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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莫名其妙——東郡王是誰?小白雖然對我不厚道,但畢竟還沒廢掉我!我理應還是皇后,怎么又變成什么王了? 我朝那個漢子微微一笑,沒想到他更害怕了,直接對著我開始磕頭了……“小人萬死!不該偷拿王爺棺中的玉如意……王爺回去吧……”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怎么是裴子曦慣穿的那種白袍?伸手摸了摸,又發現手似乎也不太一樣……我趕緊起身跨出棺材,在一片的縞素的靈堂里找了許久,才找到了一盆清水。 看著水中的自己,我覺得我僅僅問候了那兩人的十八代祖宗,真的太仁慈了! 我幾步走到那個嚇得臉色慘白的漢子面前,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皇后的尸首現在何處?!” 那漢子cao著一口顫巍巍的綿羊音,指了指右邊:“皇后……娘娘的……靈堂就……就在東面的院子里……” 我松開他,匆忙往那邊跑。 才進去,就見一臉憔悴的小白抱著一條腿還留在棺材里的“我”,淚眼婆娑:“我若再讓你涉險,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難之際,小白的隨從發現了我。要說這侍衛膽子就是大!也不懼我是詐尸還是還魂,毫不含糊的將我押到了小白面前。 小白細細的將“我”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后,溫聲細語:“琴兒說說,當如何處置他?朕都依你。” 這聲“琴兒”出口,不只是我,連“我”都有些懵逼!“我”柔柔的朝著笑了笑:“陛下做主便是。” 小白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裴卿謀逆,罪無可赦!但琴兒視你甚重,我若殺你,琴兒必然傷心!”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與琴兒一同死而復生,過往之事我也不再計較!如今且將東山三郡劃給你做封地,就按追封之號,繼續做你的東郡王去罷……” ☆、唉~ 按理說死而復生這種事,十個人里估計有十一個都不能這么淡定,可小白不只淡定,還順便免了“裴子曦”的謀反之罪,照舊封了東郡王……難不成……裴子曦的魂,竟是丟到小白的身體里了? 一想到這種想法,我就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奶奶的!黑無常莫不是要讓現在的我和小白演繹一出轟轟烈烈的斷袖情吧?我遲疑著起來,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我”,感覺腦子都快炸了! “琴兒,你看這樣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福身行禮:“謝陛下!” 小白滿目柔情,忙不迭的扶起“我”:“琴兒這是做什么?你我夫妻,何須行此大禮?” 那聲夫妻生生激起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看著小白看著“我”的眼神,覺得自己現在這里,真的好多余…… 我悄悄的退后,將將退到門口時,忽聽得“我”對小白說:“蘇秦此生,只愿與東郡王一人結為夫妻,望陛下成全!” 這個神轉折!!! 我停下腳步,看著小白生無可戀的盯著“我”:“你這是在怨我?怨我讓你只身涉險?怨我利用你去鉗制他?”每問一句,他的目光便暗淡一分…… “蘇秦從未怨過陛下。只是恩怨情仇,終究抵不過相思之苦。若陛下不肯成全,蘇秦寧愿一死……” “你還要為他再舍一條命?”小白不可置信的攥著“我”的手腕,厲聲喝道:“蘇琴!朕決計不允!” “我”輕輕一笑,掰開小白的手,將棺材外的那條腿收回去,淡然自若的躺好:“那便請陛下派人蓋棺上釘,依期出殯罷。” 小白的眼神破碎,喃喃著退后幾步:“好!昔時舍身救他,如今又為他以死相挾!真好!” 沉默許久,小白神色黯然的朝棺內道:“朕成全你便是……”,說罷,默默的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裴子曦……待她好些!如若不然,朕必將你碎尸萬段!” 瞧著小白走遠,我走到棺材旁邊,伸手把“我”拽了起來:“裴子曦?” “正是。” 我坐在馬車里,憋得滿臉通紅…… “蘇秦怎么了?”曾經的我,現在的裴子曦倚在車壁上,瞇了眼睛懶洋洋的問我。 看他現在的模樣,著實想不到他竟也有這樣慵懶散漫的作派。 我猶豫了一會兒,尷尬的開了口:“我想……去尿尿……” 他明顯愣了愣,然后就有一抹粉紅色自耳根而起,逐漸蔓延至臉頰。 你臉紅個屁! 我喊停了馬車,徑自下車走向樹后——特么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就是換個姿勢么,還能有多難? 我解下褲子,閉著眼摸索著捏起……那個啥,開始吹口哨…… 努力了許久,仍不見成效!我放下那根不中用的東西,暗自思量……我這一世,不會是膀胱爆炸而死吧?我真的好想尿尿啊!!!憋死老子了!!!! 背后窸窸窣窣的傳來腳步聲,我扭頭一看,他提著裙子,磕磕絆絆的正往這邊走。 “回去!”我背過身,穿好褲子,狠狠瞪他,“大姑娘家家,看不穿褲子的男人羞不羞?” 他停在原地,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我也想……” “哦!”我轉身走了,“這棵樹讓給你,我去那邊。” 換了棵樹,我還是沒有努力出來…… 悶悶不樂的坐回馬車,我挑著眉毛問他:“裴子曦,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他微微皺了皺眉:“怎么了?” 我苦著臉:“我真的好想開閘放水啊啊啊啊!” “其實有些事,不能強求的……”他淡淡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我變成現在這樣,便是你強求的后果。”說罷,便閉了眼睛睡著了。 等我在汪洋大海中抓住唯一的浮木時,我睜眼一看,裴子曦正以一種玩味的笑容看著我……我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看什么?” “看大水差點沒把我沖走……”他微笑著,指了指我的襠部。我伸手一摸,頓時尷尬到要跳車——媽蛋我居然尿褲子了…… 手忙腳亂的起身準備換衣服,卻見他紋絲不動的坐著。我戳戳他:“我換衣服,你看著,不合適吧?” 他一邊把馬車內的軟墊揭起來從窗戶扔出去,一邊冷笑道:“我都看了二十九年了,哪有什么不合適的?再說你確定會穿這衣服?” 我愣了:“你才二十九?” “你以為呢?”他淡然的取出一套干凈衣服,解開了我的腰帶,“自己脫吧。” 我東拉西扯的脫掉那件白袍,順手丟出窗外:“二十九歲便官至尚書,做過寧國公,如今又封東郡王……你很rou啊?” 他一邊替我換衣服,一邊淡然道:“都是舊事了,還提它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