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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都出去了,我才喜滋滋的打開了箱子:“你看看這些錢,夠買多少兵馬?” 他過來看了看,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把棲鳳宮都搬空了?” “哪有!那些帶不出來的瓷瓶和字畫,我都留下了。”雖說東西不多,卻也都是黃金和玉器,總該值些錢! 我合上箱蓋:“數量雖少,卻也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只求將軍攻入王都時,饒那死小子一命。” “他如此對你……” “總有救命之恩!” 我不過在彭城住了三日,便有人不待見我了!我不過到街上逛逛,買點蘿卜白菜回去做泡菜,便聽見有軍士在我背后說什么“禍水”、“妖孽”之言。 我拎著菜籃子氣勢洶洶的站在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不是要打夏城么?你磨蹭什么?”他娘的明明是你們家將軍不打!為毛讓我背鍋? “夏城增援三萬……” “所以你懷疑是我?”我說呢!這三天日日在我眼前晃悠!昨天還有說有笑的跟我去集市上買泥人!原來是都是為了監視我! 我從籃子里掏出根水蘿卜砸到他臉上:“老子信了你的邪!” “夏荷秋萍!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我一邊收拾衣裳,一邊罵罵咧咧:“勸個屁的降!直接叫小白派人砍死你算了!也省的老子……唔?!” 他居然親老子?!我瞪著眼,看著那么近的裴子曦,大腦一片空白,竟連推開他都忘了! 親了很久,他才放開我,笑得春風拂面……我看著他,不知說什么,默了半晌才訥訥道:“你的背好了?”艸!老子的舌頭都木了! 他笑著解開衣衫,轉身露出脊背:“只是留了些疤,看著不大舒服罷了。” 我瞅了眼僵在房里的夏荷和秋萍:“要不,你倆先避避?” 秋萍拽著夏荷出去的時候,臉還是紅的……作孽喲! 我嘆了口氣,給把他的衣衫系好:“紫韻不嫌棄就好!”看他猛然一僵,我心下了然,松開了手,“既已有她!何故來惹我?”怪不得那天一閃而過的那個侍墨丫鬟瞧著那么眼熟呢!他造反都帶著她! “她不是……” “不是什么?”我坐下,盯著桌上的茶杯,“我不過打她出氣,你還上趕著要替她!我挨打的時候,你在哪兒呢?”這種事就不能回憶!一想起來,我還是委屈得眼淚汪汪的! “那是因為我欠她的……” 原來先皇駕崩的時候,躁動的不只有皇子,還有這位不甘落后的紫韻公主。紫韻明面兒上是想扶持自己最小的嫡親弟弟康王做皇帝,暗地里卻存了攝政的心。裴子曦素來不喜歡小白,便也實心實意的跟著自己的老婆協助康王。誰知沒多久,小白的一封書信便讓裴子曦離了康王的陣營,轉而對祁王傾囊相助。 裴子曦一走,紫韻自知無力回天,卻又不甘心將王位拱手他人,便與大昭的死敵宣朝勾結,允諾宣朝若助他奪得王位,便將北面的蕭山草原割給宣朝。 只是沒料到宣朝的援軍還未到達西境,祁王便已入主王都,且殺盡與其奪位的皇子。康王被殺,宣朝又憚于北戎騎兵勇猛,便再無音訊。 “若非我臨陣倒戈,紫韻也不會背上通敵的罪名……”他十分感慨,我卻覺得莫名其妙——哪有老公不幫你買包包你就叫別人拆了自家房子的道理?這紫韻做了多年公主,三觀也太不正了吧?再說裴子曦,居然還覺得虧欠了她,三觀更是歪到姥姥家了! “哼!你就不欠我了?”我嘀咕了一聲,喝了口茶,“我要走!反正你從來不信我!” “欠你的,我用余生來還……”他嘆了口氣,緊緊抱住我,“況且我也沒有懷疑你!夏城的增援本就在我的計劃之內,只是底下的人不知道,才委屈你了……” “那你說怎么辦?”我奮力掙開他,有些惱了,“裴將軍自重!” 他的神色略略黯了黯,復又微笑道:“你愛熱鬧,三日后我率軍去攻打平邑關,你去不去?” “打仗有什么好看的?不去!”起身把他推出去,鎖好門“我困了!滾吧!” 四天后,我和兩個丫鬟還是被幾個看起來就很暴戾的參將半是恭請半是恐嚇的送到了平邑關。 我揉著脖子,氣喘吁吁的登上城樓。裴子曦正站在垛口,極目遠眺。 我一上去就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腳:“老子……都說不來了……你…你…煩不煩?” 他也不生氣,拍了拍白袍上的腳印,轉身看著我:“你看,此處距離王都,不足四百里,且無險可守……” 我看了看遠方,沒看出來什么門道,便干干笑了笑:“恭喜將軍!” 沉默了許久,他先開了口:“蘇秦,我若奪了天下,你愿不愿……” “我來此,也有兩年多了。”我打斷他的話,抬頭看著天上的云彩,“即便蘇家與我無關,卻總還是這身子的娘家,蓓兒雖是養女,卻也真真切切的叫我娘親,還有思雨,我來這兒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她們于我,似乎都無關緊要。可他們若是因我而死,我這一生也不會原諒自己!”我朝他笑笑,“子曦,明日我便走了。今晚,你愿不愿陪我喝一杯?” 他看著我,許久……最終點了點頭。 今晚的月亮真好! 我同他坐在城樓上,一同賞月喝酒說話。我酒品不好,稍微有點醉便開始說胡話:“子曦呀!我其實可喜歡你了!可惜你總是對我不好!為什么呀?”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從荷包里掏出了那只玉鐲子,在月光下細細打量:“你們裴家的主母鐲子到底有什么玄機?” 他笑著接過去,替我戴上:“也沒什么玄機,只是難得的美玉罷了!” 我拿起酒壺倒酒,一臉鄙夷:“怎么倒像是鉆石的營銷手段?” “鉆石?” “你又不懂了吧?”我晃了晃酒壺,扯著嗓子喊人:“秋萍!沒酒了!再給我拿一壺!” 我一邊把酒壺遞給秋萍,一邊給他解釋:“鉆石,就是我們那里定情用的石頭!跟你家的……” 不經意間,我扭臉瞧了一眼秋萍,酒卻瞬間醒了!來不及細想,我閃身撲到他身后:“子曦!” 袖箭攜著冷風,呼嘯著釘進了我的腰際……我倒抽一口冷氣,疼得幾欲暈厥。 一箭未中,二箭未來間,裴子曦已將長劍刺入秋萍的胸膛。我側躺在地上,看著那輪被陰云遮住的月亮,心中無比悲涼…… 裴子曦抱著我,全身抖得篩糠一般,手上慌亂地捂著我的傷口,溫熱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肩頭:“蘇秦……你忍一忍,大夫很快……” 我朝他笑了笑,伸手將他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雋秀的薄唇細細撫摸了一遍,沿著脖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