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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語,蹣跚學步,他第一次上學堂,他童年和少年時代的每一件小事,她都陪著他一起經歷,陪他一起成長,感受他的歡樂與失意,直到他成婚,她才慢慢淡出他的生活。等他與那位小姐的一世情緣了結,相繼離世的時候,她才最后送了他一程。 臨淵三世為人的時候,距凌霄寶殿上秦子凈刺殺天帝已經過了三百年,凡間早已是滄海桑田,便是仙界,當日這件轟動五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件,時至今日也已經沒人提起。在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人們早已經遺忘了還有魔神這一號人物。 闌珊谷日月悠長,三百年如一日,秦子凈依然躺在落花齋的榻上,一動也不動。直到今天,落花仍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他只是睡著了,有一日他終會醒來。每天她都跟他說話,告訴他她知道的一切,她當他還活著,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在陪她,這也是為什么她能日復一日的在這空蕩蕩的闌珊谷里一直堅持下里的原因。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白狐卻懶惰了許多,前世它五百年就修成了人形,現在已經過了三百年,也許是因為生活太過安逸,它整日待在落花身邊吃吃睡睡,從不修煉,這樣下去,別說五百年,只怕五千年都不見得能幻化成人形。落花原本很著急,后來時間久了,索性隨它去了,左右也是管不住它。 洛世奇也未來糾纏,自上次一別,匆匆已過百年,聽覆疏說他納了不少妃妾。落花想時間久了,始終得不到回應,他也失了耐心,如此也好,省的再有糾葛,再起殺孽。算來覆疏也有幾十年沒來了,因她經常去凡間看望臨淵,覆疏來時卻逢她不在,如此錯過幾次,他來的也就少了。 而今已經是臨淵三世為人,他投身在宰相之家,爺爺是當朝宰相李希夷。李家在京城可謂根基深厚,權傾朝野,每天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只差沒把門檻踏破。李大人為官四十載,便是宰相也已經做了二十年,深諳官場之道,處世為人也向來低調,深得皇帝的信任。臨淵的父親是當朝的大學士,叔父和年長的哥哥也皆在朝中為官,李家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官宦之家。到他這里,因他不是長房長孫,上面的壓力又有父親頂著,長輩們一時也管不到他,也沒有非要考取功名之說,所以在這高門闊府,深宅大院里,他倒是難得的清閑。又因他是家里最小的男丁,曾祖母對他格外疼愛,依照她老人家的意思,書也不必讀精,識一些字,懂一些道理即可,成年后,依著關系尋個閑官做做也不是難事。 這樣的家室,不嬌慣點公子哥的毛病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不,在他十七歲這年,留書一封,說要去闖蕩江湖,這可急壞了一貫寵溺他的曾祖母,派多少人去找,都是大海撈針,了無訊息。 臨淵離家出走,一路走一路玩,漫游到了潯陽江畔,當起了漁夫。剛出門時穿的那身價值不菲的真絲外袍,在餓肚子的時候被他典當了,換了一身粗麻布青衫和一天的干糧。還用隨身佩戴的玉佩跟人換了一條破舊的小船,他整日待在船上,白天釣魚,傍晚時分拿到街市上去賣,換點小錢,買點饅頭包子等干糧借以果腹。晚上就宿在船上,看著星星,聽著江水流淌的聲音入眠。這樣的生活倒也別有一番趣味,沒有了那些整日跟著他,叫著“少爺,少爺”的家丁和下人,跟從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山珍海味的生活相比,他也不覺得清苦,只感到從未有過的自由和滿足。等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坐在船頭看初生的朝霞,然后一頂舊氈帽,一根釣魚竿,又是一天的時間。 若是逢上大風大雨,釣不到魚,干糧又吃光的時候,就只能挨餓了。落花曾在他餓肚子的時候,偷來一只烤雞悄悄放在他的船頭。他也不問緣由,抓起來就啃,一面還說:“一定是老天顯靈,不忍看我餓死,這才給我送吃的來了!”他狼吞虎咽,絲毫沒有記憶中那個彬彬公子溫文爾雅的模樣,不多一會一只烤雞就吃的精光,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落花想著要不要再去偷一只的時候,他躺在甲板上已經睡著了。 臨淵在潯陽江畔的漁船上住了兩個月,算來今天該是他遇見女扮男裝的未婚妻的日子。落花原不想錯過,想看看這對冤家是如何不打不相識的,誰知她剛要出谷,卻有人先她一步闖了進來。莫不是覆疏來了?她忙迎了出去,卻在桃花林里撞見一個懷抱嬰孩,形色匆匆的女子,她毫無頭緒的奔跑著,不時回頭去看,似乎在逃避什么人的追捕。 不多時,她的身后現出一個人來,一身黃色御袍,頭上還戴著朝見眾臣時佩戴的冕旒,顯是事出突然,還沒來得及更換衣物。再瞧他的容貌,雖已百年未見,他卻無甚變化,依然還如舊時一般俊美不凡,來人正是早已做了天帝的洛世奇。落花心里起疑:他為何要追趕這女子?怎地還跑來了闌珊谷? ☆、一個孩子 “賤人!偷了朕的窺天鏡,竟然還敢引朕到這里來!原還想饒你一命,現在看來,你非死不可!” 那女子看見落花,像看見了救星,忙藏身在她身后:“姑娘救我!” 落花懷里的小狐貍被吵鬧聲驚醒,一溜煙竄到她的肩上,窩在她的頸窩,抬著小腦袋,輕輕拂動尾巴,烏溜溜的小獸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身后那女子懷里抱著的嬰孩。小嬰兒頭發不那么濃密,微微發黃,濕噠噠的并在一處,淡淡的眉眼緊緊鎖著,臉上鄒鄒巴巴的,身上裹著一截撕下來的裙擺,原本是上好的迷霧綃,卻沾滿了干涸的血污,胡亂的裹在他身上,露出來兩個雪白的小腳丫,不時蹬一下,發出貓一樣的叫聲。 女子顫顫巍巍的從落花身后探出頭來,苦苦哀求洛世奇:“看在往日你我也曾恩愛一時的分上,求你網開一面,饒過我們母子吧!我即刻就帶孩子走,我們娘倆躲在深山老林,或者一處無人的海灣,你就當我們死了!”說著她望了一眼懷里那個小小的生命,像要掉下淚來,滿是不舍的說道:“他還這么小,他只是個凡人,根本不會影響你,求你手下留情,放過我們母子吧!” “哼!你偷了我的窺天鏡,現在又逃到這里來,原是你一早就想好要背叛我,現在還有臉求我饒你?你是自己動手將功折罪,還是我親自動手送你們西歸?先跟我出去,不要污了這地方!”這般說著,就要上來抓她。 女子一把扯住落花的衣袖,跪地懇求:“落花姑娘救我!我母家本是北海的鮫人一族,我原是北海的人魚,因生的有幾分像你,母家為了籠絡勢力,巴結天庭,將我獻給了當今天帝。到了天庭才知道,天帝的后宮充斥了各色美女,有仙有妖,也有凡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有幾分像你,那些像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