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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將近,近日他更是都不去結果里修煉了,整天都與她膩在一起。 與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對落花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和煎熬,可她又沒有辦法,還必須得陪著笑臉,所謂茍且偷生、生不如死大抵便是如此吧。 這日洛世奇捧來嫁衣,問她可是滿意,如果不喜歡就叫人重新裁制。落花的心思哪在這個上面?她微微點頭,不置可否。察覺到洛世奇的失望,才忙道:“很好看,我很喜歡,不用重新做了。” 知她言不由衷,洛世奇也沒有點破,兩人各懷心事,都沒再說話。終還是落花先開口了,問他:“最近魔力可有反噬?成親只是一個形式,不用如此用心,還是應該留意你的身體,用心修煉才是。” 見她竟能說出如此關懷的話來,洛世奇大喜過望,嬉笑的問:“你擔心我?還是擔心自己要做了寡婦?”話里大有戲謔的意味。 “我……我是不想你受反噬之苦。”落花自己都覺得這話說的違心,但他卻信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再苦也是值得。若是我因反噬而亡,不能再陪你,我也定會安排好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寂寞。” 聽他這話,落花內心一驚,心想:他莫不是真要自己陪著一起死? 洛世奇微微一笑,甜蜜的說道:“讓我們的孩兒陪著你,哪怕我不在了,你也再不會寂寞了……” 他還說些什么落花一句也沒聽進去,只單單這句便如重錘一般,在她早已經千倉百孔的心上又恨恨砸出一個口子,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落花原也想過,真的嫁他,少不得要行夫妻之禮,即使她不愿也沒有法子。若是她抵死不從,他又該用師父來逼迫她了,既然身子已經殘破不堪,她可以忍辱偷生,委曲求全,只是如何能給他懷孩子?她最恨的人就是他,自從知道他給師父施了鎖骨針,這些日子她沒有一天不想殺他!自己委屈也就罷了,居然還要生一個小孩出來,她死也不愿意! 不能懷孕! 懷了也絕不能生下來! 就在落花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心思已經百轉千回的時候,洛世奇又說:“婚姻大事,我豈能不用心cao持?誰叫新娘子是你?即便以后娶妾,誰又能及的上你?” 落花低頭未答,心思依然停留在懷孩子的事情上。洛世奇曲解了她的意思,問她:“可是吃醋了?不想讓我娶別人,只想讓我屬于你一個人?” 落花依然不答,洛世奇握上她的手,篤定道:“看來真是吃醋了!” 落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辯解:“不,我不吃醋,你隨便娶吧。” 見他忽然沉下臉來,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喜歡誰便娶誰。” “看來你不是真心喜歡我!”洛世奇像個女孩子般使起小性子來,“若是秦子凈娶了你,還要再娶小妾,你可是愿意?” 聽他提起師父,落花本就堵得慌的心里,更是透不過氣來,差點暈了過去。 “我失言了,說了不提他的。”不止是落花,洛世奇的興致瞬間也低落了下來,甚至也無心逗留,匆匆就走了。 他走后,落花才松懈下來,想到師父,想到他曾經受過的折磨,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新的生活,忍不住又偷偷哭了一場。夜里又接連做了兩個噩夢。這半個月來,落花沒有一日能安心入睡,即便睡著也是噩夢連連,本已苦不堪言,奈何白日還要應付洛世奇,更是心力交瘁。 這半月,可說是落花此生最難熬的時光,即便后來獨自住在東海海底多年,也比囚在洛世奇的身邊好上百倍。 時間可不會管人的心情,該來的總會來。臘月初八這日,洛世奇甚至還找來凡間的喜婆,一大早就給落花穿衣盤發,梳妝打扮,各種講究。洛世奇一身大紅長袍更是氣宇軒昂,神采奕奕,此時他正倚在梳妝臺旁,看著喜婆給落花梳理頭發,喜婆嘴里還念念叨叨: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洛世奇是凡人出身,所以他們的婚禮尊崇凡間迎親嫁娶的習俗。想是這喜婆的吉言說的很討喜,洛世奇一直看著端坐在鏡前,一身大紅嫁衣、木偶一般任人擺弄的新娘子盈盈輕笑。 那些妝奩盒里的胭脂水粉,金銀首飾終于派上了用場。待得一切準備妥當,喜婆問洛世奇:“新郎官,新娘子可要現在蓋上蓋頭?” “凡間是怎么做的?” “自然是從娘家出門的時候就蓋上蓋頭,到了夫家,洞房花燭夜,得新郎官親自挑開這喜帕……” “既是如此,怎地還來問我?” “你一直待著看,可還需要挑蓋頭嗎?” 洛世奇這才恍然大悟,忙道:“蓋上!現在就蓋上,晚上我要親自掀喜帕!” 喜婆用喜帕遮住了落花戴著的鳳冠,也遮住了她朱粉未深均的嬌嬈小臉,也將她的憂愁和煩惱全部遮蓋了起來。 待喜婆退下后,洛世奇走到落花身后,俯身環上她的脖頸,開心的說:“你終于是我的新娘子了,我很開心!” “今日我們成親,你現下就放了我師父吧!”思忖了片刻,落花還是問出了這話不合時宜的話。 身后那人輕顫了一下,半響才道:“也好,今日我們大婚,他是你師父,理應告知他,也該讓你跟他告個別,以后你只屬于我一個人!再不許你想著別人。”說著他隔著紅蓋頭,親啄了一下她的臉頰。 魔宮外面的荒林已經被大雪覆蓋,天空還飄著鵝毛大雪,落花一身火紅的嫁衣立在這荒林,等著蘇既年引師父前來。她忽然憶起了那年闌珊谷的大雪,師父在雪夜撫琴,她撞見他在華清池沐浴……“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掩在蓋頭下的她不禁滴下淚來,好在蓋頭擋著,也不會被人察覺。 聽到咯吱聲響,落花忙掀起蓋頭,那抹熟悉的白色,在雪的映襯下,更是白的纖塵不染,猶如畫卷里走出來的人兒。 秦子凈也看到了她,許是被她的一身嫁衣給驚艷到了,眼里的詫異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一直立在落花身旁,牽著她手的洛世奇開口了:“上仙是花兒師父,今日又是我與花兒的大喜之日,我便不留上仙多住。望上仙好生休養身體,來日花兒誕下孩兒還要叫你一聲師公呢!” 這話說的刻薄,聽在落花心里,更是猶如刀絞。秦子凈則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神情一如往常的疏離、淡漠。 見他徑直往落花這里走來,洛世奇上前一步攔在落花身前,隔在他二人中間。自他一出現,落花的手就在顫抖,洛世奇如何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