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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椅子上的姿勢一點也不放松,指尖微微摩挲著顯然也在思索什么。 天價之后是更加誘人的利益, 這是辛德首相想到的話, 可惜他也沒有出聲。 “布朗先生之前投資過系列對吧?”虞晚微微吐了口煙霧,突然問。 老人皺了皺眉:“確實如此。”因為女主和導演的婚外情丑事導致不能上映,不光在圈內淪為笑柄, 就連他也直接損失了好幾億。這并不是秘密但卻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提起。 布萊克聽見她的話時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臉上出現了絲笑意。 果然,在虞晚說出下一句話時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據我所知,在前半年各位先生共投資了五部電影。除外,還有、、和這四部吧。”隨著她一個一個念出來, 布朗臉色微變。在拋過眾所周知成為失敗品的外,他還投資了名單中的其中一部。這個圈內沒有人喜歡大張旗鼓的賺錢,所以一般有中意的電影都是私下投資,布朗也一樣,除了外很少有人知道另外一部,可現在卻被當眾念了出來。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猜測著這其中商機。 男人臉上罕見出現一絲蘊怒,布朗并不認為虞晚僅憑自己就可以知道這些機密,他轉身看向布萊克:“這是什么意思?”他在盡力使自己理智。 布萊克聳肩不語,回答他的卻是虞晚。女人夾著煙輕輕抬起下頜看著他,眼神冷淡:“別誤會,我們只是想告訴您,低成本的投資并不能帶來好的收益。”她指尖輕轉,將面前的文件分別推給幾人。 除卻布朗外,收到文件的人都是這些電影的投資者之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上面。 女人指節白皙纖長,可輕叩在上面的力度卻再沒人敢忽視。 布朗微微瞇了瞇眼,率先伸手打開文件。 是的拍攝進度和日常報表。一般來說電影拍攝到一半導演會在中途給投資者一份報表來表明財務狀況,以此獲取信任,而虞晚手中的這份表和一周前導演給的完全不一樣。布朗投資多年并不傻,完全可以看的出來哪個是假帳。 經費的百分之九十被演員和導演私吞,而剩下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一千萬,才是真正投進去的電影制作。這樣的數字很難讓人相信這不是一部粗制濫造的片子。可即便是這樣,那位導演也在一周前遞上了增加投資的請求。 打開文件的其他幾人也是相同的情況,他們都被騙了。 看著布朗變幻莫測的臉色,所有人都在好奇這份文件里究竟是什么。隨著大家目光往下瀏覽,布萊克似笑非笑的報上一個個名字,這些人的知名度當然要爆過這種單一小成本電影。無論哪一個光是粉絲的捧場都可能以絕對的優勢擠壓同期電影。以布萊克的實力,即使他在圈內是出了名的耗費經費,但出手的成片從來沒有一部讓人失望過。更何況還要算上他在影壇的地位,即便叫座不好,獎項卻也不會少,這是最致命的關鍵。 “我記得沒錯的話,剛才說的這幾部好像和是同期的吧?”座席上靜靜地,虞晚笑著掐滅燃燒到指尖的煙頭,環顧拿到文件的投資者們突然道。 這句話意有所指,大家各自看了眼,布朗很快也想到了。它們確實撞檔了,也就是說在上映前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爆掉其他幾部。 布萊克給的信息很明確,這幾部電影論制作、團隊和影響力來說完全不能和比,是要繼續往這個無底洞里塞錢還是轉而做一票大的就看他們的選擇了。 酒桌上靜靜地,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思考。 虞晚拿著紅酒瓶添酒,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緒。比起熒幕上風情萬種的樣子,她現在更像一個商人,不露聲色地博弈。 布朗率先笑了聲:“我投二十億。”他目光轉向一旁正在思考的幾人,慢慢道。這是經過慎重的思考才得出的答案。 辛德指尖頓了頓:“我加五億。”其余的投資者互相看了眼,最終也加了五億。 三十億的投資足以支撐接下來的運作,布萊克笑著端起了酒杯。飯局上剛才還壓著呼吸的嚴肅氛圍漸漸消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站起了身。 “合作愉快。” 虞晚慢慢抬起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女人身上氣質清冷向來只可遠觀,這一笑卻中和了些距離感,從容的艷麗撲面而來。在場男人微微恍神又想到她剛才言語凌厲,連忙收回了不該有的心思。 有些女人雖然美但卻不能多看,更不能隨意掌控。在他們眼里已經將虞晚跟那些貼上來的女明星分開了。 目的已經達到,飯局下半場也其樂融融。虞晚輕抿了口紅酒,看著幾人打太極。應酬點到為止,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終于結束了。 像來時一樣,服務生彎腰關上車門,眼神絲毫不敢看車內那個美麗的女人。 “一路平安。”在門關上的一剎那,車子也準備走了,服務生突然低聲說了句。 布萊克聽見服務生的話后放聲大笑:“晚,你的美貌真是無往不利啊。”男人語氣戲謔,虞晚挑了挑眉:“所以呢?” 意識到她并不喜歡這個話題,布萊克識相的將嘴邊的話換成了:“所以你應該給它買個保險。” 車內很安靜,虞晚笑了笑不置可否。 沒有女人不喜歡夸贊,但如果這種夸贊帶有目的性和別的意味,那么總歸不會太得人喜歡。尤其是對于虞晚這種并不怎么愚蠢的女人來說。利益相關,說的是布萊克捧她,而她可以給他、給劇組帶來絕對的利益。如果剛才在談判時沒有將這幾步電影的劣勢抖出來,從而獲得話語權,那么或許最后為了得到投資,布萊克會把她拋出去當作菜品也不一定。 虞晚一直很清楚這一點。他們之間從來不是什么伯樂與知音,而是博弈的對手。各自從對方手中獲得所需,一點一點的利益交換而已。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酒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些小雨,前臺人員撐著傘在外面等著。虞晚微微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布萊克:“回見。” “OK。”男人輕笑了聲,在女人上樓后吩咐司機駕車離開。 酒店頂層: 虞晚在沖了澡后并沒有著急睡。她穿著浴袍,點了支煙靠在落地窗前吹了會兒風。 舊金山的雨夜和A市有很大不同,站在酒店最高處往下俯瞰,高樓、霓虹、人群和海報通通都在眼中。 虞晚指尖頓了頓,猛地吸了口煙。女人淡淡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