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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七八頁,他方才寫完,把信件用信封裝起來后,仔細封好,椿泰交了個親兵進來往京城里送信,同時還有些西邊的皮毛以及土特產什么的。 從京城到西寧甚遠,淑慧一時半會兒是收不到信的,她現在忙得很,一方面作為宗室貴婦,還是要參加四福晉兒子的洗三,另一方面十七阿哥要滿月了,還要再備一份滿月禮,等回頭還得去吃酒。 家里事情也不少,全家上下的夏裝,夏天要采購的東西,等等。還有太后賞下來的荔枝,別看只有一小盤子,也是厚賞了,尋常低級的嬪妃都未必能吃的上呢。淑慧自己也是好幾年沒見著了,這不,還得進宮謝恩不是? 這古代的生活條件還是差一點,北方的荔枝雖然比南邊便宜,卻也沒稀罕到這個地步不是? 一番忙亂后,便到了閏三月了,這一年閏三月,有兩個三月。 “總算可以喘一口氣了。”淑慧從宮里回來,往自己特別定制的軟榻上一躺,就徹底的不想動了,“明兒睡一覺,后日回趟娘家吧,也不知道弟弟meimei長大多少了。” 她想的倒是挺美好,然而世事可真不如她預料的那樣。 盛京城里康親王府,康親王因為昨兒被幾個美人癡纏,便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吃了晚飯后,就叫了小太監倒了一杯黃酒,化開了找人專門配的增強哪方面的藥丸,吃了下去。 然而他的身邊原本最得寵的庶福晉卻也想法子爭寵,便鼓搗了點迷香□□的,準備晚上用上。 待到傍晚,紅紗帳中,美人肌膚瑩白如玉,康親王杰書聞著淡淡的清香,摸著美人的脊背,心情激動的難以抑制。 和那庶福晉很是盡興的來了兩回后,他還是有些抑制不住激情,便要繼續,那庶福晉本來就想拼命纏著他爭寵,怎么會不奉承。 兩人又來了一回,還沒滿足,還想再來的時候,康親王就覺得自己頭暈目眩,身子發軟,十分不適,一連聲的叫貼身太監進來。 只是還沒等太監走到他跟前,康親王就直接昏厥了過去。那小太監一看康親王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的幾乎沒有,嚇得尖叫起來。他一叫出聲,那庶福晉也嚇得尖叫起來。 畢竟這下事情可大條了,萬一康親王出了什么問題,別的不說,太福晉能饒過誰?小太監六神無主的看向庶福晉,聲音都顫抖了。 “怎么辦?” 庶福晉也不知道怎么辦啊,她比小太監更怕,畢竟這明顯是她狐媚子,太福晉絕對不會饒了自己的。 要不說最毒婦人心呢,那庶福晉本就是康親王最喜歡的妾室之一,然而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怎么想的,竟出了個餿主意。 ☆、第 194 章 京城的三月若已經是陽春, 奉天的三月夜晚卻還有幾分料峭。雖然蓋著厚絲絨被,太福晉卻還是覺得有些冷。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總覺得有些慌亂, 心口微微的疼,翻來覆去都沒睡著, 便起身叫值夜的丫環金秋。 “金秋,金秋, 給我倒杯茶來。” 金秋原本半靠在旁邊小榻上打瞌睡呢, 聽到太福晉喊她,忙一個激靈坐起來,“茶水涼了,我去叫外面婆子拿茶吊子過來。” 太福晉點點頭,金秋便往外間去了,外間還有值夜的婆子, 專門負責打更守夜伺候茶水等粗活。 不過長夜漫漫, 粗使婆子也熬不太住, 雖然守在茶吊子邊,倒是頭跟點蒜似得, 金秋自己雖然也困得打盹, 但是被喊醒, 本就脾氣煩躁,看見婆子打瞌睡卻來氣了,張口就罵道。 “你膽子倒是不小,叫你看太福晉的茶水, 你竟然敢睡覺。” 那婆子雖然生氣,然而太福晉身邊的丫環地位高,她并不敢爭辯,不敢爭辯不說,還要陪著笑臉,“金秋姑娘是來拿熱水的?一直燒著呢,我就是瞇瞇眼,并不敢睡。” “糊弄誰呢?當我是傻的嗎?”金秋翻了個白眼,看了一下茶水是滾的,便直接提了茶吊子走了。 那婆子氣不過,看著金秋的背影悄悄吐了口唾沫,心里暗自罵道,這小蹄子拿失手了,燙著了才好呢。 誰知道她剛剛在心里罵完,院子大門就被人砰砰砰的敲起來了,還伴隨著驚慌的高聲喊門聲。“開門啊,開門啊。” 金秋被這聲響一嚇,手一抖,真個把壺碰到門框上了,灑了不少在她腳上,頓時燙的尖叫起來,要不是她自己反應的還算是快,抓緊了壺,若是松了手,全灑出來,怕是一雙腳要廢了。 饒是如此,她腳上怕也得燙個大泡,想想自己是被拍門聲給嚇得,金秋的脾氣頓時上來了,“太福晉還休息著,誰過來拍門!號喪啊!” 拍門聲本來就響,金秋還這樣鬧,太福晉便是不醒,也得被吵醒了,何況太福晉本來就醒著,便親自走出來了,訓斥金秋。 “你渾說什么呢?還不去開門。” 金秋雖然在粗使婆子面前各種跋扈,然而在太福晉面前就沒有那樣的威風了,雖然腳上讓燙了一下,還是和粗使婆子一道去開門。此時太福晉身邊其他幾個丫環如冬青,喜春等也聽見動靜披衣服出來看了。 冬青和金秋關系一向不太好,見金秋被太福晉訓斥了,臉上還露出了個淺淺的笑來。 不過很快的,她就笑不出來了,就見來人開了門就直沖到太福晉面前跪下。 “老祖宗,老祖宗,不好了,王爺厥過去了,看著不太好。” 金秋那一句話還真是說對了,來人還真是號喪的。 “你說什么?什么叫不太好?” 太福晉一下子就蒙了,站都站不穩,踉蹌了一步,方才定了定神繼續道,“去請太醫過來了嗎?” “已經派人去請了。” 太福晉看著跪在地上如喪考妣的小丫頭,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暗自安撫自己,這些下人往往是朝厲害里說,未必會如何。 不過著急自是難免的,太福晉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往康親王院子里走,還是喜春小跑進屋拿了一件大披風,然后在康親王所住的正院門口方才追上眾人,給康親王太福晉披上。 太福晉哪里理會這個,還沒進院子門就聽到年輕女子嗚嗚的哭聲,心中更是慌亂了。 進了院子,正屋里燈火輝煌,庶福晉張佳氏哭成了個淚人兒,一雙嬌媚的大眼睛腫的個核桃似得,一見太福晉進來,就跪下了,依舊嗚嗚的哭著。 太福晉雖然年紀大了,然而年輕時候畢竟也是經過人事的,聞著味道就覺得不對,雖然窗戶都打開著,地下香爐里還焚著香,然而男女歡愛之后的味道卻還是遮掩不掉的。 再看迎出來的太醫臉上恐懼焦急里帶著尷尬的神情,太福晉還有什么不懂得,還沒等張佳氏說話,抬腳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