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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花兒,你的魔力是怎么失去的?那夜……果真嗎?”秦子凈已經確定落花確實是失了魔力,他之所以還會追問,是因為他感覺不到身體的任何異樣。 落花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秦子凈下意識的看向她的眉心,白嫩的雪膚下隱隱藏著一個淡到看不出來的朱砂印記,像是新生的一般。 “師父,我就要死了,你帶我回闌珊谷吧……闌珊谷,桃花已經謝了,桃子就快熟了……我小時候,墨玉總是帶我摘桃吃,墨玉……墨玉若是知道我死了,定然要傷心,你……師父你別告訴他,你就說,說我留在仙門修仙,說我嫁了仙門的如意郎君,讓他,讓他不要記掛我……” 秦子凈輕聲道:“師父救你。”說著他執掌靠著她的前襟,源源不斷的內力泄將出來,卻輸不進落花的體內。 落花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師父,不要!方才你救治臨淵內力耗損,我知道我好不了了,不要白白浪費你的內力真氣!” “師父想法救你。”秦子凈雖然不愛落花,但相伴十余載,師徒之情卻是極深的,他自然不想看著她死。 “不,不要救我!我死后,師父你將我葬在桃花樹下……桃林里還有我們釀的桃花酒,很好,我很歡喜!” 這是最好的結局嗎?此刻,秦子凈對于落花已經不只是愧疚和不舍,還有淡淡的心痛。當年鐘離沫留在仙界,他獨自前往闌珊谷時便是這樣的心痛,后來時間久了,即便再憶起過往也只是淡淡的哀傷。如今看著落花在他眼前香消玉殞,他卻束手無策,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痛的心,又隱隱作疼起來。 “師父帶我再騰一次云吧!這外面的世界一直是我一個人飛來飛去,今日我想與師父一起。” “師父帶你回谷。”秦子凈抱著她起身。 卻聽身后有個聲音喊道:“秦子凈你要走可以,將人留下!” 卻是韓易,話音還未落下,一道白光劈來,秦子凈出掌回擊,白光速度回退,恰恰擊中了斧身,瞬間神器劈天斧碎成了粉末。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秦子凈就算再強,也不能一掌就將神器擊得粉碎,何況剛才他還渡了兩成的內力給臨淵,莫不是真的得了魔神之力? 秦子凈自己也是大驚,他本來只是想用內力將劈天斧的傷害反彈出去,略一用力,卻不想竟生生將上古神器震得粉碎!莫非魔王說的是事實,落花的魔力真的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子凈內力之深,已經足夠駕馭和控制魔力,體內的魔力也就成了變相的內力,加上平日他甚少使用法術,所以體內的魔力更是無從查覺。方才一出手,他才明白,也許救了臨淵的不是他,而是他體內無從估量的魔神之力。 落花窩在秦子凈的懷里,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想抬頭去看,又實在沒有力氣,只不放心的喚了一聲:“師父……” 秦子凈簡短作答:“我們走。” 正待離開的時候,卻見人群里擁出一個人來,大叫了一聲:“花兒”! 有人叫她?卻是誰?誰才會喚她花兒呢?是覆疏嗎?落花眼角的余光瞥見立在不遠處的那人,他長身玉立,原本絢爛富麗,極少有人能撐得起來的牡丹花白袍,穿在他的身上不顯輕佻,更見高貴,還有那根金燦燦的束發簪,耀目的讓人睜不開眼,不正是洛世奇? 落花抬頭去看他,盡管衣飾一如往常,但是今日的他卻又不同于往日。往日里他慵懶,戲謔,調笑的神情一蓋沒有;他一貫高人一等,卓爾不凡的氣勢而今也蕩然無存。他立在當下,面目悲切,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挽留之意。 落花心里默念了一遍:“洛世奇……”往日種種浮上心頭。他有野心,霸道,自私,但對她不錯,說實話他很會哄女孩子開心。那夜……那夜醉酒,他們差點犯下大錯……她依靠回秦子凈的臂彎,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師父,我們走吧。” 立在原地的洛世奇,又是憤恨又是氣惱,袖袍里握著傳音螺的手掌差點要把那枚傳音螺捏碎。臨淵已經被救活,她尚且伏在他身上與他話別,諸多留戀;他與她相識卻比臨淵更早,如何她對他卻無只言片語?只此一眼,再無留戀!可是怪他今日沒有護她,救她?他如何能是臨淵,逞那無用之能? 秦子凈見落花只是看他一眼,并不與他話別,也不多問,抱著她剛想躍上云端,卻被一聲“子凈”叫住。 是玉虛子。 秦子凈回頭,淡聲說道:“師父放心,即便子凈身負魔力,也不會為禍天下。” “為師知道,只是如今你的徒兒……你若帶她走了,她恐難活命,她如今既然不是魔神,仙界自然不能再傷她性命。聞說天帝有一寶物,名曰凝魂珠,或可救她一命。” 聞言,秦子凈低頭去看落花。 落花窩在秦子凈懷里,拒絕道:“不,師父!你帶我走吧,我們回闌珊谷……” “也許,或可活命?”秦子凈又低聲重復了一遍。 “不,我只想與你待在一處!師父我死后,你不要讓我轉世,我的魂魄要永世都留在闌珊谷!” 她哪里還有魂魄?劈天斧傷著凡人便是要魂飛魄散的,只因她法術高強內力深厚,才沒有當場斃命,如何還能轉世? 秦子凈朝落花點了點頭。 眾人都知道,只要斷氣,便是魂飛魄散,如何還有魂魄,又如何能轉世為人?秦子凈想是怕她難過,知道卻不點破。 落花這才安心,她看到秦子凈的白衣上盡數沾染了她的血漬,不禁伸手探到他的前襟,細聲說:“師父,你的衣袍臟了……”說完,念了一個清潔咒,卻完全不起效果,她知道她的內力所剩無幾了,她的血也快要流光了,她的身體在慢慢的冷卻,她就要死了。 “師父我冷,周圍好黑……” “師父我怕黑,你能陪我睡覺嗎”秦子凈耳邊響起了當年那個稚嫩的聲音,不禁俞覺傷感。他知道他沒有辦法救她,臨淵是仙胎,她只是凡人,受此重傷,如今內力又輸不進去,如何還能活命? “別怕,我這就帶你回谷。”秦子凈不再理會眾人,躍上云端。 只聽下面又有人喚了一聲“子凈”。 這回卻是鐘離沫。 秦子凈自然熟悉他的聲音,他立在云端,沒有回頭。 眾人都只當他二人還要敘舊一番,誰知漣漪□□來,恨聲說了一句:“你竟然還要帶這小賤人走!”四下都是詫異,獨獨云端的那人絲毫未聞。 云上一人,姿意翩翩,白衣緞發,隨風飄飛,暈染在衣襟上的鮮血,猶如一抹艷麗的桃紅,毫無狼狽污穢之感,徒添哀婉凄美之意。 他沒有停留,抱著懷里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