同意了?”柳月問,畢竟教了他另一本事師父,不知道阮大夫知道自己弟子的想法,會不會氣的吹胡子瞪眼。 一說到他師父,向連波果然沉默了。然后聽到他淡淡地答道:“師父他老人家只說了一個字。” “什么字?”柳月好奇的問道。 向連波用極其夸張的一個唇型道出了一個字:“滾。” 柳月:“……” 她心中又忽然覺得有趣兒,便接著問:“那你滾了嗎?” 沒想到向連波還挺配合的搖了搖頭。 只聽到他接著又回道:“我爬的。” 柳月笑了,但看著他,低聲念道:“要不得!”竟還打趣起她來了。 向連波自然聽的出來柳月是故意這樣說了他一下,其實并未真的往心里去。 他撓了撓后腦勺,一臉憨笑著。 ☆、23.萬水千山 世誠要寫信,柳月家里自然是沒有筆墨。所以柳月跑去了瞿大夫家,借了筆墨來。 桌子上鋪了一張書紙,男人修長的手指拿著毛筆,點墨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幾個大字。 待他最后一筆落下,柳月湊上前去,瞧著那幾個字,愣是一個也沒認著,但這并不妨礙她欣賞,柳月夸道:“好看。” 世誠聽了,看向她,心里滿意,嘴角上揚。 正好這一幕被向連波看在了眼里,他一臉驚異,仿佛看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察覺到了旁邊人的異樣,世誠轉頭看向他,一臉嚴肅,眼神淡漠到讓人心悸。 向連波見了連忙收了神態(tài),一臉認真的站在那兒,不再有任何表現。 世誠不再看他,折好了紙,遞給了他。 沒有信封,就一張紙,簡單的幾個字。 向連波連忙接過,笑著道:“謝謝誠大哥!” “你去環(huán)城,說找姚東衛(wèi)。然后將這個遞給他,他看了自然就知道了。”世誠與他交代著。 “好!”向連波點頭。他看了看柳月,又看著世誠。 然后只聽見世誠道:“你可以走了。” 柳月從旁扯了扯他衣袖,總覺得這樣直白的趕人家走不好。 柳月留道:“要是不急就在這兒坐會兒,玩會兒子也是可以的。” 向連波連忙搖頭拒絕,“不了,我回去了。家里還有好些事要去交代,忙完了家里的事,好早些去環(huán)城。” 言罷,他還看了一眼站在柳月身邊的男人,看他臉色如何。 柳月見此,也就笑笑,不再做強留。 這樣子,要留也是留不住的,這世誠開了口,對向連波來說便是圣旨,可不是柳月說話能抵得過的。 ………… 向連波帶著一張紙出了村,走出了村口,他便忍不住的打開了手里的紙來看,只四個字:往江州禹。 這前三個字兒在中間,最后一個字落在下角。 向連波一臉懵懂,這要不是世誠交代過他,他還以為是叫他往江州去哩。 這禹又是啥意思? 看樣子是署名。 大哥不叫世誠么? 向連波越來越迷,他折好了紙張揣進了懷里,他看著遠山,越走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