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 謝柏寧和姜昕開了車,他們兩人不沾酒。許湘眉沒顧忌,仗著酒量好,學生們敬來的一概不推,便多喝了幾杯。 散場已是零點過后,因為謝柏衡的一通電話,姜昕匆匆忙忙走了。而學校宿舍有門禁,謝柏寧和許湘眉親自把學生送到寢室樓門口,這才免了寢管阿姨找她們的麻煩。 兩人返身往停車場走,更深人靜,夜風習習,沿著柏油馬路比肩而行。頭頂路燈昏黃,古樹投下重重暈影覆蓋了他們的身體,仿佛融為一體。 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一沉一輕的腳步聲相和著,一聲一聲,飄蕩在空寂的校園里,有些微妙。 經過一段石階,兩邊的樹木屏障把燈光遮掉七七八八,縫隙間篩下點點薄光,隱隱綽綽。許湘眉沒留神,一步走成了兩步,腳一崴,便要栽下去。 許湘眉心里大驚,下一秒,一個有力的臂膀撈過她的腰,往后一帶,整個人撞進了他胸膛里。 謝柏寧氣息微亂,移了位置面對面看著她,低頭詢問,“沒事吧?” 黑暗中,他的兩只眸子如璀璨的星辰一般亮。 許湘眉整顆心都在撲騰,驚嚇還未散去,又覺得萬分幸運。她兩只手攥住了他的衣襟,腦子一熱,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這次不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她閉上眼睛,輕輕吸吮著。 謝柏寧一僵,腦子里漏電似的呲呲發麻發軟,他無法動彈,渾身燥熱起來。 她并不滿足于此,想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鉆進去。她的唇上還有啤酒苦澀而甜的滋味,溫軟濡濕。 他偏頭,她跟著纏上來。 謝柏寧壓住胸腔中的一把火,握住她的兩只手摜開,往后撤離。 許湘眉沒站穩,她忍不住嘶了聲,右腳腳踝傳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她面上卻還是笑意蕩漾,“躲什么?這只是一個答謝吻。” 謝柏寧喉嚨干涸,他咽了咽,兩道俊眉蹙起,“腳傷了?” 許湘眉“嗯”了聲,剛才扭的那一下可真疼。 他向來溫和的面容添了幾分冷意,抿了抿唇,彎身抱起她。 許湘眉不察,心臟緊縮,急忙勾住他的脖子。身前是彎彎繞繞的石梯,再加上天色黑沉,她有些擔心,“柏寧,我可以自己走……” 他不為所動,穩穩的把她固在懷抱中,一階一階走下去。貼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充斥著他醇厚清香的味道,心頭突地格外安定,許湘眉悄悄紅了臉。 此刻謝柏寧竟還有些后怕,她差點摔下去的時候,他一顆心都吊在嗓子眼里。同時又有些后悔,剛才躲她不該使力,聽她嘶的那一聲,想必痛得厲害。 他暗暗懊惱,感覺五味陳雜,不可否認,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讓他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這和當初與溫佩相處的體驗完全不一樣,他想起了無意間看到的一封信,忽然有些明白,難怪…… 謝柏寧把她放進副駕駛,借著車里的燈光,才發現她額頭上覆著細細密密的冷汗。他小心翼翼的脫掉她腳上的靴子和襪子,腳踝處一片深紅,腫高了。 再抬眼,見她咬著唇,極力忍耐的樣子。 他眸光漸深,替她穿上襪子后,說“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許湘眉點了下頭。 謝柏寧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她嘴上銜著支煙,示意他打開窗戶。 他降下車窗,她捏著煙伸出去,彈了下煙灰,又狠狠的吸了口。 謝柏寧眉心直跳,只是晚上這會兒功夫就見她點了四支,他忍不住開口,“你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許湘眉笑笑,“你管我?” 他悶了兩秒,發動車子,“以后走路當心些,在外面不要喝酒。” 許湘眉朝外面吐煙圈,過了一會兒,才扭過頭,“我沒有喝醉,剛才只是一個意外。” 謝柏寧說:“沒有人知道下次發生意外是什么情況,你不要不當回事。” 她無所謂,“放心吧,算命先生說我是福大命大之人,沒事兒。” 他說:“迷信。” 許湘眉兩眼閃著光,“你是不是被嚇住了?” 謝柏寧一滯,反問,“受到驚嚇的人不是你自己嗎?” 許湘眉不置可否,轉頭繼續吞云吐霧,抽到尾了,她摁滅煙頭扔掉,說:“以后我們在一起了,我會戒煙,但現在不行,只有它才能讓我得到慰藉。” 謝柏寧沒有回應。 她也不在意,又說,“沒有想到今晚會碰見你,很意外,看來我倒也沒虧本。不過我很好奇,你怎么會成為評委呢?” 他面色平靜,解釋,“周校長在外地出差,飛機晚點了,我臨時代替他。” “你看吧,這就是上天給的緣分,我們是命中注定的。”她一臉得意,笑容燦爛。 “腳不痛了?”謝柏寧瞥她眼。 “痛呀。”她裝作沒聽出他的深意,“我的表現怎么樣?” “不錯。”他評價。 “驚艷嗎?” 謝柏寧腦仁子發疼,他“嗯”了一聲,提快了車速。 到醫院檢查了一番,還好沒有傷及骨頭,醫生上了藥,告訴他們需要早晚熱敷一次,又囑咐她這段時間最好穿平底鞋。 處理好后,謝柏寧抱著她走出醫院,她軟軟的伏在他的胸口,眼皮子輕闔著,昏昏欲睡。 他不由勾起嘴角,折騰了一晚上,不累才是怪事。他動作很輕,慢慢把她放進車子里。 許湘眉忽然睜開眼,“別送我回家了,去你那兒吧。” 謝柏寧一愣,“別鬧。” 她說,“送我回家得花一個小時,再回你家老宅子起碼倆小時,這么晚了,我們明天上午都有課,不準備休息了?” 謝柏寧說:“我沒關系。” “從這里到南山只用二十分鐘,去你的別墅吧。”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柏寧,我很困了,好想睡覺。” 謝柏寧瞧著她帶著倦意的臉龐,不再多言。他暗暗低嘆,好像很難拒絕她,車子往南山方向駛去。 許湘眉是真的累極了,見他改了道,頭一歪便睡著了。她睡得很沉,直到謝柏寧把她抱進客房里都沒有醒來。 他滿是無奈,輕手輕腳脫掉她的外套和鞋襪,又打了水替她擦凈臉,耐心十足,溫柔得不像樣。 忙完一切,他站在床邊靜靜地盯著她精致的臉看了許久,才關燈走了出去。 一夜好眠。 許湘眉醒來天已經大亮,她翻了個身,腳上騰起痛意,才突然想起崴傷了。她打量了下這間屋子,風格簡潔輕快,家居色系明暖,每一處都彰顯著主人的好品味。 她深深吸了口氣,掀開被條下床,床前擺著一雙藍色女拖,她猶豫了下,光著腳踩上地板。 剛傷著那會兒還不覺得有什么,現下走了兩步,腳踝痛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