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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認真的人呢。” ☆、荊棘之路 見淑慧動了震怒, 四福晉反而軟了下來。 她雖然剛剛的話也半含嘲諷,然而她是萬萬沒想到淑慧會直接翻臉,此時看著淑慧一雙明亮眼瞳里的認真, 她后悔,便放低了姿態(tài)。 “便是我說錯了話, 飛雪滿天,紅梅清酒, 看在這樣的美景份上, 又何必生氣呢?” 然而四福晉雖然低頭,淑慧卻不打算停留了,有些人真的是無法投緣的。她雖然不至于指著四福晉破口大罵,卻也冷下臉來,一雙素日里溫和的眼睛也帶著冷意,盯著四福晉道。 “呵呵, 賞雪賞花當合興趣相投的人, 我與四福晉看來是沒這個緣分了。” 說完這話, 淑慧也想不理會四福晉的表情,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她走的利索, 留下個四福晉氣的臉都紅了。這素日里權(quán)貴女眷直接撕破臉的極少, 再怎么含沙射影, 唇槍舌戰(zhàn),這么一言不合離席而去的可不多,她也萬萬沒想到,之前的事情淑慧都沒翻臉, 在這個事情上反而翻臉了。 倒是她身邊的嬤嬤輕輕嘆了口氣,自己這位從小照顧到大的主子別的都好,只一點,拗脾氣認死理。這二人看法誰對誰錯不說,眼見著康親王福晉的臉色已經(jīng)不好了,又何必多說什么呢。 另一邊,淑慧出了門,她的丫環(huán)小梅就跟了上來,并且小聲提醒淑慧,“福晉,您這樣不給四福晉面子,只怕她日后與您為敵呢。” 淑慧卻渾不在意這點,皺著眉頭道,“道不相同不相為謀,我真是后悔來這一趟,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堂堂一個皇子福晉,連風塵女子都不如!為敵?她這樣的小家子氣,還能做什么大事不成?何況還有四阿哥呢。” 淑慧是真的非常的惱火。 如今看來,人啊,跟出身這沒什么關(guān)系,有的人出身高貴,但是內(nèi)心卑賤,有的人命運不濟,淪落風塵,卻內(nèi)心高貴啊。 淑慧在這般惱火的抱怨著,聽了嬤嬤的勸,屋里四福晉的臉色也極陰沉,雖然沒拍桌子扔茶杯,卻比發(fā)泄出來的怒火更加隱忍。 “嬤嬤倒是只指責我,也不看看那康親王福晉的樣子!裝什么裝呢?倒是做出好高貴善良樣子!我就不信,人人都知道了康親王是個斷袖,你還能笑得出來!” “福晉!”四福晉的貼身嬤嬤眼見著四福晉似乎鉆了牛角尖了,忍不住提醒道,“且不說這事,我們沒證據(jù),就是有,那也牽扯著我們爺!我知道您為何對短袖如此厭惡,也能理解,可是您已經(jīng)嫁給四阿哥了!” 四福晉沒理會后面一句,反而抓到了前面一句,“嬤嬤知道我為何如此厭惡男子與男子那樣?” 嬤嬤猶豫了一下,抿了抿春,定定的看向四福晉,“是。” 聽到嬤嬤肯定的回答,是四福晉臉色發(fā)白,本來鼓起的怒火突然一下子好像都xiele勁兒。 她癱坐在椅子上,本就不明艷的臉暗淡悲哀,也就是窗外的雪光映射進來,方才給她添了些光彩。 她長而低的嘆息了起來,“也是,當年還是孩童的我都能撞見了,又如何瞞得過嬤嬤這樣的明眼人。” 嬤嬤見她這樣子,反而又心疼起來,連稱呼都從福建換成了格格。 “我知道格格心里難過,只是您也要想想大阿哥。不管怎么說,便是為了大阿哥,這事也萬不能戳破的。” 四福晉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不然她就跟淑慧點明了,不會這么旁敲側(cè)擊,然而年幼時候看到的那一幕,卻在眼前總也忘不掉。 其實,若是四阿哥真好男風,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畢竟從來子以母貴母以子貴,別說宮里妃嬪,便是這小小的四貝勒府后院,也不例外。 雖說都是沒名分的格格,李氏仗著生了兒子,明明出身比起孫玉瓊,尤其佟云惠佟格格還低了些,卻更驕傲些個,連對四福晉都沒那么恭敬。 若四阿哥心里那個人是男的,只怕后院妾室生孩子的機會要小的多,四阿哥后院的妾室出身并不低,佟云惠那可是佟家女,孫玉瓊其兄是進士,又和康親王府有親,生下來孩子未必安分。 四福晉也不是不知道這里面的利弊關(guān)系,只是她總是打心里厭惡男子與男子之間的行為,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如今康親王福晉是惱怒而去,四福晉其實心里并沒有底,淑慧會對康親王和四阿哥之間的禁忌之戀是不是采取措施。如果淑慧真的什么都不做,自己還有必要戳破這層窗戶紙嗎? 如今嬤嬤又下了功夫死勸,再看看玉雪可愛的兒子,四福晉終于明白了自己額娘當日里的心情。 終究,嘆了口氣,“罷了,就這樣吧,嬤嬤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如何忍的。” 說到底,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啊。 四福晉終于偃旗息鼓,不過她今兒也是把淑慧給得罪了,又覺得有些后悔,早知最后自己不準備去戳破那張紙,又何必請康親王福晉過來?不過話說回來,若康親王福晉能把康親王扳回來,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就算自己邁過去心里那道坎兒,不再計較。世人也容不得的,若是真泄露了什么,這兩人的前程只怕就盡毀了。 淑慧那邊還真不知道四福晉的腦補,她如今坐在馬車上,心情猶自有些激憤。 小梅仗著跟著淑慧時間久了,是淑慧的心腹,便忍不住問道,“福晉今兒為何這么不給四福晉面子?雖說咱們也不怕她,不過她到底也是皇子福晉。” 頓了頓,小梅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繼續(xù)說道,“要說她那想法雖說不對,但是王公貴族里這么想的也不少,福晉便是厭惡,也沒必要這么不給她面子。” 小梅是真的挺吃驚的,淑慧從來就是個溫和大度的人,雖說素日里管家也很有一套,令行禁止,十分威嚴,但是極少會跟人爭長短言辭不睦。 四福晉雖然做事自私冷血,但是畢竟有四阿哥的面子在。小梅知道四阿哥跟自己主子夫妻倆的感情都很不錯,以淑慧素日的性格,只怕是不會跟四福晉翻臉的。 見小梅問了,淑慧倒也無意隱瞞,嘆口氣道,“我這般生氣,一方面是為了四阿哥不值,四阿哥都已經(jīng)是皇子了,關(guān)心河務(wù)上的事不能說不是為國為民,已經(jīng)稱得上是高義了。他被太子誤解不提,連四福晉對他這樣的舉動都表示輕蔑,豈不是讓人憤懣惱火啊。” “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我替那花魁柳兒不值。” 小梅沒想到淑慧畫風一轉(zhuǎn),轉(zhuǎn)到那個花魁柳兒身上去了,感到有些驚訝,問道,“這事怎么和那柳兒又扯上關(guān)系了?” 淑慧嘆息道,“你以為今兒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