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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啊?” “不不不!千萬不要!被秦醫生知道了我的心思,我會覺得好丟臉的!我真的沒法見他了!”伍小四羞窘的小臉酡紅,連忙擺手強烈制止:“你就別管了!而且,你不準說出去!” “好好好,我不說,我也不管。”龔香琴連忙笑著說道:“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你對他好,他感受到,自然而然的也會對你產生好感。” 伍小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不一會兒后,她又滿臉泄氣的說道:“唉,最近秦醫生經常急匆匆的,說是約了人見面,我想應該是他女朋友吧。” “你在這胡思亂想有什么用,明天問問不就完了。”龔香琴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 鳳羽胡同的一處宅院內。 “小芙!”秦逸晨離開龔家,急匆匆的趕到這里,剛進門,還沒等喘勻一口氣,就大喊道:“這次我可沒遲到!” “咳咳,這次又是因為你為龔香琴把脈?”紀芙坐在輪椅上,自己慢慢推著過來,臉色蒼白的輕咳幾聲,淡聲問道。 “嗯。等她生產了,就好了。”秦逸晨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神色溫和的問道:“你今天身子舒服了些嗎?” “老樣子。反正也活不久了,你就不用為我費心了。”紀芙淡淡的一笑,不想談論她的狀況,而是問道:“你這么為龔香琴費心安胎,是為什么?” ☆、417.第417章 青梅竹馬 秦逸晨被她問的神情僵了一瞬,隨即笑笑,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你也知道,我們兩家素來有舊,交情不錯,她以前難以懷孕,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焦慮不安,玥姨拜托我多加費心,我自然要好生照顧她,為她安胎。” “咳咳,就為這?”紀芙掩嘴輕咳幾聲,有些狐疑的盯著他。 “不為這,還能有什么。行了,你就別cao心了!如今天氣還冷,你不能一直呆在外面,我推你進去。”秦逸晨起身,走到她身后,推著她的輪椅往屋內走,皺眉責備道: “北京天寒對你養病不利,你該呆在昆明的。你要回來,紀伯父他們也由得你胡來,這不是在寵你,是在害你!” “咳咳咳,我就只有半年的時間了,你還要管我在哪里呆著。”紀芙輕咳出聲,半扭身,抓住他的手,輕聲說道,“我只想我最后的日子里,能時常見到你們,知道你們安好。” “胡說!國外的醫術越來越進步,每年都有突破,你的病雖然不能治愈,可是,卻也能拖延緩解!”秦逸晨反手握住她的手,鼻子微酸,哽咽的開口道:“你還可以再活十年的!” 紀芙淡淡笑了笑,想要說話,身體卻是突然一陣不適,令她捂嘴,低頭狂咳起來,孱弱的身子因咳嗽都要抽搐到痙攣了。 秦逸晨快速的找到她的肺腧xue,用拇指關節按壓她的xue位,同時焦急的沖她說道:“你自己慢慢吐氣。” 片刻之后,紀芙的狂咳終于緩解了,然而,等她將手拿開,手心處赫然有一大塊的血跡。 秦逸晨看到她手心的血,瞳孔一縮,心疼的啞聲問道:“你的病情又加重了,管老先生可有什么辦法沒有?!中醫不行,你要不要去國外……” “我累了,不想折騰了。我不想再痛苦的過十年病床上的日子。”紀芙疲倦的閉上眼,無聲的笑了笑,有氣無力的說道:“管老說,他能讓我舒服的過半年正常人的生活,我覺得很值。” “胡鬧!!”秦逸晨聞言,怒氣沖沖的大聲斥責道:“半年怎么能抵得過十年!你難道就甘心這么離開我們?你想想紀伯父他們……” “他們已經同意了。”紀芙虛弱的看著他,因為他如此惱怒的關心自己,露出一抹笑意。 秦逸晨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漲紅著臉,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著她,心口絞痛不已,慢慢的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低頭哽咽的說道: “小芙,為什么?你怎么能突然改了主意?” “不是說了嗎,我累了,不想這么活著了。”紀芙用另外一只手輕撫上他的肩膀,“好了,不說這個了。明天你來接我吧,我想去龔家,我想去見見龔香琴。” 秦逸晨有些茫然的抬頭看向她,疑惑不解的說道:“你去見她做什么?紀家和龔家很少往來,你這突然跑去……” 紀芙虛弱的笑了笑,“我都要死的人了,死前想多認識幾個人,你也要問個為什么。你可真煩。” 秦逸晨被她說的一噎,有些無奈的站起身,繼續推著她往屋內走,“行,我不問。反正我說不過你。明天她要去我那做產檢,你要去醫院,還是去龔家?” “不去醫院。”紀芙虛弱的說道。 “好,都聽你的。”秦逸晨笑著應道。 - 第二天,醫院。 “寶寶們的外觀發育很正常,放心吧。就是測量的個頭有些偏小,但之前我就說過,這也是雙胞胎正常的情況,你不要擔憂。”秦逸晨笑著將超聲波檢測的結果告訴龔香琴。 “有你每天給我把脈,我真的不擔心。逸晨,謝謝你。”龔香琴看著檢測報告,感受到寶寶們的成長,心中溢滿了喜悅。 “看你比較忙,后面還有人等著,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鐘玥看了一眼沉浸在報告中的女兒,便笑著沖秦逸晨告辭。 “香琴,玥姨,我有個朋友,過會兒想去家里拜訪,不知道你們可方便?”秦逸晨抿了抿嘴,開口問道。 “你的朋友?是誰啊?”鐘玥疑惑的挑眉。 龔香琴抬頭看向他,也一臉疑惑。 而一旁的伍小四則是一臉緊張,心中翻騰著各種各樣的念頭。 朋友?什么朋友?! 昨天剛說了今天要打聽下秦醫生經常去見面的朋友是誰,可是,還沒等她問呢,他就要帶著朋友過來了? “玥姨應該也知道她,是紀芙。”秦逸晨淡笑的說道。 “是紀元任的女兒?”鐘玥想了想,心中的疑惑更深:“她不是從小身子不好,這些年一直在南方養著嗎?” “玥姨說的沒錯。就是紀伯父的女兒。她前一段時間剛剛回來,我這幾天陪她,她聽我正在為香琴安胎,和你們走動的比較頻繁,便也想著過來拜訪一下。” 秦逸晨提起她,笑的有些無奈,可話語中都是親切的維護之意: “玥姨也知道,她從小身子不好,家里都寵著護著,有時候就任性了一些,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這次突然說拜訪,也是有些唐突,還希望夫人不要介意。”