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3
書迷正在閱讀:戀愛中的綿羊[娛樂圈]、你給我聽好了[重生]、謀盡帝王寵、相見一時別亦難、含笑問檀郎、花與妖、漁婦、莫道小三不銷魂、香江往事、親昵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迷糊了,本來是洛世奇要殺秦子凈,那是情敵關系,但是這漣漪,她是湊哪門子熱鬧?大家都知道漣漪是鐘離沫的夫人,按理說她與秦子凈也是情敵關系,見秦子凈被殺,依照她的性格早該拍手叫好了,怎么竟肯舍身救他?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縱然跋扈兇殘似漣漪,竟也有肯為他人犧牲的時候!本性不相同,對于感情的堅持卻是一樣的,只可惜秦子凈不配!”洛世奇嘆息道,“漣漪,我本想救你,只是這‘噬仙術’,施了便無法收回,你又是自己跳進圈里,現在任誰都無力回天!” 久久不言的傾城狐疑道:“這是唱的哪一出?莫不是說漣漪喜歡的竟然是秦子凈?這哪里能說通呢?既然喜歡秦子凈,怎么又嫁給鐘離沫?” “有何難解?愛之切很之深,她愛秦子凈也恨秦子凈,便索性嫁了他喜歡的人,讓他永遠也得不到!” 聞洛世奇此言,大家都默認點頭,依照漣漪的性格,這確是她能做的出來的事。 一直立在覆疏身后的蘇既年開口道:“想不到她嫁為人婦這么多年,如今兒子也這般大了,心里竟然裝著別的男人!還裝的這么好,便是上次仙魔對峙,大家也都沒看出什么端倪來,若是不是今日之事,誰又能知道這個秘密?這女人心思果然是海底針!” 秦子凈自然也聽到了眾人的對話,他站起身來,與在魔球里面的漣漪遙遙相望,許是第一次正眼看她。她往日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氣焰早已經蕩然無存,魔球散發出來的金色光芒照在她的臉上,那道刀疤顯得分外猙獰,與她臉上流露出的小女人般的柔情、眷戀和不舍,格格不入,此時的她早已不復當日的盛氣凌人和高高在上,忽然她垂下了眼瞼,幽幽說道:“五百年前,你是名揚天下的襲月上仙,那日太液池宴飲,我第一次見你……” 說道此處她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臨淵,似是顧忌兒子的顏面,故意省略了很長一段,又接著說:“你從來沒有留意過我一眼,甚至都不知道世上有我這個人,我成了你最愛的人的妻子,你便再也無法忽視我了!” 秦子凈很是詫異,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別說秦子凈,在場的人除了早已經知情的洛世奇外,個個都被這狗血的劇情震驚了。 漣漪竟然也喜歡師父?落花張口結舌,目光在秦子凈和漣漪之間來回的流轉,內心早已經是百轉千回,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漣漪的身子慢慢陷進圓球里,那些光環纏繞著她,她一身青衣,被漩渦般的魔球包裹著,猶如漸漸綻放,又慢慢收縮的蓮花的綠萼白衣,然而她卻還不死心,掙扎著朝臨淵大喊:“淵兒,娘親放不下你!我的淵兒!” 臨淵再也忍耐不住,就在他撲上去的瞬間,被洛世奇攔下,給他施了定身咒。看著不斷落淚卻無計可施的臨淵,傾城心道:“這口是心非的何止是女人?剛才還說先殺秦子凈,再殺臨淵,現在卻又要救下臨淵!” 漣漪縱然討厭,但是為情舍身,不說值得不值得,單這份勇氣,便值得欽佩。而且恰逢洛世奇感情受挫的時候,更是覺出漣漪的可親之處,不由得愛屋及烏,這才救下了臨淵。 那圓球終于將漣漪徹底包裹進去,成了開始那個閉合的萼蕊,隱約還能看見魔球里漣漪的那身青衣,也依約能聽到她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淵兒,娘親舍不下你,淵兒……”她一遍遍的叫喚著臨淵的名字,那聲音漸漸嗚咽,猶如從一個空曠的異界傳來,又慢慢低沉,像由水底發出,最后終于歸于沉寂。 就在一切歸于平靜之后,那不斷運轉的魔球忽然炸開,成千上萬的閃亮的藍色小點點飄了出來,如螢火蟲一般,漫無目的的飄在空中,慢慢聚集,又忽然散開,最后陸續向遙遠的高空飛散出去。 覆疏說道:“漣漪是仙胎,縱使灰飛煙沒,也還是要化成星星的。浩瀚長河,不知哪一顆是她?”聞他此言,眾人都是傷感。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那些閃亮的小點點就消失的精光,四周恢復如常,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 落花盯著魔球炸開的位置,淚如雨下。眾人也都各有心思。洛世奇沉思了片刻,對覆疏說:“你安排人送臨淵公子回武陵,不要怠慢了他。把秦子凈關進暗室,嚴密看守,我設的結果,可還記得?” 當時是蘇既年負責關押、看守漣漪,所以這結果就他一個人知道,現在聽洛世奇這么問,蘇既年忙回道:“只我一人記得,魔神放心,屬下確保萬無一失!”傾城瞥了蘇既年一眼,眼神里滿是不屑,蘇既年恍若未聞,依然恭敬而順從。 洛世奇不理會他二人,徑直走到落花身邊,橫抱起她去了魔宮,走前還不忘提醒眾人:“若是被我發現落花私會秦子凈,今日的漣漪便是你們的下場!” ☆、療傷 到了魔神寢殿,洛世奇狠狠的將落花摔在榻上,自己也坐在床邊喘息起來。那柄斷劍還深深的刺在他的胸口,過了這么久,利刃割開的傷口處早已經不是一樹紅梅,而是成了大片潑了濃墨般的重色水彩,原先已經干涸的血污,又覆蓋上新的鮮血,一層層的均染,那衣裳早已經不辨原色,看起來是慘不忍睹。 落花重重的摔在床上,看著背對著她坐在床沿的洛世奇,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后背處也已經是血紅一片,她雖心有不忍,暗自責怪自己一時沖動,下手太重,卻又不便開口,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片刻,洛世奇起身脫去長袍,里面的襯衣也一并脫去,露出結實勻稱的胸膛,那扎在胸間的斷刃包裹在一片血紅之中,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他微微傾斜著身子,將長發掠到右側,只手上前,兩指捏住露出來的劍端,并未使用內力,只一點點的往外拽拔那刺穿他胸膛的斷刃,原來只是隱隱滲出血跡的傷口,隨著他的動作,猶如山間的泉眼,鮮血一刻不停歇的、汩汩的流瀉出來。 落花看的心里發寒,好似那痛是在自己身上。但洛世奇卻神情專注,臉上看不出一絲痛楚,一如往日他給她綰發時的那種神情,好似他不是在拔劍,而是在做什么閑逸之事。 落花哪里知道,在洛世奇眼里,這痛根本算不得什么,跟魔力反噬相比,更是小巫見大巫。 待他拔出那斷劍的時候,一股鮮血像忽然打開閥門的自來水管一樣,洶涌的抑制不住的噴濺出來,濺了落花一身。落花驚恐錯愕,洛世奇卻不以為然,他翹著指尖捏著那斷劍平視在眼前,細細的端詳起來,而后又轉頭去看落花,一個似有似無的古怪的笑意在他的臉上蕩漾開來,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不屑,似乎在說:“就這點伎倆,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