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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機和勢力做這樣的事情。 只有太子! 呵,太子! 大阿哥真是萬萬都沒想到,太子會來這么一手,太狠了啊! 四阿哥,自己,康親王,張鵬翮,還有那么多無辜百姓,是一網打盡啊! 大阿哥心中恨意和怒火幾乎焚天!可想而知,接下來的京城,又是一場亂斗! 而此時,黃河下游的一處河灘上,一個人睜開了眼睛。 ☆、燈火 “四哥快看, 那邊有個人!” “快看看死了沒?” 黃河沿岸的船夫常見有投水落水的,忙過來查看。 而河岸上的那個人,聽到了那一聲四哥, 似乎意識開始清醒。 有透明的眼淚從他眼皮下緩緩流出來。 這幾日,秋高氣爽, 但是京中依舊籠罩著一片陰霾。 康熙的心情差到了極點,黃河邊上發生的事情, 四阿哥和康親王都落水失蹤, 這事是瞞不過去的。 張鵬翮命人八百里加急傳遞消息,一天一夜就到了京城。 康熙當即就病倒了。 一兒子一侄子都出了事,而且落入黃河,對于京城里的這些旱鴨子,基本上跟死路無疑。 他一直是個理智堅強的人,不然也不能穩坐江山四十年。 饒是這樣的情況下, 康熙還能記著吩咐人道。 “朕記得椿泰的媳婦懷孕還沒三個月?前陣子還請過太醫?暫時不要告訴她, 先緩緩再說。” 康熙悲慟非常, 諸皇子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現出悲痛來。 太子面上也惋惜哀痛的不行, 心里卻很是松了口氣。 雖然可惜這次沒把大阿哥弄死, 但是大阿哥也受了重傷, 康親王不提,四阿哥這個半個嫡子,也是潛在的危險,弄死了也是少了個隱患。 尤其太子看見康熙的心痛, 更加慶幸干掉了四阿哥,平日看康熙對四阿哥平平,倒沒想到在自己皇阿瑪心中,自己那個四弟分量這么重。 三阿哥心情就比較復雜了。 康熙四十年,最年長的大阿哥也不過是二十九歲,大阿哥和太子之間的爭斗雖然激烈,但是遠遠還沒到生死的地步。 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三阿哥雖然偶爾心里也嘀咕一下,羨慕太子的待遇,然而還真沒起別的待遇。 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那都是小透明,從來不被人看在眼里,自己也沒什么野心的。 和小阿哥們一樣,也不過是正常的異母兄弟之間合乎情理的惋惜哀痛。 八阿哥黨就又不一樣了,八阿哥對四阿哥還是很忌憚的。 太子比四阿哥年長,身份也貴重,大阿哥生母也是妃,又是長子,可以看不上四阿哥。 八阿哥卻不一樣。 兄弟中,除了太子和十阿哥,沒誰比四阿哥身份更貴重,生母為妃,養母為后。 雖然康熙為了確保太子的唯一地位,并沒有給四阿哥真正的嫡子身份。 但康熙當初可是天天把四阿哥叫到乾清宮檢查作業的,也只有太子有這個待遇了。 如今備受寵愛的十三,貴妃所出的十阿哥,同為德妃所生的,也很得康熙喜歡的十四,統統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何況,一直都不被康熙喜歡的小透明八阿哥了。 八阿哥生母出身,在康熙后宮中可以說是最低的,不僅是辛者庫出身,之后位分也沒升上去。 還是在八阿哥大婚前,為著結親的安親王府顏面好看,才抬到嬪的待遇,去年趕著康熙大封后宮才封的。 滿人極重出身,八阿哥這個出身,天生就比別人低三分,若不是惠妃所養,又取了個安親王府出來的格格,想要眼下的風格,怕還是要努力幾年的。 論出身,八阿哥不如四阿哥,論康熙的愛重,八阿哥也不如四阿哥。 雖然眼下,康熙已經漸漸把八阿哥看在眼里,可是想要達成八阿哥的野心,四阿哥必然是他要跨過去的坎兒。 因此,八阿哥面上悲傷,心里卻也感覺自己很是幸運,不要自己動手,除掉了個競爭對手。 真是天助我也。 “八哥,你在想什么呢?” 十阿哥畢竟不如八阿哥善于偽裝,雖然也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其實也沒多難受。 倒是看著八阿哥出神,他有些奇怪。 回過神來,八阿哥勉強扯了扯嘴角,對十阿哥道,“不過是覺得人生無常罷了。” 九阿哥正端了杯茶喝呢,聽見八阿哥這么說,冷笑道,“我倒不覺得,這事是什么無常的事,哪有那么巧的事,不知道誰在做鬼呢。” 八阿哥一愣,剛剛他只顧得竊喜去了,甚至忽略了這一點。 九阿哥放下青瓷茶杯,修長的手指在檀木桌上輕輕彈了彈,“先前,十三是因為什么回來了的?八哥沒忘了吧。” 八阿哥看了一眼鳳眼微挑的九阿哥,這個弟弟,聰明的超過他想象。 幸好,九阿哥志不在此啊。 不過,九阿哥說的也是,真的就是那么單純的,恰好垮塌嗎? 這世上,真的有那么的單純如果嗎? 八阿哥開始深思。 如果說,其他人雖然心里悲痛,但是也有自己的心思,十三就是全然的悲痛了。 阿哥所里,他快哭的背過氣了,還是十四過來找他,方才叫了太醫過來。 消息傳到了康熙耳朵里,康熙喝了兩口參茶,沉默嘆息了一會兒,卻又問道,“除了十三阿哥,其他阿哥什么反應?” 從暗影出閃出來個男人,低聲道,“三阿哥做了幾首低沉的詩詞,五阿哥沒什么異動,七阿哥沒什么反應,七福晉倒是挺暴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今兒傍晚小聚了一回,不知道說了什么,十二阿哥命人抄了幾篇佛經,十四阿哥哭了一會兒——” “太子呢?”康熙打斷了他,“太子什么反應?” “太子殿下晚上喝了兩杯酒,心情看著還好。” 咣當一聲,是茶盞砸在地上的聲音。 康熙惱怒之下,把參茶蓋碗掃到了地上,“呵呵,看著還好,是看著很好吧!” “也沒有。”男人有些畏懼的低沉道, 康熙閉了閉眼。“朕的兒子,朕心里還是清楚的。” “下去吧,其他人也盯著點兒。” “嗻。” 空蕩蕩的大殿里,康熙閉上眼睛,恍惚又看見了結發妻子已經有些模糊的容顏。 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又躺下了。 當了四十年帝王,他的心越來越累。 沉重的快不能負擔。 夜色降臨,黑暗籠罩了整個紫禁城。 乾清宮里,幾十只蠟燭都插在燈盤上,搖曳的燈火,讓整個大殿燈火通明。 黃河沿岸,破舊的茅草屋里,一盞昏暗的油燈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