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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脈的看著她,頰上似乎有了紅暈,臉上也升起了一股溫柔繾綣的柔情。 都還沒喝酒,如何就先有了醉意?落花立馬別過臉去,不敢再看他。 天已經(jīng)微黑,整日點(diǎn)著的長明紅燭,這才派上了用場。紅燭似乎也通曉了人情,燭光柔和,絳蠟頻滴,隱隱的透著濃情和暖意。屋內(nèi)夜明珠的光暈,猶如明晃晃的月光,給一切都裹上了高貴的銀色的外衣。燭光的暖,恰恰綜合了夜明珠的貴氣和清冷,偌大的一個(gè)宮殿,此時(shí)盈滿了“高燭照紅妝”的詳瑞,喜人的氣息。此時(shí)是謂“良辰”也,眼前紅妝佳人便是“美景”,良辰美景奈何天,洛世奇豈能不動情? 忽然,他毫無征兆的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落花心驚,忙開口道:“都還沒有喝酒……”他低頭封住了她的唇,也吞下了她的后半句話。落花往后退,躲避他的親吻,但是她本來就在他的懷里,又能往哪里躲? 待把她放在床上的時(shí)候,她被被褥下的硬東西疙到了,摸起來一看,是一顆蓮子,忙推開了他,問道:“這是什么?” 洛世奇把被子掀開,只見被下鋪了一層?xùn)|西,卻是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落花滿是不解的看著幽幽紅燭下一身喜服的洛世奇。 “這你都不懂?”洛世奇俯身收拾起床鋪,話里含著滿滿的幸福的味道,“被疙到了吧?就是要疙到的,這才吉利!” 待他把床上的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才對她說:“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這四個(gè)詞,各取一個(gè)字,連在一起,讀讀看?” “棗,生,桂,子……早生貴子!”待她明白后,臉?biāo)⒌募t了。 洛世奇只當(dāng)她是害羞,壞心眼的說:“既然是想早生貴子,那我們便安寢吧!”說著就開始脫自己的外袍。 “你……等一下……” 他停下了解衣扣的手,戲謔道:“等什么?等你親自幫我寬衣解帶?像上次在我的別院一樣?哎呀,竟然忘了沒有挑喜帕!”說著他從袖里匆匆掏出了那方錦帕,蓋在落花的鳳冠上。 落花坐在床邊,一時(shí)無言,內(nèi)心卻已經(jīng)是百轉(zhuǎn)千回。她一刻也沒有忘記師父,便是這蓋在她頭上的喜帕,今日也曾握在師父的手里。她不是自愿嫁給洛世奇的,師父看出來了嗎?今日師父端詳著這喜帕,后來又立在云上遲遲不走,可是因?yàn)樯岵幌滤?/br> 待洛世奇掀開喜帕的時(shí)候,落花的臉上已經(jīng)眼淚漣漣,不若乎海棠著春雨,美則美矣,卻是凄清哀怨,叫人心碎之美。 許是動了惻隱之心,許是真的愛的極深,今日的洛世奇是一再的隱忍,便是現(xiàn)在,他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什么,只輕輕把梨花帶雨的人兒擁入懷里,希望能安撫她的情緒。 落花卻頗不識好歹,竟大膽掙脫了他,轉(zhuǎn)過身去,伏在紅色喜被上痛哭起來。 洛世奇開始還耐心的在一旁等著,但是落花卻越哭越傷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哭聲竟還是絲毫不減,最后無奈之下,他才一個(gè)人走到桌旁,喝起了悶酒。新婚之夜,這般自斟自飲已是無趣,耳邊還是最愛之人的痛哭之聲,實(shí)是煞風(fēng)景,最可恨的是她的眼淚不是為他而流,而是為了另外一個(gè)男人,那個(gè)男人才真真的住在她的心尖上。 