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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就此起彼伏的?你要真不是這塊料兒就趕緊騰地方!”才拐過彎我就忍不住吐槽小白了,“特么還老用一招!不是拿我威脅裴子曦,就是拿蓓兒威脅我!能不能有點新意……” “朕誅了你的九族是不是就有新意了?” 臥槽!背后真的不能說人??!才吐槽就被正主兒抓了個現行……我緩緩回頭,盡量保持微笑:“陛下……” 小白的那張臉要多臭有多臭!他怒目圓睜,疾言厲色:“朕的皇帝做的再差,這天下也是白家的天下,輪不到你裴家染指!” “是么?”我冷笑一聲,“若不是你派了先孝文皇后勸降,你以為你這帝位,還能坐得穩當?”重生當日,小白確為曾經的我發了喪,謚號孝文,只是葬入皇陵的,不過是一副空棺材罷了。 他被戳中了軟肋,臉色鐵青。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禁嘲諷道:“孝文皇后已逝,陛下遲遲不立新后,可是對蘇皇后尚未忘情?” 他額上青筋暴起,撲過來揪住我的衣領,目眥欲裂:“別以為朕不敢殺你!” 我淡然拂掉他的手:“小白,你若敢便殺吧,反正宣朝侵吞的,也是你白家的疆土,與我裴氏何干?” 他頹然垂下雙手:“裴子曦,此戰你若能護得我大昭基業長青,百姓周全,這帝位,讓與你又何妨?” 唉……這孩子!真是…… ☆、軍師來了 我領著寥寥一萬人,去對付號稱雄兵十萬的叛軍…… 我騎在馬上,愁云慘淡——小白你特么讓我送死早說!還封得什么破元帥!以卵擊石之戰,即便是孫武也不一定得勝,更何況我個軍事白癡? 我正暗自抱怨著,突然聽見隊伍前面吵吵嚷嚷,聒噪得很。打馬上前,才知道原來是一伙兒饑民跪在軍前討飯……我喝退了那幾個兇神惡煞,揚手抬鞭的士兵,囑咐身后的侍衛取些干糧給他們。饑民得了食物,感恩戴德的又是磕頭又是作揖……我看得心酸,趕緊勒馬回到了隊伍中間。 “元帥何以對那些刁民如此好性子?”郭參將趕馬到我身側,“此次出征,前途猶未可知,元帥切莫婦人之仁?!?/br> “婦人之仁?”我挑眉看他,“郭參將的意思是本帥性子和軟,不配率軍平叛?” 他連連搖頭,連帶著臉上的贅rou也跟著搖晃:“不不不!末將不是這個意思……” “是這個意思也好,不是也罷!”我瞥了眼飄揚在空中的軍旗,冷笑一聲,“方才給的那些吃的,就從本帥日后的定額里扣!日后再讓本帥聽見軍中有欺凌饑民,攪擾百姓的事兒,本帥定將罪魁叉出去祭旗,絕不手軟!” 郭參將訕笑著退到了后面。我輕笑一聲,微微偏頭問身后的少年:“小喬,你說那人搖頭的樣子好不好笑?” 小喬微彎了眼睛:“王爺慣會取笑別人。”言語平和,連笑都沒了往日的嫵媚,卻因此被一種別樣的光彩替代…… “小喬不怪我浪費糧食?” “救人性命且收買人心的東西,什么時候都不算浪費?!彼裆匀?,回頭看了眼此時已走到隊伍末端的那些饑民,“王爺本就不用在意那些個沒見識的人說的屁話!” 我心間一喜,這小喬竟看出了我的意思! 扎營十日有余,我仍按兵不動。 手下的將官都有些急躁,請纓了好幾回,都被我笑瞇瞇的打發回去了。眾將不解,我只答一個字——等。 西南遭遇旱災,顆粒無收。這種事擱在任何一個朝代,都可以說是尋常之事,可惜,昭朝官員的腐敗與那些亡國之臣別無二致,層層盤剝下來,到百姓手里的救濟糧便只有一點點。此時跳出來個能讓饑民吃飽飯的政權,自然能受到百姓擁護!其實如果只是農民起義根本就不足為患,關鍵是這次旱災發生在昭宣兩國的邊境,一直如狼似虎盯著昭朝的宣朝也趁機明里暗里支持著這伙兒叛軍,助他們連克三城,簡直囂張到不行! 此時敵人風頭正盛,軍心亢奮,不是進攻的好時機。況且人數差距太大,著實沒有勝算,所以目前看來只能等……等援軍?只怕是等不到的。我把玩著那塊虎符,覺得好笑:你既不愿讓我統軍過多,又何必假意允我調兵?逗我玩么…… 我正想著,守衛進來送信。我以為是小白催我速戰速決,打開看看,才發現紙上只寫了三個字“我來了”。 看著熟悉的筆跡,我笑了笑:“帶進來吧?!?/br> 守衛應聲出去了,不多時就見一襲白裙的裴子曦微笑著進來了:“元帥無恙?” 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來做什么?” 他坐下:“自然是來幫你的?!迸牧伺氖?,便有十幾個小兵面紅耳赤的抬了兩口箱子進來。他指著箱子,“不知這些銀子能助元帥募兵多少?” 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場景,我有些感慨——他娘的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 “你哪來這么些錢?”我打開箱蓋,吃了一驚!箱里竟全是摞得整整齊齊,堆得滿滿當當的金子! 他一邊琢磨著地圖,一邊淡然道:“不就是你做的那個小玩意兒?” 什么小玩意兒?我怎么不知道? 他看我半天不搭話,便轉身朝我笑笑:“就是你做的竹牌……” 啥?我一臉懵逼!我做的撲克居然賣這么多錢? “那牌,不是一錢銀子兩副么?”雖說不算便宜,但這得賣多少才能賣這么多錢? “竹牌自然不貴!”他走過來,從袖兜里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我,“若是紫檀貼金的呢?” 我接過來,未打開就聞到了淡淡的香味。打開細細看了看,竟是打磨的極薄的紫檀片,上面的花色都是錯金銀的…… “這牌……”我震得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我的樣子,微微笑了笑:“竹牌如何配得上達官顯貴的身份?” “紫檀錯金銀撲克,你賣幾兩銀子一副?” “黃金二十兩?!彼斐鰞蓚€指頭,瞇著眼睛,“尚且供不應求?!?/br> 我咽了咽口水:“你上次造反的時候用的錢,也是從這兒賺來的?” “不然呢?” 也是!小白盡收裴家之財,若不是鋪子姓蘇,只怕也難幸免。 “可是……”我似乎沒見撲克有多普及啊啊啊啊! “沒什么好可是的?!彼钢貓D,“這里有條小路,你有沒有走過?” 我忽閃著眼睛:“你看我像個勤快元帥?”別說小路了!大道我都不知道…… “那便去看看罷!”他極自然的拿過我的頭盔往上戴,卻被橫斜的發釵擋住了。他尷尬的笑了笑,戀戀不舍的放下了頭盔…… 我冷眼看著,丟給他一身衣服:“蘇軍師換了便出發罷?” ☆、bao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