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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波月無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9

分卷閱讀109

    不言感慨:“你看魑魅,多像個走丟的孩子。他要不是和魍魎混到一起去了,我真想把他占為己有。”

    這只狐貍的厚顏無恥已經(jīng)到了一定境界,當(dāng)初他進(jìn)波月樓,頭一晚就是扒的魑魅的窗戶。誰知去得不湊巧,正趕上魍魎也在,被打出來了。現(xiàn)在脫險了,倒頭頭是道,一副成人之美的高姿態(tài)。要不是知道他那點(diǎn)老底,簡直要被他的指鹿為馬糊弄了。

    崖兒嗤笑:“沒成親之前你還有機(jī)會,他現(xiàn)在一個人,你要不要去試試?”

    胡不言有點(diǎn)動心,但細(xì)想想還是算了,“老板,我心有所屬了,不能再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了。魑魅雖然好,可惜不能生孩子,我還想讓蘇門主給我生一窩小狐貍呢。況且我家蘇畫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得知我三心二意,說不定會砍了我的第五條腿,那就不好了。”

    崖兒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愈發(fā)嫌棄。

    那廂的魑魅似乎帶了些哭腔,喃喃自語著:“人呢……人在哪兒?”

    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被遺棄,確實不是什么好事,惶恐的不單是自己何去何從,還有對門眾安危的惦念。崖兒冷眼旁觀半晌,如果他有問題,跟隨前來的人早就露面了,等不到現(xiàn)在。她向胡不言使了個眼色,胡不言會意,打算潛得遠(yuǎn)些再蹦出來和他打招呼。沒想到這狐貍太笨,剛移動了一步,一把匕首迎面襲來,要不是樓主眼疾手快以劍擊落,他的頭蓋骨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縫了。

    “奶奶的!”秀氣的魑魅罵起人來毫不做作,“藏頭露尾裝什么鱉孫,有種出來一戰(zhàn)!”

    崖兒尷尬地咳嗽了聲,“是我。”

    胡不言從半人高的茅草后站起來,氣喘吁吁道:“花喬木,你這個反叛,你看準(zhǔn)了老子在這里,想假裝失手要了老子的命。”

    魑魅理都沒理他,從馬上躍下來,快步到了崖兒面前,單膝行了一禮道:“稟樓主,屬下已取梨花宮主首級,特向樓主復(fù)命。”說罷張開腰間皂紗袋,請樓主驗看。

    三更半夜的,又是荒野,又是血淋淋的腦袋,胡不言心驚rou跳捂住嘴,瞥了眼月色下血漬汪洋的人頭,“你不會把鬼帶回來吧?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有怨氣,萬一眼睛睜開了可怎么辦?”

    魑魅沒好氣道:“睜開了你不會戳瞎他?怎么死得不明不白,我想殺人,理由還不夠充分?”

    胡不言怨懟地剜了他一眼,貧嘴賤舌問:“鱉孫是啥?”見他要罵人,忙咦了聲,“梨花宮的名字取得這么雅致,我還以為全是女人呢。沒想到宮主居然是個男的,這小子艷福不淺……”忽然發(fā)現(xiàn)人頭鬢邊起了白發(fā),驚叫不對,“老夫聊發(fā)少年狂,一樹梨花壓海棠?”

    魑魅看怪物一樣看他,崖兒忍不住扶了扶額頭。

    月色皎潔,照得滿地銀光,魑魅四下張望,“其他人呢?魍魎回來沒有?”

    崖兒道:“你是頭一個。樓里人都跟隨蘇畫轉(zhuǎn)移到別處去了,你也去吧。”

    魑魅卻說不,“還是樓主去和他們匯合吧,這里有屬下,我來伏守。”一面看月亮的位置,擰著眉嘀咕,“少游怎么還不回來……”

