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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微閉著眼從身邊座椅上拿起手機。寥寥幾個號碼,第一個就是白棠。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女人仰頭靠在座椅上眉眼舒展,慢慢將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白棠正準備掐滅煙頭時桌上的手機就已經響了。虞晚的名字在屏幕上不停閃動著,他神色暗沉了下去,最終卻還是慢慢拿起了手機。 像是算準了一樣,手機到手后很快掛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向晶剛走進來就看見上司面色一變,忽然大步向窗邊走去。 黑色的轎車孤零零的停在樓下,面容蒼白精致的女人輕輕從盒子里拿出一對黑色的珍珠耳墜戴上。 圓潤的珍珠在車窗里光影搖曳,虞晚唇角慢慢帶了絲笑意,她抬頭看了面前不遠處高樓一眼,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汽車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熊熊大火瞬間吞噬了那個一個小時前還惡劣難訓的女人,白棠腦海里一片空白,甚至連反應也來不及作出。 手機屏幕又亮了一次,這次是一條短信,是來自虞晚的:再見。 只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那個曾經被譽為世紀美人的女人就已經離開了。她離開的方式還像平常一樣惡劣。 白棠想過很多種將她逼到極致的反應卻從來沒想到她會自殺。她太過無所謂,漫不經心到眾人以為她是不在乎的。 虞晚確實是不在乎。 她生來有優勢,想要的東西只要看上一眼就有人爭先恐后的幫她爭奪。可漸漸的這種單純的仰慕也會變質,他們由遠遠的看著她變成想要接近她,掌控她。 周覆山是,以往的許多人是,就連正義凜然的白棠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可對于虞晚來說這些人只是可以看風景的路,于是她在和周覆山糾纏了兩年后徹底抽身離開,如今當然也要白棠付出些代價。 她知道他懂。 ‘從來沒有人可以逼迫她。’ 虞晚在死的一刻就做好了看那個冷淡克制的男人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可卻沒想到這趟烈火焚身后醒來竟然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真好啊,現在這具年輕的身體里呆著的可是八年后的虞晚。 ‘回到自己十八歲的時候,真是一場陌生又有趣的體驗呢。’長發微散的女生舔了舔唇角,眼神靜峭慵懶。 不遠處的垃圾桶輕輕動了動傳出流浪狗在走動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在這個城市的夜里每天都會有。虞晚像是想到了什么,從小包里扒拉出一塊糖笑著扔了過去。 2、第二章 ... 黑漆漆的拐角處很難看清情況,只聽見了糖塊碎地的聲音。穿著綠色裙子的女生已經離開了,不遠處商業街依舊很繁華,臺階上高跟鞋的聲音映著人聲嘈雜有種盛大的惋惜。 躲在垃圾箱后的男人手指不停的顫抖著,激動的全身泛紅。 ‘她在沖我笑?’ 男人嘴角弧度越來越大,過了會兒等到高跟鞋的聲音已經離開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從垃圾箱后面爬出來。 他先是警覺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才虔誠的撿起地上的糖塊。 不遠處的小區內二十樓: 剛才離去的女生站在落地窗前眼神似笑非笑。虞晚當然知道垃圾箱后面的不是流浪狗而是一個跟蹤了她一個月的男人。 十八歲的她確實也遇到過這件事。大約是已經過了很久了,虞晚隱約只記得自己當時報了警,然后那位“周先生”替她擺平了跟蹤狂,真正事實是怎樣又有誰知道呢? 周先生確實手段不凡,不過真是可惜,她扶著額頭看著樓下盛大燈火,輕輕笑了笑: “我回來了。” 虞晚不知道其他人重生會怎樣,但換作是她首先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斬斷和周覆山糾纏的那兩年。她向來是個很干脆的人,當初沒了興趣,現在更不會有。而在此之前她需要找一個人――獲得兩屆影帝稱號的圈內鬼才。 八年前還只是一個青澀少年的衛覓。 虞晚前世和衛覓接觸很少,但對于她來說搞定最為冷漠的男人都不是問題更何況一個少年。 只需要三天,她就可以讓那個少年為她神魂顛倒。 黃昏: 沿江電影學院里,下課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住宿的學生零零散散往宿舍走,cao場北側的練功房也空了下來。 初秋天氣微涼,不知品種的樹上葉子被風吹的落了滿地,連玻璃窗上也沾了幾片。一道朦朧的陰影靜靜地站在窗前。 虞晚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舞蹈生的服裝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她的皮膚很白,身姿也很美,即使是那樣隨意的站著也有一份天鵝的高雅。 穿著黑色帽衫的男生端著咖啡站在門外看了會兒,目光由一開始的匆匆逐漸轉變為欣賞。 籠在陰影里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微閉著眼任由余暉打在微側的半邊面容上,靜謐慵懶的像一副油畫。 她有一種很難形容的美,冷清又孤獨。 衛覓目光停駐一時間腦海中劃過無數詞匯,握著咖啡的手又收緊了些。那個站在窗邊的女生就像……就像被束在高閣的寶石,蒙塵的令人心悸。 練功房里很安靜,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虞晚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閃動的屏幕微微瞇了瞇眼:陌生號碼,只響了一次就掛了。這樣的電話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打過來。 門邊的男生目光怔怔,直到虞晚半掀著眼皮淡淡的看著他才猛得回過神來:“你的咖啡。”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耳尖卻燙的厲害。 虞晚點在手機上的手頓了頓:“放在桌上吧。” 她說話時的聲音溫和的漫不經心,像只高傲的抬起下頜的貓。 衛覓慢慢走到桌子前。 掛在前面的擺鐘一分一秒的走著,在黃昏的舞室里撓的人心癢。 虞晚微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過了很久才動了動腳腕。黑色舞服下膚色白的像雪一樣,虞晚偏頭對著暗處的鏡子將扎成丸子的頭發散下來,她動作很慢,纖細蒼白的指節靈活地穿插在海藻似的頭發里,鏡中的女生眉目清冷,長睫慵懶半闔著,忽然笑了笑: “你還在這兒干什么?” 這笑容一閃即逝,依舊端著咖啡的男生目光停駐,在虞晚看過來后又迅速平靜了下來:“咖啡涼了。” 他語氣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可要是再熟悉一些的人就知道這是借口。 在今天之前虞晚并不認識他,但她了解男人,當然知道他只是想多留下來一會兒而已,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看了男生一眼。 衛覓皮相不錯,是時下流行的小狼狗類型,陽光里帶點痞子氣。平常也有不少女生來獻殷勤,但從沒有像今天一樣甚至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