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過書,識字。” “洗澡就洗澡唄,我們這兒都說去溫泉里洗澡。還泡溫泉,說的那么好聽。” 男人見了,一臉哭笑。 柳月見他笑,知道他是笑自己。 心中不滿,便回道:“笑,都發臭了,還得意?你洗不洗去?” 真的都臭了嗎? 男人微窘。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讓抱的?想到這兒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洗,一定得洗。 柳月見了,滿意的笑了。這還差不多,叫你笑我。 “我去做早飯了。” 柳月轉身去廚房,剛一轉身,他拉住了她的手。 柳月回首看向他。 只見他眼神柔情似水。 他問,“叫我什么?”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盯的柳月臉頰發燙。 柳月自然知道他問的什么。 柳月垂眸,嚅囁了半陣,才低聲叫了出口,“誠哥~” 男人聽了,展顏舒笑。 這才滿意的放了她走。 ………… 今日是陰天,吃過早飯后太陽仍舊未見蹤影,天空是一片灰色的。變天了,天氣也變冷了。柳月拿著斗笠準備出門兒。 世誠見了,問:“去哪兒?” “河里。” “要下雨了。”他說。 “一時半會兒下不下來的,得快點去把昨兒個放河里的網了收了,不然等真下雨漲水了可不好辦。只一點小水還好,漲的大了,就不好了,怕把網也卷走了。” 柳月從小長在河邊,這點天色還是看得見的,除非是遇到那種突然下暴雨的天氣,但那也會有預兆。 可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料到,所謂天有不測風云,總是有些風雨說來就來,而且來的猛烈,不管晴天白日。 “我陪你去。” “不用了,今兒是去大河上,可不是去玩的,水.很.深的。再說等會兒瞿大夫還要來給你換藥。” 柳月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見他猶豫著,柳月接著說道:“我會快點回來的。” 他聽了,一會兒后終于是點了點頭。 …………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河灣,熟悉的船只又走上了熟悉的河道。因為怕還真的下雨了,這次收網柳月動作很快,一個時辰就做完了。 就在她撐船而歸的時候,在河上正好遇到鐵大牛和他大姐夫。柳月下來,二人正好撐船上去。 柳月遠遠地便看見了他們,想著如今的關系,他家里也不待見她,柳月便不準備打招呼了。 兩條船漸漸迎面碰來。 既然沒有打招呼的意思,柳月自然也就不會往那邊看。而鐵大牛卻是一直盯著對面船上的人兒,看著她漸漸從身邊擦過。 他張了張口,想叫她。但看她一直低著頭,撐著手里的竹篙,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到口的話卻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直到兩條船逆向而行。 看著鐵大牛扭著頭,還看著背后那漸行漸遠的船只,船上的大姐夫深嘆了口氣。 ………… 船靠了岸,系好纖繩,柳月拿上斗笠,戴在頭上,一手拿了網,一手提了桶,上了岸去。她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沒走兩步,背后傳來大聲呼喚。 “月兒!月兒!~” 那嗓音粗重,嗓門高大,第一聲柳月便聽出了是誰。 柳月轉身,只見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正在從遠處奔跑而來。 他大幅度的甩動著四肢,以極快的速度跑來,河岸邊的一排排楊柳以極快的速度向他身后挪移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柳月身前。 他停了下來,喘著重氣,胸廓起伏,緩了一會兒,他才說話。 “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的語句仍舊有些急促,想來是剛才奔跑的太過用力。 柳月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他看著柳月,大眼里總感覺多了一些濕潤。 “這兩日一直跟在我爹娘的身后做事,沒得個空,今兒個終于見著你了。” 他笑,笑的一臉酸澀。 “我凈惹事兒,你還在生我氣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月搖了搖頭,“沒有生氣,大牛哥。” ” 鐵大牛看著她,眼眶周圍已經悄悄爬滿了血絲。 “是真的喜歡他?”他聲音沙啞,似是哽咽。 柳月看著他,“嗯”了一聲,然后輕聲道了聲,“走了。” 若只是為了問這個,那么她說清楚了。 柳月轉了身,向前走著。 若是不喜歡,便沒有必要一直糾纏。以前沒有世誠,縱使她如何拒絕,大牛哥都不會在乎。現在有了世誠,她有了選擇,那么大牛哥應該會放手了。 今日見他這模樣,柳月自然知道他的真心。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強迫。既然如此,就要干脆決絕,那就由她來做這個惡人…… 鐵大牛看著柳月漸漸離去的背影,雙目漸漸染紅。 他喉結滾動,張口深呼了口氣,提著氣說道:“如果真的喜歡他……” 他頓了口氣,“就希望他喜歡你像我喜歡你那么多!要比我喜歡你還要多!多幾千倍幾萬倍!”他的聲音弱了下來,“這樣我才會把你讓給他。” 柳月離去的身形頓了下來。 他吸了鼻子,咽了口氣。 “我有話想和你說,想了好久。” 柳月放下手里的東西,轉過身,摘下頭上的斗笠,看向他。 ☆、21.萬水千山 河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二人站在河岸邊,任那涼風席卷,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鐵大牛的眼里一片血紅,自己心心想念的姑娘就在眼前,而他卻怎么也忍不住心底那股悲痛,因為他再也抓不住這個姑娘了。 “第一次和月兒說話,是在四年前的一天。” 他張了口,但那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音色沙啞低沉。 “那時夏天,正午的太陽灼人,我在仰半坡放牛。牛就放在那兒,而我卻在旁邊的大樹下睡著了。” 他血紅的眼里映著的柳月的身影。 “你去給你爺爺送午飯,剛巧經過那里。” “俺家那頭黃牛就是有點瘋,脾氣還很沖,只有我才能壓制住它。我迷糊間聽到有人叫喊,等我睜開眼看來的時候,你已經被我家那黃牛追趕下了田坎。” “我慌忙跑去,等我到的時候,看到你已經摔在兩丈下的田坎下。那次你摔折了腿,瞿大夫給你接骨的時候,你痛的滿頭大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就是怎么也不流下來。” “后來我問你咋不哭,明明就很疼。你卻說,你怕你再哭了,柳爺爺真的會提起棒頭打我。” 鐵大牛回憶著,眼里淚光流動。 “那回柳爺爺確實把我罵的可慘了,幾回都欲打我,幸好你幫我說了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