    胡不言牙都酸倒了,“少游、少游……花喬木,你怎么像個娘們兒似的?”說完就往崖兒身后躲,沖著橫眉怒目的魑魅吐了吐舌頭。

    魑魅氣不過,自言自語著:“欠揍的sao狐貍!”就地一趴,伏進(jìn)了草叢里。

    他不肯走,崖兒也由他。三個人趴成一排,任那匹騏驥信馬由韁,有活物在淺草長廊上游蕩,更容易引蛇出洞。

    四野又沉寂下來,只有蟲袤高低錯落的鳴叫,伴著疾風(fēng)吹動勁草的,簌簌的聲響。

    啪地一聲,胡不言往自己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就著月光看,掌心一灘血,血泊中臥著老大一只蚊子,他嘖嘖道:“這哪是蚊子,明明是蜻蜓啊!”看看旁邊兩人,他們氣定神閑,仿佛不是身處曠野上。他感到納罕,“為什么蚊子不咬你們?”

    魑魅淡笑,“因為蚊子聽血潮而動,我們沉得住氣,不像你,心浮氣躁,血走天靈。”

    這是什么話?拐著彎說他浪嗎?沒想到殺手不單會殺人,還很有學(xué)問,說起挖苦人的話來也文縐縐的。

    夜闌無事,沒人回還,胡不言又對魑魅和魍魎的感情產(chǎn)生了好奇。他越過崖兒的脊背喂了一聲,“花喬木,你和你那姘頭,是怎么對上眼的?”

    魑魅嘶地從牙縫中吸了口氣,要不是礙于樓主在,他可能會剝了這金狐貍的皮。但說起他和魍魎,其實并不像大家認(rèn)為的那樣,至少目前還不是。

    世間的苦難太多了,有些人的存在,是為了解救另一個人。

    二十年前的無隱洲,被北歧國的鐵蹄踏碎,連海邊的小村莊都沒能幸免于難。他就出生在那里,戰(zhàn)火來時他才七歲,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某天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柜中,推門出去,像從一個幻境,一腳踏入了亂世。眼前的景象把他驚呆了,父母不知所蹤,窗外充斥著凄厲的絕叫。他呆呆走出門,熟悉的漁村早已不再熟悉,遠(yuǎn)處海浪依舊拍打堤岸,近處房屋焚燒,發(fā)出嗶啵的聲響。他怔忡站在門前,火辣辣的熱量幾乎燎傷他的面皮。他看見院子里父母倒地的尸體,走過去,走到他們中間,竟然嚇得哭都哭不出來。

    漁村燒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已經(jīng)面目全非。無數(shù)像他一樣的孩子站在斷壁殘垣中,重建不了家園,也埋葬不了爹娘。他看著之前費(fèi)盡氣力才翻轉(zhuǎn)過來的兩具尸體,他們并排躺著,面孔變得有點(diǎn)陌生,他甚至不確定他們究竟是不是他的爹娘。這時有個少年走到他面前,一身精細(xì)的黑甲,在太陽下泛出鱗光。他的眉眼間還殘存著一團(tuán)稚氣,笑起來有尖尖的虎牙,撐著兩腿,彎下身子說:“我替你埋了爹娘,你跟我走好嗎?”

    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候的魍魎簡直像誘拐孩子的牙婆,只用極小的代價,就把他騙進(jìn)了波月閣。

    當(dāng)然,后來他沒有再過問他,帶人回去,交給生死門的門主挑選,那是他的任務(wù)。所以那天相中他也是隨機(jī)的,這單完成,就又忙于下一單的物色去了。但自己卻不能不留意他,打聽他的名字,原來他叫葉少游。一個姓花,一個姓葉,多難得的緣分!為了追趕他,他迫不及待地長大,后來波月閣里變了天,新任的樓主重選護(hù)法,他從生死門八宿中脫穎而出,和他并稱魑魅魍魎,才有了現(xiàn)在的雙煞。

    往事不想重提,尤其是和胡不言這個大嘴巴。他白了他一眼,拒絕作答。波月樓里每個人都有故事,他們不是頂著面具的行尸走rou,面具后也是有血有rou有靈魂的。

    胡不言還想搭訕,見崖兒抬手示意噤聲,便立刻沉默下來。夜風(fēng)凜凜,有個身影疾馳上了長廊,就像魑魅剛才的反應(yīng)一樣,四處觀望不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