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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藍清墨帶著他的琴出門了。 門外等著的幾個人急忙迎了上去, 沈青不放心,憂心忡忡地說道:“神君獨自前往太危險了,不如多帶幾個人吧!” 藍清墨搖頭,“不用了, 人多了反而不方便。再說了若真被發現了,帶再多的人也不過是白白送命。” 林毅站在最外圍不說話。林亦卻上去說道:“要不,臣和神君一起去吧!在危急關頭還能替神君擋一擋。” 藍清墨看了看他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慚愧了一把,少年你對我這么好,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趁你不在搶了你的心上人啊! 林亦初初見到藍清墨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吃驚了一把的!他雖然看的出君諾絕非一般人,但也沒想到他就是他們藍嶺國的神! 至于藍清墨娶了蘇綰一事,他一直遠在邊關還尚且不知。 藍清墨最后還是拒絕了,他此次前去并非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而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危險。 不論如何,漠炎的天時地利都不適合他們藍嶺國的軍隊行軍打仗,所以此戰必須速戰速決! 就算此次之戰不能滅了漠炎國,但也要盡力讓他們元氣大傷,至少要留出藍澈培養得力干將的時日。 藍清墨出了城門,便向著荒郊野嶺走去,他既然要潛伏,當然不能從別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進去。 走在路上藍清墨不忘關心自家嬌妻:你剛才說有客人來了是不是又是柳氏? 蘇綰吃飽喝足了在竹林里溜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是啊!除了她還能有誰? 藍清墨:她這人心術不正,你要多加注意。 蘇綰:嗯嗯嗯,知道了,你都說過多少遍了!你沒有說煩我都聽煩了。 藍清墨皺眉搖頭:你別不放在心上,小心在她身上吃大虧。 蘇綰撇嘴:我哪有沒有放在心上。我對她一直都沒有放心好吧! 藍清墨:你知道當心就好。 蘇綰不再和他糾結這個話題,眼珠子轉了轉:你知道她今天是來干嘛的呢? 藍清墨不解:難道不是來陪你解悶的? 蘇綰:當然不是啊!陪我解悶她才不會這么早來呢!她是來告狀的。 藍清墨:告狀?告誰的狀? 蘇綰:你的啊! 藍清墨腳下一頓:我?我有什么狀可供她告的? 蘇綰:告你十幾年前就開始勾搭小姑娘。讓人家為了你離家出走,跨國追夫。 藍清墨瞬間便知道這說的是誰了,急忙解釋:夫人,你要相信為夫是清白的,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有! 蘇綰故意逗他:真的?你要是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有,她能千里迢迢從冰淵跑到藍嶺? 藍清墨怕她誤會,面露焦急,但他遠在千里之外碰不著摸不著的,只能不停地解釋:綰兒,你聽我說,那真的和我沒關系。當年我在冰淵國并沒有招惹她,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就跟了過來。 “什么人?” “綰兒姐,你在哪兒?” 藍清墨和蘇綰同時抬頭看了過去。 藍清墨忍不住瞇了瞇,剛才只顧著跟蘇綰解釋,他竟是忘了注意周圍的環境。前面的大草地上躺了一個二十來歲的艷麗少女,精致深邃的五官讓藍清墨一眼便看出了她不是藍嶺人。 因為聽到他的腳步聲此時少女已經坐了起來,戒備的看著他。 而讓藍清墨瞇眼的是她穿了漠炎軍裝,據他所知,漠炎軍內只有一名女子。沁陽公主,漠炎國主的十八女。此女在軍中威信比其父其兄都要高出很多,其手段謀略不言而喻。 藍清墨出門便遇上了她,頓時不知他這是幸還是不幸了! 不過既然遇上了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藍清墨所作出的第一反應,便是轉頭就跑。 沁陽豈容他跑掉,一個翻身起來便沖著藍清墨沖了過去,手中大刀一輪便駕到了藍清墨脖子上,“說,你是什么人?到漠炎來有何目的?不說我就宰了你。” 藍清墨頓住,身子被肩上的大刀壓的晃了晃,皺緊了眉頭。雖不反抗,但也不謙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要做什么憑什么告訴你?” 架在他脖子上的這柄大刀少說也有幾百公斤,一個大漢都不見的能輕松提起,她卻毫不吃力。像這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絕不喜唯唯諾諾的男人,他若表現的軟弱無能,跪地求饒,說不定她還真會殺了他! 溫潤如玉,又帶著絲冷冷清清地嗓音讓沁陽愣了愣,他們漠炎的男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說話也是粗聲粗氣,大大咧咧的,從來沒有這樣悅耳動聽猶如歌聲的,不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伸手就要去掀他的面具。 藍清墨感覺到他的用意,動了動脖子就要往刀口上撞。 沁陽見狀臉色變了變,急忙撤下大刀,不過還是晚了一步,給藍清墨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開了一條口子。 沁陽挑眉,“不讓我看你的臉?尋死?” 藍清墨并不說話,只匆忙后退了兩步,遠離她。 沁陽冷笑,“若我非要看呢?我倒要看看你這面具下藏了什么秘密。” 藍清墨聞言轉身就要跑,沁陽兩步便沖了過去,從后面壓倒了他,一把扯下他的面具,將人翻了過來。 藍清墨對她的速度和力量暗暗心驚,為了逼真他自封了內力,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是用了全力逃跑和反抗的,結果卻被這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給碾壓了。 他若用上內里恐怕硬拼也不見得能勝上這女子幾分。但就這女子的體格而言,恐怕力量并非后天練就的,而是得天獨厚的神力吧! 怪不得喜歡用那么重的武器! 而看到藍清墨真面目的沁陽卻忍不住愣了愣,驚訝的張了張嘴,半天沒吐出來一個字。 藍清墨其實并不怕沁陽看見他的臉,因為她沒見過他,十年前她還太小,未曾出現在戰場上。而十年后他雖然來了,但幾次交戰他都未親自上場,均是坐鎮后方,用內力奏一首鎮魂曲,擾亂敵方軍心,鼓舞己方戰士。 所以大多數人對他皆是識曲不識人!但整個漠炎軍中可就不一定了,雖說十年前漠炎全軍覆沒,但漏網之魚再所難免!所以此行他才會佩戴面具。就算時隔多年,他也不敢保證那些曾經恨他入骨的人會忘記他這張臉! “看到你想看的了,可以起來了么?”凡是初見他之人都會如此,藍清墨早已習慣。 沁陽聞言回神,慢慢站了起來。這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美的一張臉,與他相比,她這個在漠炎國久負盛名的最美麗的公主,都要黯然失色。 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男子張了這么一張臉也不知是福是禍!沁陽忍不住搖頭嘆息。 藍清墨從地上爬起來,拿了面具戴上轉身就要走。 沁陽高聲叫住他,“喂,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