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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宮待下去嗎?不。 去闌珊谷?闌珊谷是她長大的地方,是她和師父共同的家,是她這輩子都夢牽魂繞的地方,她必然會去!難道在闌珊谷里熬盡韶華,苦等終身?不! 與其慢慢枯萎,不如將美麗綻于瞬間。 仙界有窺天鏡,她偷不到也搶不來,解鈴還須系鈴人,須得天界去尋師父。他們都以為她是魔神,她便再冒充一回魔神,若是能再見師父一面,她甘愿束手就擒,灰飛煙滅。 自己束手就死,師父可會搭救?若是跳下誅仙臺呢,他可會阻止? 她問過云川,誅仙臺是什么,魂飛魄散之后可有投胎轉世的機會? 誅仙臺顧名思義誅仙之臺,仙界犯了大錯的仙人才會受此之罰。這也是仙界最嚴厲的懲罰,一旦墜入誅仙臺,凡人直接灰飛煙滅,仙人不管有多少年的修行,所有的修為,仙術,法力全部消失,法力淺的仙人魂飛魄散,與凡人一樣不入六道輪回;法力深厚的仙人方能保住一絲魂魄,或可重修來世。 云川說嫣兒當時還沒有修得仙人的位分,她只是個懂點法術的凡人,誅仙臺下戾氣縱橫,她必然逃不了灰飛煙滅的命運,連魂魄都不留一縷,又怎么能有重修來世的機會?嫣兒縱身一躍,便是徹底從這個天地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日天帝的天旨到了,云川不在,嫣兒的眾位師兄都知道上誅仙臺意味著什么,都為她辯解求情,但她親口承認,她喜歡師父,她說就是跳一百次誅仙臺,她也還是喜歡他! 在她縱身躍下的那一刻,她是解脫,是難以割舍,還是絕望?那個她至死都要愛的人,卻沒能趕來救她,甚至沒來得及見她最后一面。 而自己的師父會在自己束手就擒,灰飛煙滅之前,趕來見自己最后一面嗎?落花不知,亦不敢去想。 ☆、仙魔之約 落花在魔宮又待了幾日,整日渾渾噩噩,魂不守舍。覆疏依然派了傾城和蘇既年聽她差遣,她整日悶在屋里,也不出門,不曾差遣別人,故而大家都覺得她很隨和,連傾城對她的態度都變了,慣用的譏諷變成了好友的玩笑,有時見她悶悶不樂,還拉她說說話。 這日百無聊賴的落花聽到立在門外的傾城和蘇既年的對話。 傾城的聲音一貫嬌媚柔軟,當她將尾音拖長,故意發嗲的時候,真真教人骨頭酥軟。這次卻不同,她的聲音盡管柔軟,卻透著絲絲擔憂:“魔王可說怎么應對了嗎?” 蘇既年簡短答道:“沒有。” 傾城又問:“依你看,這次可是真的?” “天帝震怒,揚言傾整個仙界之力弒殺魔力繼承者,還說若我們魔界能交出這女子,便不會傷及魔宮眾人。自魔神梵天死后,仙界雖說要剿滅我們魔宮,但都只是喊喊口號,因為天帝清楚,失了梵天的魔界雖弱,但真要拉開戰幕,魔界的殘部必將會不斷侵襲、sao擾仙門和天庭最薄弱的守衛,仙界必將頭疼不已。而且天帝明白,魔界的這股勢力是滅不了的,也許今天能滅了魔界,明天又會衍生出新的魔界勢力。但這次仙界恐怕是動真格的了,因為落花的魔力還沒有真正的激發出來,現在是仙界最好的時機……” 還沒等蘇既年說完,傾城打斷他:“那魔王的意思呢?可是要交出落花?” “落花身負魔力,卻還不是魔神,現在的她不僅沒法保魔界的安危,甚至還給魔界帶來禍端。而且這是仙界斬殺她的最好時機,但她畢竟身負魔力,總有一天會爆發,所以若是仙界進犯,魔王定會護她。這么好的機會,仙界定然來犯,看來這一仗是無可避免了!” “可還有別的辦法?我們先躲起來,等她成了魔神再出來,可行?” “不可行!魔界上下數萬人之多,哪里可容納?再說仙界太虛幻境的神器眾多,躲在哪里都不安全。我們還是靜候魔王的安排吧。” 聽聞他們的對話,落花心念一動,這些時日一直繞在她心頭的一個想法,呼之欲出,躍躍欲試。她走出來對蘇既年說:“我想見魔王,勞煩蘇護法引我前去。” 蘇既年答:“我想宮主您不必親自跑一趟,想魔王不久便會來見你了。” “你引我去吧,我在屋里也悶的慌。” 傾城看著她淡定平常,甚至有幾分泰然的神色,頗為不安的詢問道:“我們方才談的,花兒你都聽見了?” “恩,我去便是與他商議此事。你回去歇著吧,蘇護法引我去就行了。” 傾城還欲再言,左右尋思了一番,還是順從的退了下去。 蘇既年領著落花一路向西。 魔宮地面都鋪設著大理石,便是出了房間,屋外的小路也是,看不到一點綠色,更沒有花園和青草,極目之處盡是高大矗立的灰色高頂建筑。 其實魔宮不是一個宮殿,而是一個宮殿群,魔神自然是居住在核心位置,然后是左右使者,四大護法,九大長老,最后才是分管各處的執事。就如同一個同心圓,圓心便是魔神的宮殿,然后按著位分一圈圈的向外擴散,形成一個有序而規律的魔界首領的居住區。至于執事下面的那些普通的魔眾,一般是不住在魔宮的。由于魔神梵天已經寂滅,魔宮的魔神大殿一直是空著的,覆疏依然住在右護法殿里,落花便是住在已經空出多時的左護法殿里。 覆疏的宮殿,如她的左護法宮殿一般無二,走進去就看到大大的,圓圓的,抬頭看不到頂的算是議事廳吧,除了盡頭處的那張軟榻,一無所有,也無什么裝飾,看起來簡樸,寬闊又寂寥。穿過這個圓形議事廳,里面就是住處了。 落花詢問蘇既年,四大護法為何只見其三,還有一個可是外出了,怎么多日都不見回來?蘇既年答,原先是四大護法,梵天在時,便只剩其三,多年來這位置一直空缺,外界雖按著慣例呼作四大護法,實則只有三人。 二人正說著話,不知不覺便到了覆疏的寢殿,這地方落花是來過的,基本陳設與她現在居住的宮殿類似,都是東西極少,地方極大,裝飾也是簡單樸素,一眼望去幾乎就只剩一張大床。 此時覆疏正閉目側躺在榻上。 他一身玄色衣衫莊嚴懾人,一頭金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衣上和榻上,手肘撐在發里,眼睛微閉,神情慵懶安詳,似乎睡著了,又似乎在沉思。 蘇既年候在寢殿門口,落花緩步踏進房內,覆疏微睜開眼,見來人是她也不甚驚訝,側目示意她坐到床邊。 落花立在榻前開口詢問道:“可是在為仙界的事煩惱?” 覆疏頗是疲憊的揉了一下太陽xue,翻身坐起,整頓了一下衣衫,又慢悠悠的把那金發理順在身后,方才答她:“你都知道了?” 落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