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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好奇的向南淵問道:“銀蜂師兄說了些什么?” “燭明殿殿主的修為深不可測,師兄說他應(yīng)是用了妖界禁忌的陰損法子,靠奪去旁人的內(nèi)丹提升自己的修為。”南淵聲音平靜,搖頭又道,“我本認(rèn)為應(yīng)該不會有人去用那種害人害己的法子修行,但師兄說,有時候人被逼上了絕境,就什么也顧不上了。” “我想不明白。”南淵說到此處,不覺往清時看去,“清時,如果是你,身處絕境,你會用那種方法么?” 清時微不可見的怔了怔,他自南淵的手中接過濕潤的布巾,卻未立即放下,只緊緊拽在手中,布巾被拽出縱橫的褶皺,他仿若未覺,視線毫無焦點的看著前方,猶如一具精致卻毫無知覺的木人。 南淵問完那問題之后,卻像是并不如何在意答案,開始轉(zhuǎn)身收拾起桌上的東西,待回過身來,才見清時依舊是那副動作,只是微微抬起了頭,與她對視在一起。 兩人視線交錯間,窗外的雨滴墜下已經(jīng)響過了一聲又一聲,聲聲落下,寒風(fēng)入窗。 南淵側(cè)身去關(guān)窗,動作間才聽得清時聲音輕淺道:“不會。” 得到回應(yīng),南淵回望,便見清時臉色微白坐在原處,喃喃笑到:“當(dāng)然不會。” 南淵輕聲道:“臉都凍白了,快去休息了。”她說著替清時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袍,一面動作一面若有所思道,“如果是我,我也不會,這天底下總沒有絕人之路,就如同當(dāng)初我在絕路上——” 說到此處,南淵停下話音,卻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就像她當(dāng)初在絕路的盡頭,遇見了清時。 這些話南淵自然是沒臉直接對著清時說出來,她替清時撥開頰邊一縷發(fā),這才起身道:“我要回房間去了,你早點休息。” 離開清時房間之后,南淵便也打算休息,誰知出門之后才看見不遠(yuǎn)處云定與銀蜂二人正在交談,她于是也走了過去,銀蜂見她到來,于是道:“師妹,剛才我已經(jīng)將燭明殿的事情告知了云定,他答應(yīng)調(diào)用狐族的力量來幫我們。” “也好。”南淵與銀蜂同屬聽木山,相互自是已經(jīng)了解,不必詢問她便已經(jīng)明白了銀蜂的意思。 逐浪城城主府一家全無活口,只剩下一個被神秘救下的城主少爺,如果那群燭明殿的人目的真的是他們所料的那般,那么他們遲早還會再來取走那位小少爺?shù)男悦?/br> 而他們?nèi)缃裥枰龅氖虑椋褪堑取?/br> 第二十七章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但卻可以選擇做些事情讓它顯得不那么漫長。 比如現(xiàn)在。 南淵一行人為了保護那位城主家的公子,如今都已經(jīng)搬到了醫(yī)館當(dāng)中,南淵忙碌著替醫(yī)館中的老醫(yī)者治病救人, 清時便也跟在一旁幫著干活, 另一邊銀蜂不會救人也不會照顧人,只得在旁拉著云定說話。 “你真的認(rèn)為, 那個堆雪會專程帶人來殺這個孩子?”云定輕瞥著銀蜂,忍不住出聲問道。 事實上那日被清時帶出去見過了那個胖子堆雪之后, 云定已經(jīng)知道了其中一些隱情。當(dāng)時逐浪城中真正發(fā)生的事情, 恐怕與銀蜂所料差別極大。至少他知道, 當(dāng)初對逐浪城出手的那群人,的確不是燭明殿中人,相反, 出手救人的那個胖子,才是真正的堆雪。 雖然這樣的真相讓人有些意味不明,云定也不知道堆雪為什么要出手救人,但事實確實便是如此, 他心中知曉真相,卻不能夠說出來,實在是堵得難受, 只能夠靠著旁敲側(cè)擊的辦法,希望能夠讓銀蜂稍微理解到一點自己的意思。 但看樣子,銀蜂絲毫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只道:“整個城主府的人都死了, 你認(rèn)為他會放過這唯一剩下的人?” 云定無奈搖頭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是來救人的,也不是來殺人的?” 銀蜂聽得這話,當(dāng)即用古怪的眼神看他道:“你認(rèn)為燭明殿會做好事?” 云定:“……”說實在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輕輕嘆了一聲,道是沒有辦法將此事說清楚,便終于放棄,開始與銀蜂聊起了別的事來。 銀蜂雖居住于聽木山上,但常年來卻一直四處辦事奔波,去過的地方自是不少。而云定在狐族當(dāng)中也是最受狐族重用的年輕人,滿妖界的行走自然是少不了,兩人交談起來話題不斷,竟不覺也忘記了時間。 另一方清時正在替南淵遞茶,聽到兩人的交談聲,回身看了一眼才不禁笑到:“他們兩個看起來聊得不錯。” “師兄倒是又交了一個朋友,他行走妖界,朋友遍天下,好像跟誰都能聊到一塊。”南淵也笑,她輕抿了一口茶,將茶杯送回給清時,低頭一面以妖術(shù)替人治傷,一面低聲問道:“你呢?” 她雖未言明,清時卻知道她是在對自己說話,清時輕輕應(yīng)了一聲,卻不知南淵所問為何。 南淵聲音溫軟柔和,出聲問道:“這么些年,你在這妖界,除了云定公子,你應(yīng)該還有其他朋友吧?” 清時想了想,輕輕頷首。 南淵笑到:“若有機會,真想見見你的朋友們,這些年多虧他們照顧你了。” 清時目光微黯,卻是沒有立即應(yīng)答,只盯著手中茶杯,看著杯中茶葉沉浮的軌跡,低聲道:“只怕jiejie不喜歡他們。” “為什么,難道他們教唆你喝酒了?”南淵隨口問到。 清時連連搖頭,兩人交談半晌,這名傷者的傷勢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南淵站起身來,扶著那名傷者離開房間,這才見外面天色昏暗,已經(jīng)又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醫(yī)館中的人已經(jīng)少了許多,留下來的都是沒有親人照料的傷者,或是至今仍昏迷不醒的重傷之人。 比如如今躺在最里側(cè)屋中的那名少年。 南淵來到屋中,看著依舊昏睡不醒的少年,附身再次開始以妖力為他療傷。 清時安靜守在一旁,聽得南淵道:“這人就是城主府家的公子,他的名字叫做白錦,我聽師兄說起過堆雪與城主府家的恩怨,但那時候白錦才剛出生不久,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這段恩怨,本不應(yīng)該將他牽扯進來的。” 清時問道:“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今晚,或者明天。”南淵道,“我用妖力替他療傷,其實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按說這兩日就該醒來。” 說到此處,清時不禁問道:“jiejie為何會想到與神木尊者學(xué)醫(yī)術(shù)?” 南淵笑笑,沒有立即回答,清時正欲再說什么,卻突然一怔,似有所覺,隨之凝重了神色。 就在他反應(yīng)的當(dāng)下,南淵已經(jīng)有了動作,她很快來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看去。 同時,房間之外的醫(yī)館大堂當(dāng)中,云定與銀蜂還在交談,適時醫(yī)館外妖氣如狂浪般襲來,銀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