想到此處,他更是覺得一股無以名狀的悲苦之氣積郁在心間,想發(fā)作一通,不知怎么卻又發(fā)不出火來,只是悶悶的喝著酒,小酒杯,一杯接一杯,瓊漿玉液,也不過是借酒消愁。直到耳邊的哭聲漸漸變小,最后徹底停歇,他才放下酒杯,渡到床邊,那人兒已經(jīng)睡著了,腮上還帶著淚痕,楚楚可憐。 他坐在床沿,伸手擦了她的眼淚,卻聽到她夢幻般的囈語:“師父!師父別走……” 即便她嫁給了他,即便此刻她就在他的身邊,但她的心卻早就跟著那人飛走了。一身喜服的洛世奇呆坐在床邊,抱著頭,雙手埋在發(fā)里,一副吃了敗仗,頹廢無力的樣子,猶如掉進(jìn)獵人陷阱的困獸,那種怎么努力都爬不出來的絕望和挫敗之感,深深的淹沒了他。 忽然床上熟睡的人兒大聲呼喊起來:“師父救我,師父救我……”一邊還伸手在空中亂打亂劃,踢騰著雙腳,瞬間臉上又滿是眼淚。 洛世奇知道她是做夢了,還是個(gè)噩夢。 “師父別走,師父救我……”她的嘴里一遍遍的重復(fù)著這兩句話。終于還是不忍心,他轉(zhuǎn)過身來,握住她的雙手,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耳畔輕輕耳語:“別怕,花兒,我在這里!” 熟睡中的人兒伸開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驟然安靜了下來,嘴里吐出的卻是“師父”二字。雖然心如刀割,他卻依然把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天快亮的時(shí)候,落花醒了,發(fā)現(xiàn)她正緊緊的倚在洛世奇的懷里,二人衣服都沒脫,洛世奇也沒有睡覺,正怔怔的看著她。 他難道是這樣看了自己一宿?落花心里很是不安:“我……” “怎么醒了?我陪著你,再睡一會。” “我居然睡著了!” “沒關(guān)系,再睡一會,天還沒亮。” 落花從他懷里探坐起來,往邊上退了一點(diǎn),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洛世奇伸手拉她過來,她卻直往后退縮。 他的手停在空中,問她:“你怕我?” 落花不敢答。 他又柔聲說:“花兒我們已經(jīng)成親,我會好好待你。我說過,普天之下我除了自己便最愛你,如今看來卻是錯(cuò)的,因?yàn)槲覑勰惚葠畚易约哼€要多。你傷我,甚至想殺我,我都不計(jì)較,我曾說要與你恩斷義絕,也只是氣話,我只想你能待在我身邊,讓我日日都能看到你。但我卻不想看到不快樂的你,更不想你因?yàn)榕挛叶鴳?yīng)付我。來,到我懷里來,讓我抱抱你。” 落花縮在床角,不敢上前。 “那天,我……我后來很內(nèi)疚,我再不會強(qiáng)迫你,你不要怕我。” 他若是暴虐一點(diǎn),倒也平常,現(xiàn)在這樣溫柔似水的他,更是叫落花害怕。她親眼見過他拔下她心口的玉簪,親眼見他給師父施了鎖骨針,如何現(xiàn)在又換了一副面孔,又要這般溫柔的對待自己?還說著這些深情款款,句句入心,叫人無法抗拒的話? 落花猜不透,見他一直伸著手邀請自己,又怕惹怒了他,終于還是怯怯的伸出了手。 洛世奇大喜,一使勁,小人兒整個(gè)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他的臉上也終于綻出了一個(gè)笑容,握著她的手,鳳目含情,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他的紅色新郎長袍脖頸處的盤扣已經(jīng)解開,露出里面白色中衣的領(lǐng)子,屋里的長明紅燭已經(jīng)燃了大半,燭臺上盡是滴下的紅色蠟淚。時(shí)間在此刻是這樣的幽靜,暖色的燭光照拂著他的周身,現(xiàn)出幾分誘惑、慵懶和頹靡。落花低下頭去,不敢對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