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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是一縷風,想飛走就飛走,或者是一只耗子也行,想鉆哪兒鉆哪兒。顧不得磕得生疼的膝蓋,她終于手足無措地站起來,什么都沒說,就拔腿跑開了。 而那個挨千刀的寧馨還邊笑邊大叫她的名字,叫她等等,別跑那么快。 奔回宿舍,葉棠撲倒在床上。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她人生最大糗事,沒有之一。 岳見燊會怎么想她?肯定是:變態!拿臉懟我大腿的變態。 不知過了多久,宿舍門被一把推開,寧馨風風火火地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我從朋友那里把他電話要來了啊。趕緊加微信,不,直接表白。經過今天,他一輩子不會忘記你的,因為你是他遇到的最特別的女生了。噗,哈哈……讓我先笑會兒。” 這就是她相愛相殺的好基友。葉棠郁悶極了,直接上手將人推倒,兩手一起出動,哪兒有癢癢rou往哪兒抓。寧馨極怕癢,笑著躲,笑得喘不過氣來,快縮成只大蝦米了。 “還笑不笑?” “別撓別撓,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嘛……哎喲!我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 葉棠坐起來隨手把散了的頭發扎起來,寧馨卻躺著不動喘著氣道:“其實表白真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天了就是被拒唄,正好揮慧劍斬情絲。連英語系的林琳,中文系的裴蕾都被拒了呢。若是他同意了,你就賺大發了。人家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校草啊,如果被你給拔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要在心里給你扎小人。” 啊?林琳是大家公認的校花,裴蕾更是氣質高華的學霸,這樣數一數二出眾的女孩子都被拒了,那她……怕什么? 也許是因為今天刺激過度,葉棠的心竟然蠢蠢欲動了:“你說他會不會嫌我不好看?” “雖然比我差點,但你是那種齊劉海的軟萌妹子也挺招人愛的。我要是男人,我就喜歡你。” “他會不嫌我太矮?” (她162,他181) 寧馨從技術角度分析:“還好吧,他的嘴唇剛好到你的額頭,偶爾可以驚喜‘小啄’耍浪漫。” “他會不會嫌我不是本地的?” 寧馨點頭:“異地戀的確是麻煩,不過若是真愛一個人……這都不是事兒。” “他會不會……” 寧馨翻了個白眼:“停!美不美高不高和他喜歡你根本就不是一碼事。你很好你很優秀他就會喜歡你,這個邏輯從根本上就不通,OK?!如果他就愛長著娃娃臉會撒嬌任性的小公舉,你卻是愛涂姨媽色唇膏的精明能干的獨立女性。人家當然不喜歡,結果你還挺委屈說我這么好他為什么不喜歡我?因為他要的是小公舉啊,寶寶!” “那你怎么對他無感?” “他又不是軟民幣,人人都愛。我一直喜歡的是陽光開朗型的。他那種高冷,我消受不起。” 在寧馨的一再鼓動下,葉棠突然覺得熱血沸騰,最終鼓起勇氣出了門。 岳見燊的父親是他們大學的教授,所以他不住學校宿舍。他家小區就和學校隔一條馬路。 葉棠站在樓下徘徊著,然后站在一棵銀杏樹下發了半天呆,又走到小超市買了根烤腸……然后給寧馨打電話。 寧馨聽說還沒見到人,劈頭蓋臉開罵道:“你是去表白,怎么比我約個炮還累?又不是偷雞摸狗,男未婚女未嫁為啥不能說出來?你不表白他就一定不是你的,你表白了他沒準會是你的。也許岳見燊就是那種又帥又眼瞎的男神呢。別磨磨唧唧,大大方方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嗯??!被拒絕了干干脆脆說再見,很難嗎??!這世上沒有三條腿的蛤蟆,但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巴拉巴拉……” 罵的手機電都快只有百分之三了。 葉棠被罵得熱血沸騰,豪氣沖天發誓說:“除生死無大事!” 她快步走到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兩罐啤酒揣包里。又跑回那棵銀杏樹下,深呼吸了十幾次,終于撥通了岳見燊的電話。 手機鈴聲的音樂風格是古典的中國風,而且是葉棠沒聽過的曲目,但卻很好聽。 響了大概有三十秒的時間,在她以為不會有人再接聽的時候,居然接通了! “你好,哪位?”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電話里聽到岳見燊的聲音,低沉磁性的聲音如醴酒般讓人沉醉。 葉棠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 “喂?” …… “喂?” …… 在岳見燊的催問中,葉棠僵了一下,叉著腰,對著手機大聲說:“我就是今天用臉懟你的女生,我叫葉棠。” …… 葉棠捂臉,好想咬舌自盡……怎么她偏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對面沉默了三秒鐘,他說:“你有什么事?”語氣平板無起伏,完全是對待路人甲的語氣。 “我在你家樓下,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和你說對不起。” “不必了。”簡練的三個字將冷淡和疏離表露無遺。 葉棠突然覺得心上有種針扎的痛,她堅持說:“我,我等你……我有話和你說。” 岳見燊沉默了一會兒,似是無奈:“好。” 掛了電話,葉棠還是傻傻的。 接下來要怎么說啊?她心神恍惚地拿出罐啤酒一口氣喝光了。 有點暈。 很快,岳見燊隨意穿了件白T和牛仔褲就下來了。看樣子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 隨著他漸漸走近,樹蔭下斑駁的陽光猶如碎金,不斷在他的頭上、臉上,肩膀上來回移動晃動,有時候晃到他的眼睛上,他就會微微瞇了眼。從葉棠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豐盈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著,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這一刻,全世界都靜止了。只有自己好像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跳聲。待他走近了,葉棠覺得連呼吸都要重新整理。 最終他停在了離她一米外的距離。 岳見燊淡淡看了她一眼,說道:“原來是你。” 葉棠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內心戲一場又一場。可是面對他時,全部偃旗息鼓,只剩下緊張地抖抖抖。 “今天的事,很對不起。” 岳見燊點點頭,什么也沒說。 是啊,下午的事太尷尬了,人家應該根本不想再提起。 “我,我……”也許是太緊張,也許是酒勁上頭,葉棠覺得身子有點軟,她扶住了樹,可是頭好暈。她忘了自己是酒大的——一喝就大。 “你不舒服嗎?” 葉棠傻笑了下,摸了摸書包里的啤酒,掏出來說:“給你!喝不喝?” == 岳見燊皺眉:“你喝酒了?” 葉棠訕訕然垂下手,點頭:“喝了點。我,我其實想和你說……嗯……” 她不舒服地低吟了一聲,又使勁搖了搖頭,本想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